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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唐纪八(4/10)

押牙职务。徐知诰从此便疏远宋齐丘了。

[3]朱弘昭、冯不石敬瑭久在太原,且召孟汉琼,己卯,徙成德节度使范延光为天雄节度使,代汉琼;徙潞王从珂为河东节度使,兼北都留守;徙石敬瑭为成德节度使。皆不降制书,但各遣使臣持宣监送赴镇。

[3]后唐朱弘昭、冯不想让石敬瑭久居太原,并且想召回权知天雄军府的孟汉琼。己卯(初九),迁成德节度使范延光为天雄节度使,代替孟汉琼;派潞王李从珂为河东节度使,兼任北都太原留守;迁石敬瑭为成德节度使。对这些调遣都不下皇帝制命,只是各派使臣持枢密院所行的文书,护送着到达镇所。

[4]吴主诏徐知诰还府舍。甲申,金陵大火;乙酉,又火。知诰疑有变,勒兵自卫。

[4]吴主杨溥下诏书命徐知诰回到他所造的府舍。甲申(十四日),金陵大火;乙酉(十五日),又失火。徐知诰怀疑发生事变,集中兵力以自卫。己丑(十九日),再回到府舍。

[5]潞王既与朝廷猜阻,朝廷又命洋王从璋权知凤翔。从璋率乐祸,前代安重诲镇河中,手杀之;潞王闻其来,尤恶之,拒命则兵弱粮少,不知所为,谋于将佐,皆曰:“主上富于秋,政事于朱、冯,大王功名震主,离镇必无全理,不可受也。”王问观察判官河胤孙曰:“今过京师,当何向为便?”对曰:“君命召,不俟驾。临丧赴镇,又何疑焉!诸人凶谋,不可从也。”众哂之。王乃移檄邻,言“朱弘昭等乘先帝疾亟,杀长立少,专制朝权,别疏骨,动摇藩垣,惧倾覆社稷。今从珂将朝以清君侧之恶,而力不能独办,愿乞灵邻藩以济之。”

[5]后唐潞王李从珂已经与朝廷猜忌疏远,朝廷又任命洋王李从璋暂主风翔事务。李从璋鲁而且幸灾乐祸,以前代替安重诲镇守河中,亲手槌杀安重诲;李从珂听说要派他来接替自己,心里尤其厌恶,想要拒绝朝廷的命令,却兵弱粮少,不知怎么办为好,便同所属将佐商议,众人都说:“自从皇上年纪衰老以来,国家政事都纵在朱弘昭、冯手中,大王您功名大,震慑君主,离开镇所必然不能保全自己。不能接受别人的替代。”李从珂询问观察判官河人胤孙说:“现在,我需要前往京师洛,应当朝哪个方向为好?”胤孙回答说:“君主有命相召,不能等待。您应该去京师参加先皇的葬礼,然后去太原的北都留守镇所,又有什么可犹豫的!大家给您的是极坏主意,可不能听从他们的意见。”大家都笑他不达时变,太迂阔。于是李从珂便向邻近各宣告文书,言称:“朱弘昭等人,趁先帝患病严重之际,杀长立少,专擅朝廷大权,离间挑拨皇室骨,动摇藩镇基,恐他们要倾覆唐室的江山社稷。现在,从珂即将朝以清君侧的坏人,而如此大事又不是独力所能办到,愿意请求邻藩各支援,合力达到这个目的。”

潞王以西都留守王思同当东,尤与之相结,遣推官郝诩、押牙朱廷义等相继诣长安,说以利害,饵以,不从则令就图之。思同谓将吏曰:“于受明宗大恩,今与凤翔同反,借使事成而荣,犹为一时之叛臣,况事败而辱,千古之丑迹乎!”遂执诩等,以状闻。时潞王使者多为邻所执,不则依阿两端,惟陇州防御使相里金倾心附之,遣判官薛文遇往来计事。金,并州人也。

潞王李从珂认为西都长安留守王思同正在从风翔东讨洛的必经之路上,尤其希望和他相结,便派遣推官郝诩、押牙朱廷等接连到长安去见王思同,向他说明利害,并馈赠作诱饵,如果他不顺从,便就地把他置了。王思同对所属将吏说:“我受过明宗皇帝的大恩,如果现在与凤翔一起造反,即使事情成功而获得荣耀,也还是关键时刻的叛臣,何况事败而遭到辱骂,下千古的丑恶遗迹呢!”便把郝诩等拘系起来,向朝廷作了报告。当时,潞王李从珂派的使者大多被邻所拘留,没有被拘留的就是依附了对方或脚采两只船,只有陇州防御使相里金全心全意地依附顺从于他,派判官薛文遇往来商议联络。相里金是并州人。

朝廷议讨凤翔。康义诚不外,恐失军权,请以王思同为统帅,以羽林都指挥使侯益为行营步军都虞候。益知军情将变,辞不行;执政怒之,为商州刺史。辛卯,以王思同为西面行营步军都署,前静难节度使药彦稠副之,前绛州刺史苌从简为步都虞候,严卫步军左厢指挥使尹晖、羽林指挥使杨思权等皆为偏裨。晖,魏州人也。

朝廷研究讨伐凤翔的事。康义诚不想调派在外边,害怕丢了兵权,便奏请派王思同为统帅,任用羽林都指挥使侯益为行营步军都虞候。侯益晓得军情将要发生变故,推辞不肯成行;执政者恼怒,把他派去任商州刺史。辛卯(二十一日),任用王思同为西面行营步军都署,前静难节度使药彦稠作他的副手,前绛州刺史苌从简为步都虞候,严卫步军左厢指挥使尹晖、羽林指挥使杨思权等都任为偏将。尹晖是魏州人。

[6]蜀主以中门使王回为枢密使。

[6]蜀主孟知祥任用中门使王回为枢密使。

[7]丁酉,加王思同同平章事,知凤翔行府;以护国节度使安彦威为西面行营都监。思同虽有忠义之志,而御军无法;潞王老于行陈,将士徼幸富贵者心皆向之。诏遣殿直楚匡祚执亳州团练使李重吉,幽于宋州。洋王从璋行至关西,闻凤翔拒命而还。

[7]丁酉(二十七日),加封王思同为同平章事,主持凤翔行府;任用护国节度使安彦威为西面行营都监。王思同虽然有忠义的志向,但是驾驭军队却没有法度;潞王对于治理行军作战很有经验,将士希望升迁跻富贵的,内心都愿意归附他。闵帝下诏派遣殿直楚匡祚拘捕亳州团练使李重吉,幽禁在宋州。洋王李从璋受命赴任,行至函谷关西,听说凤翔抗拒朝廷命令,便回来了。

[8]三月,安彦威与山南西张虔钊、武定孙汉韶、彰义张从宾、静难康福等五节度使奏合兵讨凤翔。汉韶,李存也。

[8]三月,安彦威与山南西张虔钊、武定孙汉韶、彰义张从宾、静难康福等五镇节度使上奏联合讨伐凤翔。孙汉韶是李存的儿,李存是李克用义,本姓孙。

[9]乙卯,诸兵大集于凤翔城下攻之,克东西关城,城中死者甚众。丙辰,复攻城,期于必取。凤翔城堑卑浅,守备俱乏,众心危急,潞王登城泣谓外军曰:“吾未冠从先帝百战,生死,金创满,以立今日之社稷;汝曹从我,目睹其事。今朝廷信任谗臣,猜忌骨,我何罪而受诛乎!”因恸哭。闻者哀之。

[9]乙卯(十五日),诸之兵会集在风翔城下大举攻,攻下了东、西城关,城里人死亡的很多。丙辰(十六日),继续兵攻打城垣,一定要把城池攻取下来。凤翔城垣堑壕低矮浅薄,守备材都不足,兵众和市民都到很危急,李从珂登上城对城外攻军队涕泣地说:“我从十几岁就跟随先帝经历上百次战斗,死,满创伤,创建了今日的天下;你们大家跟着我,亲看到过那些事实。现在,朝廷相信和任用坏人,猜忌自家骨,我有什么罪而受到诛伐啊!”因而痛哭不已,听到的人都哀伤而同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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