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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七十九(4/10)

当时,李茂贞不城迎战。朱全忠听说河东军队攻打慈州等地,就率军于二月戊寅朔(初一)回河中。

李嗣昭等攻慈、隰,下之,晋、绛。己丑,全忠遣兄友宁将兵会晋州刺史氏叔琮击之。李嗣昭袭取绛州,汴将康怀英复取之。嗣昭等屯蒲县;乙未,汴军十万营于蒲南,叔琮夜师众断其归路而攻其垒,破之,杀获万余人。己亥,全忠自河中赴之,乙巳,至晋州。

李嗣昭等攻克慈州、隰州,向晋州、绛州。己丑(十二日),朱全忠派遣他哥哥的儿朱友宁率领军队,会同晋州刺史氏叔琮攻击河东军队。李嗣昭偷袭并攻取绛州,汴军将领康怀英又收复绛州。李嗣昭等驻扎蒲县。乙未(十八日),汴州军队十万在蒲南扎营,氏叔琮乘夜率众截断李嗣昭等的归路,并攻他们的营垒,将河东军队打得大败,杀获一万余人。己亥(二十二日),朱全忠自河中前往,乙巳(二十八日)到达晋州。

[4]盗发简陵。

[4]盗贼掘开唐懿宗的简陵。

[5]西川兵至利州,昭武节度使李继忠弃镇奔凤翔;王建以剑州刺史王宗伟为利州制置使。

[5]西川军队到达利州,昭武节度使李继忠放弃镇所逃奔凤翔。西川节度使王建以剑州刺史王宗伟担任利州制置使。

[6]三月,庚戌,上与李茂贞及宰相、学士、中尉、枢密宴,酒酣,茂贞及韩全诲亡去。上问韦贻范:“朕何以巡幸至此?”对曰:“臣在外不知。”固问,不对。上曰:“卿何得于朕前妄语云不知?”又曰:“卿既以非取宰相,当于公事如法;若有不可,必准故事。”怒目视之,微言曰:“此贼兼须杖之二十。”顾谓韩曰:“此辈亦称宰相!”贻范屡以大杯献上,上下即持,贻范举杯直及上颐。

[6]三月庚戌(初四),昭宗与李茂贞及宰相、学士、中尉、枢密宴饮,酒喝得正畅快,李茂贞及韩全诲离走。昭宗问韦贻范:“朕为什么巡幸这到里?”韦贻范回答说:“我在外地,不知。”昭宗持追问,韦贻范不回答。昭宗说:“你怎么能够在朕前胡说不知?”又说:“你既已用不正当的手段取得宰相职位,凡公事都要照国法办理;如果有办理不合宜的,一定准照旧例贬黜。”昭宗怒目瞪着韦贻范,小声说:“这贼同时要杖责二十。”回对韩说:“这人也称得上宰相!”韦贻范屡次用大杯呈献昭宗,昭宗不立刻拿着,韦贻范举杯直到昭宗的下

[7]戊午,氏叔琮、朱友宁攻李嗣昭、周德威营。时汴军横陈十里,而河东军不过数万,敌境,众心惧。德威战而败,密令嗣昭以后军前去,德威寻引骑兵亦退。叔琮、友宁长驱乘之,河东军惊溃,禽克用廷鸾,兵仗辎重委弃略尽。朱全忠令叔琮、友宁乘胜遂攻河东。

[7]戊午(十二日),氏叔琮、朱友宁攻李嗣昭、周德威的营寨。当时,汴州军队横阵十里,而河东军队不过数万人,敌人境内,众人心中恐惧。周德威战失败,密令嗣昭率领后军在前面离去,周德威随即率领骑兵也撤退。氏叔琮、朱友宁率兵长驱追逐,生擒李克用的儿李廷鸾,河东军队惊慌溃逃,兵粮草等几乎全抛弃。朱全忠命令氏叔琮、朱友宁乘胜攻河东。

李克用闻嗣昭等败,遣李存信以亲兵逆之,至清源,遇汴军,存信走还晋;汴军取慈、隰、汾三州。辛酉,汴军围晋,营于晋祠,攻其西门。周德威、李嗣昭收余众依西山得还。城中兵未集,叔琮攻城甚急,每行围,褒衣博带,以示闲暇。

李克用听说李嗣昭等失败,派遣李存信率领亲兵前去迎敌。李存信到达清源县,遇见汴州军队,又逃回晋,汴州军队夺取取慈、隰、汾三州。辛酉(十五日),汴州军队包置晋,在晋祠扎营,攻击晋城的西门。周德威、李嗣昭收集余众,沿着西山得以返回晋。晋城中的军队没有集结,氏叔琮攻城非常急,每次巡视围城的军队,总是宽袍大带,借以表示优闲。

克用昼夜乘城,不得寝。召诸将议保云州,李嗣昭、李嗣源、周德威曰:“儿辈在此,必能固守。王勿为此谋,动摇人心!”李存信曰:“关东、河北皆受制于朱温,我兵寡地蹙,守此孤城,彼筑垒穿堑环之,以积久制我,我飞走无路,坐待困毙耳。今事势已急,不若且北虏,徐图取。”嗣昭力争于,克用不能决。刘夫人言于克用曰:“存信,北川牧羊儿耳,安知远虑!王常笑王行瑜轻去其城,死于人手,今日反效之邪!且王昔居达靼,几不自免,赖朝廷多事,乃得复归。今一足城,则祸变不测,外可得至邪!”克用乃止。居数日,溃兵复集,军府浸安。克用弟克宁为忻州刺史,闻汴寇至,中涂复还晋,曰:“此城吾死所也,去将何之!”众心乃定。

李克用日夜登城,不能睡觉吃饭。他召集各位将领商议退守云州,李嗣昭、李嗣源、周德威说:“儿在这里,一定能固守。您不要退守云州的打算,动摇人心!”李存信说:“关东、河北都受朱温授制,我们兵力缺少,地方狭小,据守这个孤城,他们环城垒砌墙垣,挖掘壕沟,用长期围固制服我们,我们上天无路,坐等困死罢了。现在情势已急,不如暂时北方鞑靼,慢慢再设法取。”李嗣昭极力争辩,李克用不能决断。刘夫人对李克用说:“李存信不过是北川的放羊娃罢了,哪里知长远打算!您常笑王行瑜轻率地弃城逃走,死于敌人之手,今天反要效法他吗!况县您从前在鞑靼居住,几乎不能自免,幸亏朝廷多事,这才能够再回来。现在一只脚城,就会立即发生意外祸外哪能到达呢!”李克用这才打消离城走的念。过了数日,逃散的兵卒又集结起来,节度使军府逐渐安定。李克用的弟弟李克宁任忻州刺史,听说汴州军队到了,途中又返回晋,说:“此城是我战死的地方,离开此城,将往哪里去!”众心这才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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