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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三十九(5/10)

等十王西迎吐蕃。遇仪于开远门内,仪叱之,献忠下,谓仪曰:“今主上东迁,社稷无主,令公为元帅,废立在一言耳。”仪未应。珙越次言曰:“公何不言!”仪责让之,以兵援送行在。丁丑,车驾至华州,官吏奔散,无复供拟,扈从将士不免冻馁。会观军容使鱼朝恩将神策军自陕来迎,上乃幸朝恩营。丰王珙见上于潼关,上不之责,退至幕中,有不逊语;群臣奏议诛之,乃赐死。

代宗正在练军队,这时,吐蕃军队已经跨过便桥,代宗临事仓促,不知所措。丙(初七),代宗逃往陕州,官吏躲藏逃窜,禁军队则一哄而散。郭仪闻听此事,急忙从咸赶回长安,等到长安时,代宗已经走了。代宗才苑门,渡过生将王献忠就率领四百骑兵叛降后返回长安,胁迫丰王李珙等十王西去迎接吐蕃军队。当他们走到开远门内时,遇上郭仪。郭仪大声呵斥,王献忠来,跟郭仪说:“如今皇上已经东迁,国家无主,您为元帅,皇上的废立就在于您一句话了!”郭仪没有回答,李珙上前说:“你为什么不说话!”郭仪训斥他们一番,然后派兵护送他们前往行在。丁丑(初八),代宗到达华州,这时,州府官吏早已逃散,无法为代宗一行提供宿,随从将士不免饥寒迫。幸亏碰上观军容使鱼朝恩率领神策军从陕州前来迎驾,于是代宗前往鱼朝恩的营帐。丰王李珙在潼关拜见代宗,代宗没有责怪他。然而,他珙退回到营帐中,言不逊。大臣们上奏建议杀掉李珙,于是,代宗将他赐死。

戊寅,吐蕃长安,晖与吐蕃大将重英等立故王守礼之孙承宏为帝改元,置百官,以前翰林学士于可封等为相。吐蕃剽掠府库市里,焚闾舍,长安中萧然一空。苗晋卿病卧家,遣人舆,迫胁之,晋卿闭不言,虏不敢杀。于是六军散者所在剽掠,士民避,皆山谷。

戊寅(初九),吐蕃军队长安,晖与吐蕃大将重英等立已故王李守礼之孙李承宏为皇帝,更改年号,设置百官,任命前翰林学士于可封等人为宰相,吐蕃军队大肆抢劫府库市里的财,焚毁居宅,长安城中一片萧条。苗晋卿正病卧在家,吐蕃派人将他抬来,胁迫他任伪职,苗晋卿闭不言,吐蕃也不敢杀他,此时溃散的禁军也到抢劫,士人平民纷纷逃山谷,躲避战

辛巳,上至陕,百官稍有至者。郭仪引三十骑自御宿川循山而东,谓王延昌曰:“六军将士逃溃者多在商州,今速往收之,并发武关防兵,数日间,北蓝田以向长安,吐蕃必遁。”过蓝田,遇元帅都虞候臧希让、凤翔节度使升,得兵近千人。仪与延昌谋曰:“溃兵至商州,官吏必逃匿而人。”使延昌自直径商州抚谕之。诸将方纵兵暴掠,闻仪至,皆大喜听命。仪恐吐蕃乘舆,留军七盘,三日乃行,比至商州,行收兵,并武关防兵合四千人,军势稍振。仪乃泣谕将士以共雪国耻,取长安,皆激受约束。仪请太宾客第五琦为粮料使,给军。上赐仪诏,恐吐蕃东潼关,徵仪诣行在。仪表称:“臣不收京城无以见陛下,若兵蓝田,虏必不敢东向。”上许之。延节度判官段秀实说节度使白孝德引兵赴难,孝德即日大举,南趣京畿,与蒲、陕、商、华合势击。

辛巳(十二日),代宗到达陕州,一些官员也有逐渐到达的。郭仪率领三十名骑兵从御宿川沿着山麓向东开来。郭仪对王延昌说:“溃逃的禁军将士多在商州,如今,我们应当迅速前去收容他们,同时,征调防守武关的军队。几天之内,我军北兰田,直指长安,吐蕃军队必定会望风而逃的。”郭仪经过兰田时,遇到元帅都虞候臧希让、凤翔节度使升,又得到近千名士兵。郭仪和王延昌商量说:“溃逃的士兵到达商州,当地官吏一定会躲藏起来,那么当地就会人心大。”郭仪派王延昌抄近路去商州安抚人心。诸将正在纵兵虏掠,听说郭仪要来,都非常欣喜,甘愿听命。郭仪恐怕吐蕃军队去代宗的驻地,让军队停留在七盘。三日后,郭仪才率军启程。等到达商州,郭仪就收容残兵,与武关守军合起来共达四千人,这时军队的力量稍有振作。于是,郭仪哭着晓喻将士,勉励他们要共雪国耻,攻取长安,将士们颇受动,都表示愿意受郭仪的统帅。郭仪请太宾客第五琦担任粮料使,供给军粮。代宗赐郭仪诏书,因为担心吐蕃军队东潼关,召他前往陕州。郭仪上表说:“我不收复京城,无法来见陛下。如果我兵兰田,吐蕃军队一定不敢向东击。”代宗表示同意。延节度判官段秀实劝说节度使白孝德率军前来急救国难,白孝德即日大举南下,奔赴京畿,与蒲州、陕州、商州、华州的军队同心协力,共击吐蕃军队。

吐藩既立广武王承宏,掠城中士、女、百工,整众归国。仪使左羽林大将军长孙全绪将二百骑蓝田观虏势,令第五骑摄京兆尹,与之偕行,又令宝应军使张知节将兵继之。全绪至韩公堆,昼则击鼓张旗帜,夜则多然火,以疑吐蕃。前光禄卿殷仲卿聚众近千人,保蓝田,与全绪相表里,帅二百余骑直渡。吐蕃惧,百姓又绐之曰:“郭令公自商州将大军不知其数至矣!”虏以为然,稍稍引军去。全绪又使生将王甫结少年数百,夜击鼓大呼于朱雀街,吐蕃惶骇,庚寅,悉众遁去。晖闻之,帅麾下三百余骑东走,至潼关,守将李日越擒而杀之。

吐蕃已经立广武王李承宏为皇帝,想掳掠长安城中的士人、妇女和工匠,然后整队回国。郭仪派左羽林大将军长孙全绪率领二百骑兵兰田,前去观察吐蕃军队的形势,命令第五琦代理京兆尹,让他与全绪一起行动,又命令宝应军使张知节率军跟随其后。长孙全绪到达韩公堆,白天就击鼓摇旗,夜里就燃起许多火堆,用来迷惑吐蕃军队。前光禄卿殷仲卿则聚集近一千人的军队保卫兰田,与长孙全绪内外呼应,又率领二百多骑兵直接渡过。吐蕃军队害怕,而老百姓又哄骗他们说:“郭令公已经从商州率领大军来了!军队多得数不清!”吐蕃军队信以为真,逐渐率军撤退。长孙全绪又派生将王甫城秘密纠集数百名少年,夜里在朱雀街击鼓呐喊,吐蕃军队更加惶恐不安,庚寅(二十一日),他们便都逃跑了。晖听到吐蕃军队已逃跑,也率领下三百多名骑兵向东逃,到达潼关时,被潼关守将李日越抓获并杀死。

壬辰,诏以元载判元帅行军司,以第五琦为京兆尹。癸巳,以郭仪为西京留守。甲午,仪发商州。己亥,以鱼朝恩将皇甫温为陕州刺史,周智光为华州刺史。

壬辰(二十三日),代宗下诏任命元载兼任元帅行军司,第五琦为京兆尹。癸巳(二十四日),任命郭仪为西京留守。甲午(二十五日),郭仪从商州发。己亥(三十日),代宗任命鱼朝恩将皇甫温为陕州刺史,周智光为华州刺史。

[7]骠骑大将军、判元帅行军司程元振专权自恣,人畏之甚于李辅国。诸将有大功者,元振皆忌疾害之。吐蕃寇,元振不以时奏,致上狼狈幸。上发诏徵诸兵,李光弼等皆忌元振居中,莫有至者,中外咸切齿而莫敢发言。太常博士柳伉上疏,以为:“犬戎犯关度陇,不血刃而京师,劫闱,焚陵寝,武士无一人力战者,此将帅叛陛下也。陛下疏元功,委近习,日引月长,以成大祸,群臣在廷,无一人犯颜回虑者,此公卿叛陛下也。陛下始都,百姓填然,夺府库,相杀戮,此三辅叛陛下也。自十月朔召诸兵,尽四十日,无只关,此四方叛陛下也。内外离叛,陛下以今日之势为安邪,危邪?若以为危,岂得枕,不为天下讨罪人乎!臣闻良医疗疾,当病饮药,药不当病,犹无益也。陛下视今日之病,何繇至此乎?必存宗庙社稷,独斩元振首,驰告天下,悉内使隶诸州,持神策兵付大臣,然后削尊号,下诏引咎,曰:‘天下其许朕自新改过,宜即募士西赴朝廷;若以朕恶不悛,则帝王大,敢妨圣贤,其听天下所往。’如此,而兵不至,人不,天下不服,臣请阖门寸斩以谢陛下。”上以元振尝有保护功,十一月,辛丑,削元振官爵,放归田里。

[7]骠骑大将军、判元帅行军司程元振大权独揽,为所为。人们害怕他超过李辅国。对军功卓著的将领,程元振都忌恨,总想加害于他们。吐蕃犯唐朝时,程元振不及时上奏,致使代宗狼狈走。代宗颁发诏书征调诸军队,李光弼等人都忌恨程元振位居要职,没有一人前来赴难。朝廷内外也都咬牙切齿,敢怒而不敢言。太常博士柳伉上疏认为“犬戎侵犯关陇地区,兵不血刃,就从容地京师,抢劫皇,焚烧陵寝,而士兵没有一人在拼死作战,这是将帅背叛陛下。陛下亲小人而远君,天长日久,酿成大祸,而大臣们居朝廷,却没有一人敢犯龙颜,使陛下回心转意。这是公卿大臣背叛陛下。陛下才都城,老百姓便大声鼓噪,争夺府库,互相残杀,这是三辅地区背叛陛下。从十月初一日颁下诏书征调诸军队以来,已有四十天,但是没有一兵一卒关赴难,这是地方背叛陛下。内外叛离,陛下认为今天的形势是安全呢,还是危险呢?如果陛下认为形势危险,难枕无忧,不为天下讨伐罪人吗!我听说良医治病要对症下药,不对症下药是没有好的。陛下看看今天的病,是什么原因使陛下落到这地步呢?假如一定要想让宗庙社稷存在下去,陛下只有将程元振斩首,通告天下,并且让担任内诸司使的宦官全隶属各州,将神策军付大臣统领。然后自削尊号,颁发诏书,引咎自责,说:‘如果天下允许朕改过自新,那么,应当立即招募士兵西来救援朝廷;如果天下认为朕有恶不改,那么,朕愿意听从天下人心向归,请访求圣贤登上帝王宝座。’如果陛下那样了,而军队仍然不来救驾,人们仍不动,天下仍然不服,那么,我就请求将我满门抄斩以向陛下谢罪。”代宗因为程元振曾经有保驾之功,十一月辛丑(初二),仅削去程元振的官爵,放归田里。

[8]王甫自称京兆尹,聚众二千余人,署置官属,暴横长安中。壬寅,郭仪至西,甫兵不。或谓仪,城不可仪不听,引三十骑徐,使人传呼召甫;甫失据,迎拜伏,仪斩之,其兵尽散。白孝德与宁节度使张蕴琦将兵屯畿县,仪召之城,京畿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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