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飞快地扫过字里行间，耳边哗哗地响着翻报纸声，他对每个版面登什么内容，有哪些专栏，了如指掌；有的看标题，有的读，有的细读，一阵工夫，天下大事基本都了解了。

从“第一办公室”来，若没有急会客或泽东电话约见，总理可以5分钟的。由于作不属于办公，所以卡时间很，多半分钟也不行。

不过，无须人监督时间，他作的是一自己编练的保健，作完全动作准准是用分钟，动作的节奏速度他很有数。

这自编的保健主要动作有：双手卡腰，两脚站立与肩同宽，然后左右扭腰，然后旋转腰，然后左右扭，然后仰低，然后伸臂，然后扩，然后抬，然后踢，然后收式结束。

完，他用两分钟的时间洗漱，然后就了“第二办公室”

所谓第二办公室，就是总理的餐桌。说餐桌不说餐厅，是因为总理无论在哪里吃饭，都不停止工作。有人间，宴会也不停止工作吗？不停止。无论宴请外宾内宾，本就是工作。

当然，我要讲的还不是宴会谈话那工作，我讲的工作仍然是指理各公务。包括读报、看文件，批电报、听汇报，开小会，作指示等等。所以“第二办公室”主要还是指他家中的客厅兼餐厅。

第二办公室远不如第一办公室名声大，因为赶早不赶晚，急事大事都赶在第一办公室理了，没有特殊情况，不是临时发生急事大事，秘书们轻易不忍心在吃饭时间去打扰总理。何况邓大是为此发过话的：“你们20多个秘书对着他一个，番作战，也得给他个吃饭气的时间啊。”

话是这么讲，我们还是无法给总理安排吃饭时间。总理的办公桌上摆有台历，值班秘书事先都将总理一天的活动安排记在台历上，台历的正反面都记得满满的，写不下还有一块小黑板，小黑板也常写得满满的，所以总理的工作也排得满满的。开会、汇。

报、谈话、会见、接见、批阅文件、作报告，时间是以分钟来计算。比如泽东主席约周恩来下午4见面，我们可以把总理的活动表一直安排到358分，剩2分钟是总理走路的时间。他走路快似一阵风，从西厅到香书屋，两分钟就一溜小跑地赶到了。

年1月20日，邓大到中共中央书记办公室，将周恩来总理留下的20多本工作日历给了当时的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

这是周恩来1950年1月1日到1976年1月8日所使用过的日历，叫作工作日历。因为记满了26本日历零8页日历纸的内容，全都是工作。翻遍日历，一分钟追一分钟，一天接一天的，只是各工作，唯独找不到吃饭时间安排在哪里？

因为总理吃饭多数是见针，因为总理吃饭从不脱离工作。

泽东吃饭没有规律，周恩来吃饭也没有规律；泽东吃饭手不释卷，周恩来吃饭也手不释卷。周思来主要是看报，在第一办公室末及细读的文章，都要在第二办公室细读一遍。

不过，周恩来与泽东也有不同。当年去莫斯科同斯大林谈判时，泽东带的一班人基本都是搞哲学的，所以谈判中，有关援建项目和中国经济生产的现状，泽东和他带的一班人都讲不清。在场的同志曾告诉我，斯大林对泽东说：“谈生产和援建项目你不行，你叫周恩来来谈。”周恩来随后带了一班人赶到莫斯科，他带的一班人都是搞经济的。宴会上，泽东讲过一句：“现在，我们搞上层建筑和搞经济基础的全人都来了。”

搞哲学可以摆脱大量事务的纠缠，搞经济就必须解决的实际问题。所以，总理吃饭不但要看报，还得批阅文件，随时听我们的汇报并作指示。总理每天吃什么饭，我们基本都知。因为20多个秘书，总得有几个碰上吃饭时间找总理请示事情。

只有遇上总理和邓大一吃饭时，我们尽量避免去请示问题。总理吃饭没规律，极少和大一吃。但要是真碰上了这时候，也确实让人为难。

有一次，秘书杨纯就遇上了这个难题。有篇关于农业政策的稿要见报，定稿时有几改动，需要总理审定。她拿了稿找总理，正碰上总理和邓大一吃饭。等等再来吧？那边又盯着立等回话，她可真作难。在门转磨似地走几圈，忍不住朝门里探一下。脸孔在门边刚闪过，恰巧被总理看见了。

“来嘛，”总理上招呼“有事就来嘛。”

杨纯只好走去，看看总理又看看邓大，样很是尴尬。

“唉，”’邓大笑着摇摇；“吃饭你们都不饶过他啊！”“嗯，嗯…”杨纯可真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