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昊怀疑,再打仗,靠摔手榴弹行吗?
苏宁波迟迟没有来。
等待心的人,是幸福的,心的人迟迟没来,是苦涩的,但在苦涩中等待又有一别样的幸福。
有天晚上他同苏宁波通了一次电话,汇报了他为他们准备的新居,并说等她来了,一定会把它布置成一个温馨的小窝,有了她,她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只要不打仗,他会把主要的力放在她的上,她画画,他给她饭洗衣买画布。
苏宁波在电话那清脆地笑说“天啦,那用不了多长时间,你还得洗布呢。”
他哈哈大笑说“只要能够扩大战果,我还怕打扫战场吗?”
苏宁波说“那还了得啊,让我们的准将当保姆,那是对祖国人民的犯罪,对中华民族的前途命运开玩笑。”
但是苏宁波仍然说她暂时来不了,面试合格了,她刚刚上班,这个时候不好请假。
放下电话,岑立昊心想,情况还是不对啊,难敌人打了内?
四
岑立昊当上作战长不久,刘尹波升任二营副教导员。四大金刚里现在就这二人在266团当,不比也是个比,职务升迁不能全说明问题,但也不是一问题不能说明。从1979年年底之后,这几年刘尹波和岑立昊几乎是你追我赶,先是刘尹波当了副指导员,岑立昊是排长,然后岑立昊一步到位当了连长,刘尹波刚刚由副转正,岑立昊便去上学,回来就当了作战长,而且风正健,这多少让刘尹波有心里不是滋味。
有一岑立昊比不上刘尹波,那就是婚姻。刘尹波在政治学院上学期间认识了本军通信团的事李蓁,因为来自一个队,多了一些往,渐渐就有了好。李蓁长相差了,瓦刀脸型,胳膊也略显长了,而且是单。刘尹波再三论证,觉得瓦刀脸没有什么不好,胳膊长也不碍事,老话说男人三件宝,丑妻薄田破棉袄。当然这是说的过去,丑妻没有人打主意,可以避免第三者足;薄田也没有人打主意,地主看不上;至于破棉袄,连小偷都不愿意偷。虽说现在这个说法不时尚了,但是,还有可以借鉴之。人啊,要有个平常心,女人再漂亮,也还得老,漂亮的女人老了就像晒了的苹果,除了皱就没了。而不漂亮的女人则像臭豆腐,越吃越香,而且经久耐品。
李蓁为人厚,学习也很用功,在班里里女同志数她年龄大,但她一儿也不自卑,学习认真得像小学生。再有就是听话,刘尹波很看重听话这一条,再好的老婆,如果倔倔脑,或倚仗家背景,或依仗自条件,对男人颐指气使,对家挑三拣四,娶老婆娶了个母夜叉,那就是作茧自缚了。
从政治学院毕业之后,刘尹波和李蓁就结婚了,李蓁比刘尹波大两岁,对于自条件颇有自知之明,担心夜长梦多,索把生米成熟饭就踏实了。
刘尹波结婚是旅行结婚,回来后岑立昊知了,扛了两箱啤酒过去祝贺。刘尹波说“亏你想得来,就不能买档的东西,不说送收录机了,至少也得送个床罩吧。两箱啤酒才二十块钱。”
岑立昊说“我这是替你着想,不是说啤酒是面包,喝多了长肚吗?你们要是打了提前量,李事的肚大了,就说喝岑立昊的啤酒喝的。”
刘尹波一拳擂在岑立昊的上,放!想想又觉得不对,说“你狗日的占便宜无孔不,我老婆肚大了是我加的班,你的啤酒不沾边。”
晚上刘尹波在彰河桥请了一桌客,计划来宾的时候,首先就提到了四大金刚。岑立昊不屑地说“什么四大金刚,还桃园三结义呢。以后不要再说四大金刚了,四大金刚八大金刚的,像小集团。”
刘尹波说“四大金刚可是钟副师长认可的,训练标兵嘛,作为一荣誉称号,我看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