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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唐纪五(9/10)

改谥哀帝为昭宣光烈孝皇帝,庙号为景宗。既然称宗,就应该太庙,如在别的庙里就不应该称宗。”于是去掉了庙号。

[18]帝将祀南郊,遣客省使李仁矩以诏谕两川,令西川献钱一百万缗,东川五十万缗;皆辞以军用不足,西川献五十万缗,东川献十万缗。仁矩,帝在藩镇时客将也,为安重诲所厚,恃恩骄慢。至梓州,董璋置宴召之,日中不往,方拥酣饮。璋怒,从卒徒执兵驿,立仁矩于阶下而诟之曰:“公但闻西川斩李客省,谓我独不能邪!”仁矩涕拜请,仅而得免;既而厚赂仁矩以谢之。仁矩还,言璋不法。未几,帝复遣通事会人李彦诣东川,境,失小礼,璋拘其从者,彦奔还。

[18]后唐帝将要去南郊祭祀,派遣客省使李仁矩用后唐帝的命令告示两川,命令西川贡献钱一百万缗,东川贡献钱五十万缗。但两川都推辞说军需不足,结果西川贡献了五十万缗,东川贡献了十万缗。李仁矩是后唐帝当初在藩镇时的一位将领,被安重诲重,他依仗恩特别傲慢。他到梓州时,董璋置办酒宴招待他,等到中午还不来,正抱着艺饮酒。董璋非常生气,跟从董璋的士卒们手执武了驿站,让李仁矩站在台阶下面骂他说:“你只听说西川斩杀了李严,难说我们不能杀人吗?”李仁矩痛哭涕地拜谢请罪,才得以免死。之后又用丰厚的礼来贿赂李仁矩,让他回朝后不要讲这件事。李仁矩回到朝廷后,说董璋不遵守法令。不久,后唐帝又派遣通事舍人李彦到东川。境后,有失小礼,董璋就拘捕了跟从李彦的人,李彦逃了回去。

[19]季兴之叛也,其从诲切谏,不听。从诲既袭位,谓僚佐曰:“唐近而吴远,非计也。”乃因楚王殷以谢罪于唐。又遗山南东节度使安元信书,求保奏,复修职贡。丙申,元信以从诲书闻,帝许之。

[19]季兴背叛之后,他的儿从诲直言规劝,季兴不听。从诲继承爵位后,对他的左右僚佐们说:“唐近而吴远,舍弃唐而臣服吴,这不是好方法。”于是就通过楚王殷向后唐谢罪。又给山南东节度使安元信写信,请求他上奏后唐帝,愿意重新称臣纳贡。丙申(二十八日),安元信把从诲信的内容告诉了后唐帝,后唐帝答应了他的请求。

[20]契丹寇云州。

[20]契凡侵犯云州。

[21]六月,戊申,复以邺都为魏州,留守、皇城使并停。

[21]六月,戊申(十一日),又将邺都恢复为魏州,留守、皇城使一并停置。

[22]庚申,从诲自称前荆南行军司、归州刺史,上表求内附。秋,七月,甲申,以从诲为荆南节度使兼侍中。己丑,罢荆南招讨使。

[22]庚申(二十三日),从诲自称为前荆南行军司、归州刺史,上表请求归附后唐。秋季,七月,甲申(十七日),任命从诲为荆南节度使兼侍中。己丑(二十二日),罢废荆南招讨使。

[23]八月,吴武昌节度使兼侍中李简以疾求还江都,癸丑,卒于采石。徐知询,简婿也,擅留简亲兵二千人于金陵,表荐简彦忠代父镇鄂州,徐知诰以龙武统军柴再用为武昌节度使;知询怒曰:“刘崇俊,兄之亲,三世为濠州;彦忠吾妻族,独不得邪!”

[23]八月,吴国武昌节度使兼侍中李简因病请求回到江都。癸丑(十七日),李简在采石去世。徐知询是李简的女婿,他擅自把李简的亲兵二千人留在金陵,并上表推荐李简的儿李彦忠代替他的父亲镇守鄂州,徐知诰任命龙武统军柴再用为武昌节度使。徐知询知以后很生气地说:“刘崇俊是哥哥的亲戚,他家三世为濠州刺史。李彦忠是我妻的家族,难不能任职吗?”

[24]初,楚王殷用都军判官郁为谋主,国赖以富,邻国皆疾之。庄宗洛,殷遣其希范贡,庄过其警,曰:“比闻氏当为郁所夺,今朋如此,郁安能得之!”季兴亦以言间郁于殷,殷不听,乃遣使遗节度使副使、知政事希声书,盛称郁功名,愿为兄弟。使者言于希声曰:“公常云‘氏政事皆郁,’此孙之忧也。”希声信之。行军司杨昭遂,希声之妻族也,谋代郁任,日谮之于希声。希声屡言于殷,称郁奔僭,且外邻藩,请诛之。殷曰:“成吾功业,皆郁力也;汝勿不此言!”希声固请罢其兵柄,乃左迁郁行军司。郁谓所亲曰:“亟营西山,吾将归老。渐大,能咋人矣。”希声闻之,益怒,明日,矫以殷命杀郁于府舍,榜谕中外,诬郁谋叛,并诛其族党。至暮,殷尚未知,是日,大雾,殷谓左右曰:“吾昔从孙,儒渡淮,每杀不辜,多致兹异。步院岂有冤死者乎?”明日,吏以郁死告,殷抚膺大恸曰:“吾老耄,政非已,使我勋旧横罹冤酷!”既而顾左右曰:“吾亦何可久此乎!”

[24]当初,楚王殷用都军判官郁为主要谋臣,国家依靠他富起来,邻国都嫉妒他。庄宗之后,殷派他的儿希范向后唐贡。庄宗很喜他的捷,对他说:“近来听说氏的政权要被郁所夺取,今天有你这样的儿郁怎么能夺取呢?”季兴也用言在殷那里诋毁郁,殷不听从,于是又派遣使者给节度副使、知政事希声送去信,非常赞赏郁的功劳和名誉,并希望与他结为兄弟。使者对希声说:“季兴经常说‘氏政事都郁’,这是孙们的忧患啊!”希声相信了他的话。行军司杨昭遂是希声妻的同族人,他图谋取代郁的职务,每天在希声那里诬陷郁。希声也曾多次向他的父亲殷说郁奢侈越轨,而且广外面的藩镇,请求把他希掉。殷说:“我事业能够成功,全靠郁的力量,你不要说这些话。”希声决请求罢免郁的兵权,于是郁补降职为行军司郁对他的亲信们说:“赶快经营西山,我将要告老回乡。狗崽渐渐长大,能咬人了。”希声听说以后,更加愤怒,第二天,假传殷的命令在府舍里杀死了郁,并张榜告示中外,诬陷说郁要谋反,同时把郁的全家以及他的同党全杀死。到了晚上,殷还不知这件事。这一天,天气大雾,殷对他的左右说:“我从前跟从孙儒渡淮河时,每逢杀死那些无罪的人时,大多要现这怪现象。难步院有冤死的人吗?”第二天,官吏把郁被杀的情况告诉了殷,殷抚摸着非常悲痛地说:“我已经老了,政事也不是我自己说了算,致使我过去的有功之臣横遭这些冤酷。”一会儿又回过来对他的边左右的人说:“我怎么可以长久地居住在这里呢?”

[25]九月,上与冯从容语及年谷屡登,四方无事,曰:“臣常记昔在先皇幕府,奉使中山,历井陉之险,臣忧蹶,执辔甚谨,幸而无失;逮至平路,放辔自逸,俄至颠陨。凡为天下者亦犹是也。”上以为然。上又问:“今岁虽丰,百姓赡足否?”曰:“农家岁凶则死于殍,岁丰则伤于谷贱,丰凶皆病者,惟农家为然。臣记士聂夷中云:‘二月卖新丝 ,五月杂粜新谷,医得下疮,剜却心。’语虽鄙俚,曲尽田家之情状。农于四人之中最为勤苦,人主不可不知也。”上悦,命左右录其诗,常讽诵之。

[25]九月,后唐帝和冯从容地聊起近年来五谷丰登,四方无事。冯说:“我经常记起过去在先帝的幕府任掌书记时,奉命使中山,经过井陉险要的地方,我常担忧被摔倒,非常小心谨慎地抓住缰绳,幸好没有失误。等到了平路时,放开缰绳让自己去奔路。不一会儿就跌倒了。凡是治理天下的理也和这差不多。”后唐帝到他讲得很对。后唐帝又问冯说:“今年虽然丰收了,百姓们的赡养是否充足?”冯说:“庄稼的人遇上灾年就饿殍满,遇上丰年又为粮价格便宜而发愁,无论是丰年还是灾年,都有困苦,只有庄稼人是这样呵!我曾记得士聂夷中的诗中写:‘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医得下疮,剜却心。’语言虽然俗,但全都说了庄稼人的甘苦。农民是士、农、工、商四人中最勤苦的,陛下不可不了解这些情况啊!”反唐帝听了之后非常兴,命令他边的人把这首诗抄录下来,经常朗读背诵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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