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体

唐纪四十二(4/10)

其侍郎无益也。盖人浩浩,不可得而知,法使之然,非主司之过。今诸节度、都团练、观察、租庸等使,自判官、副将以下,皆使自择,纵其间或有情故,大举其例,十犹七全。则辟吏之法,已试于今,但未及于州县耳。利害之理,较然可观。令诸使僚佐尽受于选曹,则安能镇方隅之重,理财赋之殷乎!”既济,吴人也。

[3]协律郎沈既济奏上有关选任官员的议论,他认为:“选任用官员的办法,只有三个类别,这就是德行、才、劳绩。现今,主持选官事务的选曹对此全未涉及;所实行的考查官员的办法,全都停留在书法文理、资历考课、言词和应对周旋等方面。行事安稳,讲话从容,这并不就是德行;撰写文章,清词丽句,这并不就是才;长期积累下来的资望和考课成绩,这并不就是劳绩。以此三项为标准,来延招天下之士,当然是不能全延招来的。现在居官的人并不是本地人在本地任职,所以用人不可以本地的评议为依据。由一个门单独去审查官吏;是难以考详明的,所以不可专门给吏。我慎重详细地研究了古今有关制度,认为五品以上的官员以及各门的长官,应当让宰相提授官与奖励的意见,而让吏和兵参预评论。对于六品以下的官员,或者幕僚佐吏之类人员,应该允许州、府自行任用。如有牧守、将帅选任用不能于公正,吏和兵便可以纠察和检举他们,对偏私假冒和有失慎重加以治罪。后果轻的,予以贬官降职,后果严重的,刑律法典治罪。如此责成百官,授以职任,谁还敢不尽力办事呢!倘若能够到这些,那么,有德有才的官员,虽未奖掖,而他们自然会得到晋升;没有贤才的官员,虽未贬抑,而他们自然会遭受摈斥。各方面有才的人都得到应有的官职,就没有治理不好的事情了。现在铨选的办法,都是由吏选择人才,而在州郡试行职任。如果才能与职任不能相称,办事紊不堪,责问刺史,刺史就会说,此人是由吏委任为官的,我可不敢自行废黜;责问侍郎,侍郎就会说,这是通过考书法公文和资历考课而授官的,我可不能保证他到州郡后一定能够胜任;责问令史,令史就会说,察百官,是依据资历和任官升降来办事的,别的事情我就不知了。百姓徒然以此为弊端,又由谁来承担罪责呢!假如让牧守自行任用官佐,牧守的罪责又怎会脱逃呢!假定州郡治理得很糟,只要撤换刺史一人,就能使情况改变过来了。如果吏把任官搞滥了,就是换掉主持此事的侍郎,也是无济于事的。这是因为候选授官的人员过于繁多,不可能了解清楚。这是任官制度使事情变成这样的,并不是主门的过错。现在,自判官、副将以下的人员,都让各的节度使、都团练使、观察使、租庸使等自行选任,即便其间也有徇私之事,但是大说来,十成里犹有七成是可取的。因而自行任用官佐属吏的办法,已经试行于今,只是还没有在州县普及开来罢了。上述两任官办法孰利孰弊的理是显明可见的。倘若让诸使的幕僚官佐完全听受选曹的任命,那又怎能镇守各方重地,料理好那里繁重的财赋事务呢!”沈既济是吴地人。

[4]初,衡州刺史曹王皋有治行,湖南观察使辛京杲疾之,陷以法,贬州刺史。时杨炎在州,知其直,及相,复擢为衡州刺史。始,皋之遭诬在治,念太妃老,将惊而戚,则囚服就辩,则拥笏垂鱼,即贬于,以迁贺;及是,然后跪谢告实。皋,明之玄孙也。

[4]当初,衡州刺史曹王李皋治理政务,很有成绩,湖南观察使辛京杲妒忌他,便以刑法陷害,使他被贬为州刺史。当时,杨炎正在州,知李皋是无辜的。及至杨炎任宰相,再次提升李皋为衡州刺史。当初,李皋遇到诬陷,正在经受审讯,他考虑到太妃年老,将会受惊而悲伤,所以,他门时穿上囚服去受审,回家后便穿上朝服,手执笏板,衣垂鱼袋。李皋即将被贬到州,他却以升迁向太妃报喜。至此,李皋才跪在太妃面前认错,并以实情相告。李皋是李明的玄孙。

[5]朔方、宁节度使李怀光既代郭仪、府宿将史抗、温儒雅、庞仙鹤、张献明、李光逸功名素怀光右,皆怏怏不服。怀光发兵防秋,屯长武城,军期退,不时应令。监军翟文秀劝怀光奏令宿卫,既离营,使追捕,诬以他罪,且曰:“黄之败,职尔之由!”尽杀之。

[5]朔方、宁节度使李怀光替代了郭仪的职务以后,府的宿将史抗、温儒雅、庞仙鹤、张献明、李光逸因功劳声名素来在李怀光之上,都郁郁不乐,心中不服。李怀光派兵防御吐蕃,在长武城屯驻,诸将对李怀光规定的军队驻与退防的时间,都不时应命。监军翟文秀劝说李怀光上奏朝廷,让诸将回朝执行宿卫任务。诸将离开军营后,李怀光派人追捕诸将,诬蔑诸将犯了别的罪过,而且说:“浑在黄失败,都是因为你们的原故!”于是将诸将全杀掉。

[6]九月,甲戌,改淮西曰淮宁。

[6]九月,甲戌(初七),朝廷将淮西改称为淮宁。

[7]西川节度使、同平章事崔宁,在蜀十余年,恃地险兵,恣为侈,朝廷患之而不能易;至是,朝,加司空,兼山陵使。

[7]西川节度使、同平章事崔宁,来到蜀地十余年,仗着地势险要,兵力盛,肆意骄奢逸,朝廷到忧虑,但又无法换掉他。至此,崔宁朝,德宗加封他为司空,兼任山陵使。

南诏王罗凤卒,凤迦异前死,孙异牟寻立。冬,十月,丁酉朔,吐蕃与南诏合兵十万,三寇,一茂州,一扶、文,一黎、雅,曰:“吾取蜀以为东府。”崔宁在京师,所留诸将不能御,虏连陷州、县,刺史弃城走,士民窜匿山谷。上忧之,趣宁归镇。宁已辞,杨炎言于上日:“蜀地富饶,宁据有之,朝廷失其外府,十四年矣。宁虽朝,全师尚守其后,贡赋不,与无蜀同。且宁本与诸将等夷,因得位,威令不行。今虽遣之,必恐无功;若其有功,则义不可夺。是蜀地败固失之,胜亦不得也。愿陛下熟察。”上曰:“然则奈何?”对曰:“请留宁,发朱所领范兵数千人,杂禁兵往击之,何忧不克!因而得内亲兵于其腹中,蜀将必不敢动,然后更授他帅,使千里沃壤复为国有,是因小害而收大利也。”上曰:“善。”遂留宁。

南诏王罗凤去世,他的儿凤迦异又死在他的前,他的孙异牟寻即位为王。冬季,十月,丁酉朔(初一),吐蕃与南诏合兵共十万人,分三侵,一支军队从茂州发,一支军队从扶州和文州发,一支军队从黎州和雅州发。他们声称:“我们打算拿下蜀地,作为我们东的府。”当时,崔宁正在京城,他所留下的各个将领不能抵御敌军的攻。敌军接连攻陷了一些州县,刺史丢下守城逃跑,百姓逃避到山谷之中。德宗忧心忡忡,促崔宁回西川。崔宁向德宗辞行以后,杨炎对德宗说:“蜀地产富饶,崔宁占据此地,朝廷等于失掉了自己的外府,至今已有十四年了。崔宁虽然朝了,但西川的整个军队还在他背后支撑着,他们不向朝廷纳贡赋,这与朝廷失去蜀地是一样的。况且,崔宁本来与西川诸将是同一等辈,乘着变而得到节度使的地位,威望不,命令难行。现在,即使派他回去,恐怕也是无所建树的。倘若他取得成功,从义上说,蜀地便是不可夺的了。这就是说,蜀地战败,朝廷固然失去了它,蜀地取胜,朝廷还是不能得到它。希望陛下仔细考察。”德宗说:“既然如此,那怎么办才好呢?”杨炎回答:“请陛下将崔宁留在京城,另派朱所统领的范兵数千人,其间掺禁军,前去击敌军,还担心不能取胜吗!借此而得以将禁军置于西川军的心腹之中,蜀将必定不敢妄动,再任命别人为西川统帅,使蜀地的千里沃野重新为朝廷所有,这是使国家因蒙受一些较小的损害,而收取了较大的好啊。”德宗说:“好。”于是将崔宁留在京城。

初,忌泾原都知兵使李晟功名,遣宿卫,为右神策都将。上发禁兵四千人,使晟将之,发、陇、范兵五千,使金吾大将军安邑曲环将之,以救蜀。东川兵,自江油趋白坝,与山南兵合击吐蕃、南诏,破之。范兵追及于七盘,又破之,遂克维、茂二州。李晟追击于大渡河外,又破之。吐蕃、南诏饥寒陨于崖谷死者八九万人。吐蕃悔怒,杀诱导使之来者。异牟寻惧,筑苴咩城,延袤十五里,徙居之。吐蕃封之为日东王。

当初,妒忌泾原都知兵使李晟的功绩与声名,派遣李晟朝宿卫,李晟担任了右神策军都将的职务。德宗派禁军四千人,让李晟率领;又派州、陇州、范兵五千人,让金吾大将军安邑人曲环率领,以此二军前去救蜀。东川也派军队,从江油白坝,与山南节度使的军队合击吐蕃和南诏,并且打败了他们。范兵在七盘县追上了吐蕃和南诏的军队,再次打败了他们,并攻克了维州和茂州。李晟军在大渡河外追击敌军,又打败了他们。吐蕃和南诏的士兵因饥饿寒冷和坠落荒崖野谷死去的有八九万人。吐蕃人既后悔,又恼怒,杀掉了诱导他们前来侵的人。异牟寻恐惧,修筑了苴咩城,连绵达十五里,徙居到那里。吐蕃封异牟寻为日东王。

[8]上用法严,百官震悚。以山陵近,禁人屠宰;郭仪之隶人潜杀羊,载以城,右金吾将军裴奏之。或谓曰:“郭公有社稷大功,君独不为之地乎?”曰:“此乃吾所以为之地也。郭公勋望重,上新即位,以为群臣附之者众,吾故发其小过,以明郭公威权不足畏也。如此,上尊天,下安大臣,不亦可乎!”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更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