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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五十(8/10)

诸羌女王汤立志、哥邻王董卧、白狗王罗陀、弱王董辟和、南王薛莫、悉董王汤悉赞、清远王苏唐磨、咄霸王董邈蓬以及逋租王,原先都臣属于吐蕃,受其役使,至此,他们各自率领本人众归附。韦皋将他们安置在维州、保州和霸州,供给他们耕与粮。汤立志、罗陀、董辟和京朝见,德宗一律授给官职,给他们优厚的赏赐,然后打发他们回去。

[14]癸卯,侍郎裴延龄奏:“自判度支以来,检责诸州欠负钱八百馀万缗,收诸州贯钱三百万缗,呈样三十馀万缗,请别置欠负耗剩季库以掌之,染练则别置月库以掌之。”诏从之。欠负皆贫人无可偿,徒存其数者,贯钱给用随尽,呈样、染练皆左藏正。延龄徙置别库,虚张名数以惑上。上信之,以为能富国而之,于实无所增也,虚费吏人薄书而已。

[14]癸卯(二十七日),侍郎裴延龄上奏说:“我自从兼度支事务以来,查收各州亏欠钱计有八百多万缗,收取各州贯钱三百万缗,呈上贡样品三十多万缗。请将归还亏欠和消耗所剩的钱另外给季库掌,而将着熟绢另外给月库掌。”德宗颁诏同意此议。亏欠官府钱的,都是一些贫穷的人,无法偿还,徒然存留着亏欠的数额,贯钱用来支付用度,随用随光,呈上贡样品与着熟绢本来都是应归左藏储存的品。裴延龄徒然将它们安放到别的仓库里,虚张名目与数额,以此迷惑德宗。德宗信以为真,认为他能够使国家富裕起来,因而他。实际上他什么也没有增加,只是白白浪费吏人帐薄罢了。

京城西污地生芦苇数亩,延龄奏称长安、咸有陂泽数百顷,可牧厩。上使有司阅视,无之,亦不罪也。

京城西面有一片污秽的地面,生长着几亩芦苇,裴延龄奏称在长安与咸一带有数百顷的坡地与沼,可以放牧厩中的匹。德宗让有关门前去实观看,并没有坡地与沼,也不归罪他。

左补阙权德舆上奏,以为:“延龄取常赋支用未尽者充羡馀以为己功。县官先所市,再给其直,用充别贮。边军自今以来并不支粮。陛下必以延龄孤贞独立,时人丑正言,何不遣信臣覆视,究其本末,明行赏罚。今群情众喧于朝市,岂京城士庶皆为朋党邪!陛下亦宜稍回圣虑而察之。”上不从。

左补阙权德舆上奏认为:“裴延龄将支付使用而尚未用光的经常的赋税,拿来充当正常赋税以外的收益,并将此作为自己的功劳。县官先购买品,再品的价钱,以此充当另外的储存。自从今年天以来,边疆的军队都没有支付粮。如果陛下认为裴延龄独守节萃,而时下之人嫉害正直,散布谣言,为什么不派遣一位可信的臣下重行审察,推究事情的原委,公开实行奖赏或惩罚?现在,大家情绪愤激,议论纷纷,在朝廷与市肆喧闹不已,难京城的士与庶民都已经结成宗派私党了吗!陛下也应该稍微改变自己的考虑,调查他了。”皇帝没有采纳他的建议。

[15]八月,庚戌,太尉、中书令、西平忠武王李晟薨。

[15]八月,庚戌(初四),太尉、中书令、西平忠武王李晟去世。

[16]冬,十月,甲,韦皋遣其节度巡官崔佐时赍诏书诣云南,并自为帛书答之。

[16]冬季,十月,甲(十八日),韦皋派遣他的节度巡官崔佐时携带诏书前往云南,并且亲自用丝织品写成文书来答复云南王。

[17]十一月,乙酉,上祀圜丘,赦天下。

[17]十一月,乙酉(初十),德宗祭祀圜丘,大赦天下。

[18]刘士宁既为宣武节度使,诸将多不服。士宁yín残忍,畋辄数日不返,军中苦之。都知兵使李万荣得众心,士宁疑之,夺其兵权,令摄汴州事。十二月,乙卯,士宁帅众二万畋于外野;万荣晨使府,召所留亲兵千余人,诈之曰:“敕征大夫朝,以吾掌留务,汝辈人赐钱三十缗。”众皆拜。又谕外营兵,皆听命。乃分兵闭城门,使驰白士宁曰:“敕征大夫,宜速即路,少或迁延,当传首以献。”士宁知众不为用,以五百骑逃归京师,比至东都,所馀仆妾而已。至京师,敕归第行丧,禁其

[18]刘士宁任宣武节度使以后,将领们多数并不佩服他。刘士宁纵而生残忍,每当外打猎时,总是好几天都不回来,军中将士困苦不堪。都知兵使李万荣得到大家的拥护,刘士宁猜疑他,剥夺了他的兵权,命令他代理汴州事务。十二月,乙卯(初十),刘士宁带领两万人到城外的郊野去打猎。李万荣早晨走节度使的府署,召集刘士宁留下来的亲兵一千多人,欺骗他们说:“敕旨征召大夫京朝见,任命我掌留后事务,还颁赐给你们每人钱三十缗。”大家都拜谢应命。李万荣又开导外营的士兵,他们也都服从命令了。于是,他分别派兵关闭了城门,让人骑跑去禀告刘士宁说:“敕旨征召大夫,大夫应当迅速登程,如果稍有拖延,我便要将大夫的颅传送京师,献给朝廷了。”刘士宁知大家不肯听从自己的命令,便带着五百人骑逃回京城,及至来到东都洛时,只剩下他的仆从与姬妾了。刘士宁来到京城以后,德宗颁布敕旨,命他回府第为父亲刘玄佐服丧,禁止他与外界联系。

唯西节度使吴少诚闻变,发兵屯郾城,遣使问故,且请战。万荣以言戏之,少诚惭而退。

淮西节度使吴少诚听到宣武变以后,便派兵在郾城驻扎,派遣使者质问李万荣驱逐刘士宁的原故,而且向他挑战。李万荣讲了一番嘲吴少诚的话,吴少诚便渐愧地撤退了。

上闻万荣逐士宁,使问陆贽,贽上奏,以为今军州已定,宜且遣朝臣宣劳,徐察事情,冀免差失,其略曰:“今士宁见逐,虽是众情,万荣典军,且非朝旨。此安危弱之机也,愿陛下审之慎之。”上复使谓贽:“若更淹迟,恐于事非便。今议除一亲王充节度使,且令万荣知留后,其制即从内。”贽复上奏,其略曰:“臣虽服戎角力谅匪克堪,而经武伐谋或有所见。夫制置之安危由势,付授之济否由才。势如焉,惟在所置,置之夷地则平;才如负焉,唯在所授,授逾其力则踣。万荣今所陈奏,颇涉张皇,但徼求之情,殊无退让之礼,据兹鄙躁,殊异循良。又闻本是人,偏厚当州将士,与之相得,才止三千,诸营之兵已甚怀怨。据此颇僻,亦非将材,若得志骄盈,不悖则败,悖则犯上,败则偾军。”又曰:“苟邀则不顺,苟允则不诚,君臣之间,势必嫌阻。与其图之于滋蔓,不若绝之于萌芽。”又曰:“为国之,以义训人,将教事君,先令顺长。“又曰:“方镇之臣,事多专制,加之罪,谁则无辞!若使倾夺之徒便得代居其任,利之所在,人各有心,此源潜滋,祸必难救。非独长,亦关谋逆之端。”又曰:“昨逐士宁,起于仓卒,诸郡守将固非连谋,一城师人亦未协志。各计度于成败之势,回遑于逆顺之名,安肯捐躯与之同恶!”又曰:“陛下但选文武群臣一人命为节度,仍降优诏,劳本军。奖万荣以抚定之功,别加任,褒将士以辑睦之义,厚赐资装,揆其大情,理必宁息。万荣纵跋扈,势何能为!”又曰:“傥后事有愆素,臣请受败桡之罪。”上不从。壬戌,以通王谌为宣武节度大使,以万荣为留后。

德宗听到李万荣驱逐刘士宁的消息以后,让人征求陆贽的意见,陆贽上奏认为,现在宣武军与汴州城都已经安定下来了,最好派遣朝廷的官员前去宣布劳的诏旨,缓缓察看事态的发展,以期避免过失。他大略是说:“如今刘士宁被驱逐,虽然是由大家的情绪所导致的,但是李万荣掌军事,也并不是朝廷的旨意,这是关系安危弱的时机,希望陛下审慎再审慎。”德宗又让人对陆贽说:“如果再拖延下去,恐怕对事态的发展是不利的。现在打算任命一位亲王担当节度使,准备命令李万荣执掌留后事务,有关这一任命的制书就要从内廷发。”陆贽再次上奏,大略是说:“虽然我对佩带着兵比武的事情不能胜任,但是对筹划军事并破坏敌人计划的事情也许还有一些见解。一般说来,控置安危是由形势决定的,委任官职的成功与否是由才能决定的。形势就如同一样,就看如何安放,安放在平地上就平稳。才能就如同背负东西,就看负重多少,负担过重就会跌倒。如今李万荣上奏陈述的内容,颇为猖狂,只显要求任命的态度,绝没有谦让的礼数,据这卑下浮躁行为来看,他与奉公守法的人大有区别。又听说李万荣本来是州人氏,偏袒厚待本州的将士,但与他投合的州将士,只有三千人,而各军营的士兵已经甚为抱怨。据这偏颇不公的态度来看,他也不是担任将领的材料。倘若李万荣如愿以偿,骄傲自满起来,结果不是行为忤逆,就是自取灭亡。行为忤逆就会犯上作;自取灭败亡就会使军队败坏。”他又说:“苟且要求是不合正的,苟且应允是没有诚意的,势必会使君臣之间生嫌疑。与其在嫌疑滋长蔓延后再去图谋,不如在萌芽状态便去绝。”他又说:“治理国家的原则,是用正教诲人,要让人事奉君主,先要使人服从长官。”他又说:“掌握一方兵权的军事长官,办事往往专断独行,要想把罪名加给他们,谁不能找到借!倘若谁是倾轧取的人,谁就能够替代他的职务,那么,面对利益,人们各自都想得到它,这个念一经暗中滋生,所产生的祸患肯定是难以挽救的。这不单是助长变的途径,也关系到谋逆的发端。”他又说:“昨日李万荣赶走刘士宁,是匆促发生的,各州县的守将固然不曾合谋,汴州一城众人也并非意见统一。他们各自估量着形势发展成败的可能,彷徨在从逆作与顺承朝廷之间,怎么肯捐弃命,与他狼狈为呢!”他又说:“陛下只需在文武群臣中选择一个人任命他为节度使,并颁布宽和的诏旨,劳李万荣军。以镇抚安定宣武的功劳奖励李万荣,对他另外加以恩与委任;以上下和睦的理表扬宣武将士,赐给优厚的资与装备,估计宣武军的大情势,照理说是一定会安定平息下来的。即使李万荣打算骄纵专横,在这情势下,又怎么能够办得到呢!”他又说:“倘若以后的事情超我原来的估计,请让我接受破坏军旅的罪罚。”德宗不肯听从。壬戌(十七日),德宗任命通王李谌为宣武节度大使,任命李万荣为留后。

[19]丁卯,纳故驸都尉郭暧女为广陵王淳妃。淳,太之长。妃母,即升平公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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