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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纪一(3/10)

行,唐之诸军在城南者,聚而之,箦不得施。冯延鲁曰:“城所以不降者,恃此救也。今相持不战,徒老我师,不若纵其登岸尽杀之,则城不攻自降矣。”裨将孟曰:“浙兵至此已久,不能退,求一战而死不可得。若听其登岸,彼必致死于我,其锋不可当,安能尽杀乎!”延鲁不听,曰:“吾自击之。”吴越兵既登岸,大呼奋击,延鲁不能御,弃众而走,孟战死。吴越兵乘胜而,城中兵亦,夹击唐兵,大破之。唐城南诸军皆遁,吴越兵追之。王崇文以牙兵三百拒之,诸军陈于崇文之后,追者乃还。

或言浙兵弃福州,李达之众归钱唐。东南守将刘洪等白王建封,请纵其尽而取其城。留从效不福州之平,建封亦忿陈觉等专横,乃曰:“吾军败矣,安能与人争城!”是夕,烧营而遁,城北诸军亦相顾而溃。冯延鲁引佩刀自刺,亲吏救之,不死。唐兵死者二万馀人,委弃军资械数十万,府库为之耗竭。余安引兵福州,李达举所授之。

留从效引兵还泉州,谓唐戍将曰:“泉州与福州世为仇敌,南接岭海瘴疠之乡,地险土瘠。比年军旅屡兴,农桑废业,冬征夏敛,仅能自赡,岂劳大军久戍于此!”置酒饯之,戍将不得已引兵归。唐主不能制,加从效检校太傅。

壬寅,契丹主发大梁,晋文武诸司从者数千人,诸军吏卒又数千人,女、宦官数百人,尽载府库之实以行,所留乐仪仗而已。夕宿赤冈,契丹主见村落皆空,命有司发榜数百通,所在招抚百姓,然竟不禁胡骑剽掠。丙午,契丹[主]自白渡河,谓宣徽使勋曰:“吾在上国,以猎为乐,至此令人悒悒。今得归,死无恨矣。”

蜀孙汉韶将兵二万攻凤州,军于固镇,分兵扼散关以绝援路。

张筠、余安皆还钱唐,吴越王弘佐遣东南安抚使鲍修让将兵戍福州,以东府安抚使钱弘倧为丞相。

庚戌,以皇弟北京步都指挥使崇行太原尹,知府事。

辛亥,契丹主将攻相州,梁晖请降,契丹主赦之,许以为防御使。晖疑其诈,复乘城拒守。夏,四月,己未,未明,契丹主命蕃、汉诸军急攻相州,时克之,悉杀城中男,驱其妇女而北,胡人掷婴孩于空中,举刃接之以为乐。留唐英守相州。唐英阅城中,遗民男女得七百馀人。其后节度使王继弘敛城中髑髅瘗之,凡得十馀万。或告磁州刺史李谷谋举州应汉,契丹主执而诘之,谷不服,契丹主引手于车中,若取所获文书者。谷知其诈,因请曰:“必有其验,乞显示之。”凡六诘,谷辞气不屈,乃释之。

帝以从弟北京军都指挥使信领义成节度使,充侍卫军都指挥使,武节都指挥使史弘肇领忠武节度使,充步军都指挥使,右都押牙杨邠权枢密使,蕃汉兵都孔目官郭威权副枢密使,两使都孔目官南乐王章权三司使。

癸亥,立魏国夫人李氏为皇后。

契丹主见所过城邑丘墟,谓蕃、汉群臣曰:“致中国如此,皆燕王之罪也。”顾张砺曰:“尔亦有力焉。”

,帝以河东节度判官长安苏逢吉、观察判官苏禹珪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禹珪,密州人也。

振武节度使、府州团练使折从远朝,更名从阮,置永安军于府州,以从阮为节度使。又以河东左都押牙刘铢为河节度使。铢,陕人也。

契丹昭义节度使耿崇屯泽州,将攻潞州。乙丑,诏史弘肇将步骑万人救之。

丙寅,以王守恩为昭义节度使,允权为彰武节度使,又以岢岚军使郑廉为忻州刺史,领彰国节度使兼忻、代二州义军都署。丁卯,以缘河巡检使阎万为岚州刺史,领振武节度使兼岚、宪二州义军都制置使。帝闻契丹北归,经略河南,故以弘肇为前驱,又遣谦万北方以分契丹兵势。万,并州人也。

契丹主以船数十艘载晋铠仗,将自汴溯河归其国,命宁国都虞候榆次武行德将士卒千馀人送之。至河,行德与将士谋曰:“今为虏所制,将远去乡里。人生会有死,安能为异域之鬼乎!虏势不能久留中国,不若共逐其党,守河,以俟天命之所归者而臣之,岂非长策乎!”众以为然。行德即以铠仗授之,相与杀契丹监军使。会契丹河节度使崔廷勋以兵送耿崇之潞州,行德遂乘虚据河,众推行德为河署。行德遣弟行友奉蜡表间诣晋

契丹遣武定节度使方太诣洛巡检,至郑州。州有戍兵,共迫太为郑王。梁嗣密王硃乙逃祸为僧,嵩山贼帅张遇得之,立以为天,取嵩岳神衮冕以衣之,帅众万馀袭郑州,太击走之。太以契丹尚,恐事不济,说谕戍兵,与之俱西,众不从,太自西门逃奔洛。戍兵既失太,反谮太于契丹,云胁我为。太遣师朗自诉于契丹,契丹将麻荅杀之,太无以自明。会群盗攻洛,契丹留守刘晞弃城奔许州,太乃府行留守事,与巡检使潘环击群盗却之,张遇杀硃乙请降。伊阙贼帅自称天,誓众于南郊坛,将,太逆击,走之。太自归于晋,武行德使人诱太曰:“我裨校也,公旧镇此地,今虚位相待。”太信之,至河,为行德所杀。

萧翰遣谟翰援送刘晞自许还洛,晞疑潘环构其众逐己,使谟翰杀之。

戊辰,武行友至晋

庚午,史弘肇奏遣先锋将诲击契丹,斩首千馀级。时耿崇,崔廷勋至泽州,闻弘肇兵已潞州,不敢,引众而南。弘肇遣诲追击,破之,崇、廷勋与奚王拽剌退保怀州。

辛未,以武行德为河节度使。

契丹主闻河,叹曰:“我有三失,宜天下之叛我也!诸括钱,一失也;令上国人打草谷,二失也;不早遣诸节度使还镇,三失也。”

唐主以矫诏败军,皆陈觉、冯延鲁之罪,壬申,诏赦诸将,议斩二人以谢中外。御史中丞江文蔚对仗弹冯延己、魏岑曰:“陛下践阼以来,所信任者,延己、延鲁、岑、觉四人而已,皆权,壅蔽聪明,排斥忠良,引用群小,谏争者逐,窃议者刑,上下相蒙,路以目。今觉、延鲁虽伏辜,而延己、岑犹在,本未殄,枝复生。同罪异诛,人心疑惑。”又曰:“上之视听,惟在数人,虽日接群臣,终成孤立。”又曰:“在外者握兵,居中者当国。”又曰:“岑、觉、延鲁,更相违戾,彼前则我却,彼东则我西。天生五材,国之利,一旦为小人忿争妄动之。”又曰:“征讨之柄,在岑折简,帑藏取与,系岑一言。”唐主以文蔚所言为太过,怒,贬江州司士参军。械送觉、延鲁至金陵。宋齐丘以尝荐觉使福州,上表待罪。诏觉于蕲州,延鲁于舒州。知制诰会稽徐铉、史馆修撰韩熙载上疏曰:“觉、延鲁罪不容诛,但齐丘、延己为之陈请,故陛下赦之。擅兴者不罪,则疆场有生事者矣;丧师者获存,则行陈无效死者矣。请行显戮以重军威。”不从。

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冯延己罢为太弟少保,贬魏岑为太

韩熙载屡言宋齐丘党与必为祸。齐丘奏熙载嗜酒猖狂,贬和州司士参军。

乙亥,凤州防御使石奉頵举州降蜀。奉頵,晋之宗属也。

契丹主至临城,得疾,及栾城,病甚,苦,聚冰于腹手足,且啖之。丙,至杀胡林而卒。国人剖其腹,实盐数斗,载之北去,晋人谓之“帝羓”

赵延寿恨契丹主负约,谓人曰:“我不复龙沙矣。”即日,先引兵恒州,契丹永康王兀及南北二王,各以所兵相继而。延寿拒之,恐失大援,乃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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