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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五十三(5/10)

迹象的。开通直言谏的路,拓广接受意见的范围,这是政治修明的萌芽。喜阿谀逢迎,被自己亲幸的人们蒙蔽,这是祸危亡的迹象。自古以来,在君主即位的初期,肯定会有敢于直言切谏的人士,如果人君接受这些人士的意见,从而奖赏他们,君便愿意奉行他们的理想,小人也贪图其中的利益,不邪的事情了。如果能够到这些,那么上下之志相通,幽辽远之情畅达,即使不打算政治修明,能够办得到吗!如果君主抵制直言切谏的人士,从而惩罚他们,君便会藏隐退,缄不言,但求明哲保了,小人便会曲意迎合,从而窃居君的地位了。像这个样,要办的事情就是近在十步以内,也完全有可能欺上罔下的勾当来,想没有祸办得到吗!过去,太宗刚执政时,孙伏伽就一件小事谏,大宗大喜,重重地奖赏了他。所以在当时,谈论政事的人们惟恐讲得不够挚切实,从来不曾有人担心犯忌讳。难是太宗喜让人违背自己的意志而厌恶人们顺从自己的愿望吗?这诚然因为顺心适意的快乐太渺小,而国家危亡的祸殃太重大的原故。自从陛下登基以来,至今已满一年,没听说过有人受到孙伏伽那样的奖赏。我等在谏官行列中聊以充数,空费时日,不能够得到陛下的召见,每当站朝班的行列位次之中,屏住呼,曲行礼,连抬看上一都没有胆量,又怎么会顾得上议论得失,诤言谏呢!在皇帝周围供职的官员尚且如此,何况其他职位疏远的臣下呢!这恐怕是群臣因袭故习的原故吧。”于是,他逐条上奏,请求实行依次召对百官、恢复正殿奏事、禁止临时献贡等十件事情。

稹又以贞元中王、王叔文以伎术得幸东,永贞之际几天下,上书劝上早择修正之士使辅导诸,以为:“太宗自为藩王,与文学清修之士十八人居。后代太、诸王,虽有僚属,日益疏贱,至于师傅之官,非聩废疾不任事者,则休戎罢帅不知书者为之。其友谕赞议之徒,尤为冗散之甚,缙绅皆耻由之。就使时得僻老儒生,越月逾时,仅获一见,又何暇傅之德义,纳之法度哉!夫以匹士,犹知求明哲之师而教之,况万乘之嗣,系四海之命乎!”上颇嘉纳其言,时召见之。

元稹又以贞元年间王、王叔文靠着擅长方伎小术得到太,到永贞年间几乎使天下大之事,上书劝宪宗及早选善良正派的人士,辅佐教导各位皇,他认为:“自从太宗当了藩王后,便与十八位博学能文、行洁的人士相。虽然后世的太与诸王仍有所属的官吏,但是他们的地位越来越遭受疏远与轻贱,至于太师、少师、太傅、少傅一类官员,不是由昏耳聋、残废、不能办事的人担承,就是让战事完结以后免去节帅职务而又不懂书的人任。尤其王府那些友、司议郎、谕德、赞善大夫等官员,更是闲散之职,士大夫都以担当过这类官员为耻辱。即使有时能够得到一些孤陋寡闻,年纪老迈的儒生,也是历时数月,仅仅获得一次与太、诸王见面的机会,又哪里有闲暇为他们辅导仁德义,使他们明法令制度呢!一般说来,就连地位低贱的人们,为了痛自己的女,还知去寻找明达事理的老师来教诲自己的女,何况太、诸王都是帝王的后嗣,关系着国家的命运呢!”宪宗对他的话很是赞许,颇多采纳,还时常召见他。

[18]壬戌,邵王约薨。

[18]壬戌(二十九日),邵王李约去世。

[19]五月,丙,以横海留后程执恭为节度使。

[19]五月,丙(十三日),宪宗任命横海留后程执恭为该军节度使。

[20]庚辰,尚书左丞、同平章事郑馀庆罢为太宾客。

[20]庚辰(十七日),尚书左丞、同平章事郑馀庆被罢免为太宾客。

[21]辛卯,尊太上皇后为皇太后。

[21]辛卯(二十八日),尊奉太上皇的皇后为皇太后。

[22]刘辟城鹿关,连八栅,屯兵万余人以拒崇文。六月,丁酉,崇文击败之。辟置栅于关东万胜堆。戊戌,崇文遣骁将范霞寓攻夺之,下瞰关城;凡八战皆捷。

[22]刘辟修筑鹿关,连结八座栅垒,屯聚兵一万多人,以便抵御崇文。六月,丁酉(初五),崇文打败了刘辟 。刘辟又在鹿关东面的万胜堆设置栅垒。戊戌(初六),崇文派遣骁将范霞寓前去攻取了万胜堆,由此可以俯视鹿关全城。共计经过八次战,霞寓全都获胜。

[23]加卢龙节度使刘济兼侍中。己亥,加平卢节度使李师古兼侍中。

[23]宪宗加封卢龙节度使刘济兼任侍中;己亥(初七),加封平卢节度使李师古兼任侍中。

[24]庚崇文破刘辟于德;癸卯,又破之于汉州;严砺遣其将严秦破辟众万余人于绵州石碑谷。

[24]庚(初八),崇文在德打败刘辟。癸卯(十一日),崇文在汉州再败刘辟。严砺派遣他的将领严秦在绵州的石碑谷打败刘辟的众一万多人。

[25]初,李师古有异母弟曰师,常疏斥在外,不免贫窭。师古私谓所亲曰:“吾非不友于师也,吾年十五拥节旄,自恨不知稼穑之艰难。况师复减吾数岁,吾使之知衣之所自来,且以州县之务付之,计诸公必不察也。”及师古疾笃,师时知密州事,好画及篥。师古谓判官沐、李公度曰:“迨吾之未也,有问于。我死,奉谁为师乎?”二人相顾未对。师古曰:“岂非师乎?人情谁肯薄骨而厚他人,顾置帅不善,则非徒败军政也,且覆吾族。师为公侯孙,不务训兵理人,专习小人贱事以为己能,果堪为帅乎?幸诸公审图之!”闰月,壬戌朔,师古薨。沐、公度秘不发丧,潜逆师于密州,奉以为节度副使。

[25]当初,李师古有一个异母兄弟,名叫李师,经常遭受冷落,被斥逐在外地,不免贫困。李师古私下里告诉亲近的人们说:“并不是我不肯与李师友好,我十五岁时担任节度使,恨自己不懂得耕与收获的艰难。况且李师又比我小几岁,我想让他了解吃穿供给是从哪里来的,才暂且把治理州县的事务付给他,想来诸位肯定还没有看来吧。”及至李师古病情危笃时,李师当时正在代理密州事务,喜绘画和奏胡人的葭。李师古对判官沐和李公度说:“趁着我神智还没有迷时,我想征求你们的意见。我死后,你们打算拥何人担当主帅呢?”两人相互看了一,没有回答。李师古说:“难不是李师吗?由人们的常情说来,谁愿意对骨兄弟刻薄寡恩,而对其他的人却优渥丰厚呢,但是设置主帅不得其人,便不只是败坏军中政务,而且将会倾覆我的家族。李师是公侯家族的后人,却不致力训练军队,治理百姓,专门学习小人的下贱行当,认为是自己的才能,他担当主帅果真胜任吗?希望诸位审慎地计议一下吧。”闰六月,壬戌朔(初一),李师古去世。沐与李公度隐秘其事,暂不公布李师古的死讯,暗中从密州迎接李师,拥他担当节度副使。

[26]秋,七月,癸丑,崇文破刘辟之众万人于玄武。甲午,诏:“凡西川继援之兵,悉取崇文分。”

[26]秋季,七月,癸丑(疑误),崇文在玄武打败刘辟的众一万人。甲午(初三),宪宗颁诏:“凡是在西川相继增援的军队,一概听从崇文的指挥。”

[27]壬寅,葬至德大圣大安孝皇帝于丰陵,庙号顺宗。

[27]壬寅(十一日),宪宗将至德大圣大安孝皇帝安葬在丰陵,庙号顺宗。

[28]八月,壬戌,以妃郭氏为贵妃。

28]八月,壬戌(初二),宪宗册立皇妃郭氏为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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