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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六十二(6/10)

鹘国宰相安允合、特勒柴革密谋作,被彰信可汗杀死。这时,宰相掘罗勿正率兵在外,于是,用三百匹贿赂沙陀酋长朱邪赤心,借沙陀兵一起攻打彰信可汗。可汗兵败自杀,国内人民立特勒为可汗。以后,草原连年发生疾疫,天下大雪,羊大批死亡,回鹘因此逐渐衰落。朱邪赤心是沙陀酋长朱邪执宜的儿

五年(庚申、840)

五年(庚申,公元840年)

[1],正月,己卯,诏立颍王为皇太弟,应军国事权令句当。且言太年尚冲幼,未渐师资,可复封陈王。时上疾甚,命知枢密刘弘逸、薛季棱引杨嗣复、李珏至禁中,奉太监国。中尉仇士良、鱼弘志以太之立,功不在己,乃言太幼,且有疾,更议所立。李珏曰:“太位已定,岂得中变!”士良、弘志遂矫诏立为太弟。是日,士良、弘志将兵诣十六宅,迎颍王至少院,百官谒见于思贤殿。沈毅有断,喜愠不形于。与安王溶皆素为上所厚,异于诸王。

[1]季,正月,己卯(初二),唐文宗下诏,立颍王李为皇太弟,凡国家大事,由他全权决定。诏令又说,皇太李成尚年幼,没有经过老师的训导,仍封为陈王。当时,文宗病重,命知枢密刘弘逸、薛季棱引宰相杨嗣复、李珏来中,打算由二人辅佐太代行皇上职权,理朝政。左、右神策军护军中尉仇士良、鱼弘志鉴于当初立皇太的时候,自己没有一功劳,于是上言,说皇太年幼,而且有病,建议废除重立。李珏说:“皇太的地位已定,怎么能轻易改变!”于是仇士良、鱼弘志假称文宗的诏令,立李为皇太弟。当天,仇士良、鱼弘志率禁兵至十六宅,迎颍王李到少院。接着,百官在思贤殿拜见李。李沉而刚毅,理问题十分果断,喜怒不形于。他和安王李溶,都向来为文宗所厚,而区别于其他皇诸王。

辛己,上崩于太和殿。以杨嗣复摄冢宰。

辛巳(初四),唐文宗在太和殿驾崩。朝廷任命杨嗣复暂摄冢宰,主持治丧。

癸未,仇士良说太弟赐杨贤妃、安王溶、陈王成死。敕大行以十四日殡,成服。谏议大夫裴夷直上言期日太远,不听。时仇士良等追怨文宗,凡乐工及内侍得幸于文宗者,诛贬相继。夷直复上言:“陛下自藩维继统,是宜俨然在疚,以哀慕为心,速行丧礼,早议大政,以天下。而未及数日,屡诛戮先帝近臣,惊率土之视听,伤先帝之神灵,人情何瞻!国至重,若使此辈无罪,固不可刑;若其有罪,彼已在天网之内,无所逃伏,旬日之外行之何晚!”不听。

癸未(初六),仇士良劝说皇太弟李下令,命杨贤妃、安王李溶、陈王李成自尽。李又下敕,命于本月十四日举行文宗棺大殓的仪式,凡亲属和百官等一律穿上丧服。谏议大夫裴夷直上言大殓的日期太远,李不听。这时,仇士良等人仍怨恨文宗,于是,凡教坊的乐工和曾经被文宗的宦官,相继被诛杀或贬逐。裴夷直又上言说:“陛下由藩王的份继承帝位,所以应当象真正忧病一样,尽心哀悼文宗皇帝,迅速举行丧礼,从而早日亲政,以便安抚天下人心。但现在文宗皇帝去世还不到几天,就多次诛杀他的亲近臣僚,以致各地的官员都被惊扰,先帝的神灵不免也被伤害。这样下去,人们会怎样看待陛下呢!现在,国家的面最为重要,假如先帝的亲近臣僚无罪,就不应惩罚他们;假如有罪,他们已经于国家法律的天罗地网之中,无法脱逃,等十天后先帝棺大殓结束,再加惩罚也不晚!”李不听。

辛卯,文宗始大敛。武宗即位。甲午,追尊上母韦妃为皇太后。

辛卯(十四日),文宗的尸正式棺大殓。同日,武宗李即位。甲午(十七日),武宗追尊母亲韦妃为皇太后。

二月,乙卯,赦天下。

二月,乙卯(初八),唐武宗大赦天下。

丙寅,谥韦太后日宣懿。

丙寅(十九日),唐武宗追赠母亲韦太后的谥号为宣懿。

[2]夏,五月,己卯,门下侍郎、同平章事杨嗣复罢为吏尚书,以刑尚书崔珙同平章事兼盐铁转运使。

[2]夏季,五月,己卯(初四),唐武宗免去门下侍郎、同平章事杨嗣复的职务,任命他为吏尚书;任命刑尚书崔珙为同平章事兼盐铁转运使。

[3]秋,八月,壬戌,葬元圣昭献孝皇帝于章陵,庙号文宗。

[3]秋季,八月,壬戌(十九日),朝廷在章陵埋葬元圣昭献孝皇帝李昂,庙号为文宗。

[4]庚午,门下侍郎、同平章事李珏坐为山陵使龙陷,罢为太常卿。贬京兆尹敬昕为郴州司

[4]庚午(二十七日),门下侍郎、同平章事李珏因担任山陵使时,运载文宗皇帝灵枢的龙因故在半路失陷,被免去宰相职务,担任太常卿。京兆尹敬昕因此被贬为郴州司

[5]义武军,逐节度使陈君赏。君赏募勇士数百人,复军城,诛者。

[5]义武发生军队变,驱逐节度使陈君赏。陈君赏招募勇士几百人,重新攻义武的治所定州城,诛杀作的将士。

[6]初,上之立非宰相意,故杨嗣复、李珏相继罢去,召淮南节度使李德裕朝;九月,甲戌朔,至京师,丁丑,以德裕为门下侍郎、同平章事。

[6]当初,武宗被立为皇太弟,不是于宰相的建议。所以,武宗即位后,相继罢免宰相杨嗣复、李珏的职务,召淮南节度使李德裕来京。九月,甲戌朔(初一),李德裕抵达京城。丁丑(初四),李德裕被任命为门下侍郎、同平章事。

庚辰,德裕谢,言于上曰:“致理之要,在于辩群臣之邪正。夫邪正二者,势不相容,正人指邪人为邪,邪人亦指正人为邪,人主辩之甚难。臣以为正人如松柏,特立不倚;邪人如藤萝,非附他不能自起。故正人一心事君,而邪人竞为朋党。先帝知朋党之患,然所用卒皆朋党之人,良由执心不定,故人得乘间而也。夫宰相不能人人忠良,或为欺罔,主心始疑,于是旁询小臣以察执政。如德宗末年,所听任者惟裴延龄辈,宰相署敕而已,此政事所以日也。陛下诚能慎择贤才以为宰相,有罔者立黜去,常令政事皆中书,推心委任,定不移,则天下何忧不理哉!”又曰:“先帝于大臣好为形迹,小过皆容不言,日累月积,以至祸败。兹事大误,愿陛下以为戒!臣等有罪,陛下当面诘之。事苟无实,得以辩明;若其有实,辞理自穷。小过则容其悛改,大罪则加之诛谴,如此,君臣之际无疑间矣。”上嘉纳之。

庚辰(初七),李德裕上朝向武宗谢恩。他对武宗说:“治理天下的关键,在于辨别群臣中谁是邪恶的小人,谁是正直的君。邪恶和正直之间,难以相容。所以,君指斥小人邪恶,而小人也指斥君邪恶,以致皇上难以辨别。我认为,正直的君就象松柏一样,独立生长,不必依赖别的。而邪恶的小人就象藤萝一样,如果不攀附其它,就不能自立。所以,正直的君一心一意地侍奉皇上,而邪恶的小人则争先恐后地朋比为党。先帝文宗皇帝知朋党的危害,然而,他所信用的官员却大多是朋党的成员。这主要是由于他自己没有主见,所以邪小人得以乘间而。我认为,宰相不可能人人都是忠臣,皇上有时发现一个宰相欺骗自己,心中就开始猜疑其他宰相。于是,通过边的侍从和宦官了解宰相的情况。例如德宗在他晚年的时候,只信任裴延龄一人,其它宰相不过在朝廷的敕书中签名而已。这是当时朝政紊的主要原因。陛下如果真的能谨慎地选德才兼备的官员担任宰相,把那些邪虚罔的官员立即罢免;同时,诚心诚意地委任宰相,定不移,凡是朝廷的政令,都由政事堂审定颁布,那么,就不必忧虑天下不会大治了。”李德裕又说:“先帝文宗皇帝在大臣面前,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对于群臣小的过失,一般都容忍不言。这样日积月累,以至酿成大祸。这实在是一大失误,希望陛下引以为诫。今后,如果我们有罪,陛下应该当面责问。假如事实不符,应当允许我们申辩清楚;假如确是事实,我们就会在申辩时理屈词穷。对于群臣小的过失,应当允许他们改过自新;如有大罪,则加以惩罚,甚至诛杀。这样,君臣之间就不会产生猜疑了。”武宗称赞并采纳了他的意见。

初,德裕在淮南,敕召监军杨钦义,人皆言必知枢密,德裕待之无加礼,钦义心衔之。一旦,独延钦义,置酒中堂,情礼极厚;陈珍玩数床,罢酒,皆以赠之,饮义大喜过望。行至汴州,敕复还淮南,钦义尽以所饷归之。德裕曰:“此何直!”卒以与之。其后钦义竟知枢密;德裕柄用,钦义颇有力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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