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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四十五(9/10)

敢怠荒,然以长于之中,暗于经国之务,积习易溺,居安忘危,不知稼穑之艰难,不恤征戍之劳苦,泽靡不究,情未上通,事既拥隔,人怀疑阻。犹昧省己,遂用兴戎,征师四方,转饷千里,赋车籍,远近然,行赍居送,众遮劳止,或一日屡锋刃,或连年不解甲胄。祀奠乏主,室家靡依,死生离,怨气凝结,力役不息,田莱多荒。暴令峻于诛求,疲空于杼轴,转死沟壑,离去乡闾,邑里丘墟,人烟断绝。天谴于上而朕不寤,人怨于下而朕不知,驯致阶,变兴都邑,万品失序,九庙震惊,上累于祖宗,下负于蒸庶,痛心貌,罪实在予,永言愧悼,若坠泉谷。自今中外所上书奏,不得更言‘圣神文武’之号。

“我恐怕自己的德行不能继承先人的业绩,不敢懈怠荒唐。但是,由于生活在之中,不熟悉治理国家政务,积久成习,容易沉溺,居于平安之地,忘记了可能发生的危险,不懂得收庄稼的艰难,没有恤征战屯戍的劳苦,恩泽不能普施于百姓,民情不能上达于朝廷,既然上下之间声气阻隔,人们自然便会心怀疑虑。朕却仍然不知自反省,终于导致了战争。征调兵,遍及四方,转运粮饷,连绵千里,征用车辆匹,致使远近各动不安。离家当兵的人要携带衣,留在家中的人要辗转相送,大家都受尽了劳苦。有时在一天之内屡次短兵相接,有时连续几年不能解甲归田。祭奠祖先时没有主人,家属无所依靠。生死无定,离失所,怨恨之气,疑聚盘结。征发力役没有止息,耕田多已荒芜。残暴的长官严厉索求,疲惫的百姓不再织布,人们辗转亡,葬沟壑,离开乡里,致使城邑乡村化为荒丘废墟,没有人烟。上有上天的谴责,但朕不省悟;下不百姓的愤怨,但朕不知。从此而致,致使京城发生了变故,万事失去秩序,九庙为之震惊。朕对上连累了列宗列祖,对下辜负了黎民百姓,心中痛切,脸上惭愧,这些罪责都在朕上,为此久久地惭愧着,哀悼着,有如坠渊山谷。从今以后,朝廷内外所上的书表章奏,不允许再称‘圣神文武’的尊号。

李希烈、田悦、王武俊、李纳等,咸以勋旧,各守藩维,朕抚御乖方,致其疑惧;皆由上失其而下罹其灾,朕实不君,人则何罪!宜并所将吏等一切待之如初。

“李希烈、田悦、王武俊、李纳等人,原都是有功勋的老臣,各自守卫藩镇。朕安抚驾驭无方,致使他们疑虑畏惧。这全是因为上面无而使下面遭受灾殃,实在是朕丧失了为君的统,下面有什么罪过!现应将李希烈等人连同他们所辖的将士官吏等一切人都象当初一样对待。

朱滔虽缘朱连坐,路远必不同谋,念其旧勋,务在弘贷,如能效顺,亦与惟新。

“朱滔虽然因为朱而受到牵连,但相隔遥远,势必不能同谋,念及朱滔原是朝廷的有功之臣,务必宽大理,如果能够向朝廷投诚,也给他改过自新。

朱反易天常,盗窃名,暴犯陵寝,所不忍言,获罪祖宗,朕不敢赦。其胁从将吏百姓等,但官军未到京城以前,去逆效顺并散归本、本军者,并从赦例。

“朱改变天常规,盗用名号与车服仪制,残暴地冒犯列宗列祖的陵园寝庙,令人不忍言状。他得罪了列祖列宗,朕不敢赦免于他。那些被裹胁来的将士、官吏、百姓等人,只要在官军没有开到京城以前,脱离逆军,向朝廷投诚,并且解散队伍而回到本本军去的,一概照赦免之例理。

诸军、诸应赴奉天及收京城将士,并赐名奉天定难功臣。其所加垫陌钱、税间架、竹、木、茶、漆、榷铁之类,悉宜停罢。

“各军、各一切奔赴奉天和军收复京城的将士,一概赐名称作‘奉天定难功臣’。那些加征的除陌钱、间架、竹、木、茶、漆等税以及专营铸铁等项,应该全免除。”

赦下,四方人心大悦。及上还长安明年,李抱真朝为上言:“山东宣布赦书,士卒皆泣,臣见人情如此,知贼不足平也!”

赦文颁下以后,各地人心大为悦。及至德宗回到长安的第二年,李抱真朝对德宗说:“在崤山以东宣布赦文时,士兵们都动得下了泪,我看到人情这样,便知平定敌军是不足为虑的了!”

[2]命兵员外郎李充为恒冀宣尉使。

[2]德宗令兵员外郎李充担任恒冀宣使。

[3]朱更国号曰汉,自号汉元天皇,改元天皇。

[3]朱更改国号称作汉,更改年号为天皇,自号汉元天皇。

[4]王武俊、田悦、李纳见赦令,皆去王号,上表谢罪。惟李希烈自恃兵财富,遂谋称帝,遣人间仪于颜真卿,真卿曰:“老夫尝为礼官,所记惟诸侯朝天礼耳!”希烈遂即皇帝位,国号大楚,改元武成。置百官,以其党郑贲为侍中,孙广为中书令,李缓、李元平同平章事。以汴州为大梁府,分其境内为四节度。希烈遣其将辛景臻谓颜真卿曰:“不能屈节,当自焚!”积薪油于其。真卿趋赴火,景臻遽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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