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吗?我那时候真的暗恋着你,可是听说你和岑立昊好上了,我打落门牙吞肚里了,那时候,无论是老岑还是我,都没有想到要决斗,我们本来应该决斗的,不是跟我还是跟老岑,你都不会落到今天这一步。”
苏宁波说“还是我自作自受吧,你们今天来看我,对我就是天地厚了。”
岑立昊说“你没有错,女人的弱不是错,男人的退却才是错。宁波你知吗?那次我到省城找你,确实是好了打仗的准备的,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方案,但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把你夺回我的边。哪怕败名裂,哪怕放弃一切,可是,可是…我最终没有…我最后是撕心裂肺地回到队的。”
苏宁波说“你们都是要大事的,犯不着为一个女人把自己得伤痕累累。”
陈梅说“不说了不说了,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老岑你现在对苏宁波还是一往情,说明你这个男人还不全是没心没肺。”
岑立昊说“陈梅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没心没肺啦?”
陈梅说“那我就不说了。”
刘尹波说“今天这个活动有意义,我们以特殊的方式来为苏宁波同志庆祝生日,惟一的心愿就是祝宁波同志早日康复。同时,借这个机会,我们四大金刚也聚会了。有一首歌叫什么,再过二十年,我们再相会,下面是什么?”
陈梅先说后唱:“年轻的朋友们,我们来相会,起小船儿,风轻轻,儿想,鸟儿鸣,光多明媚,歌笑语绕着彩云飞…唱这首歌,我也年轻了。”
刘尹波说“对,就是,老翟你把蜡烛上,让我们合唱一首歌,为苏宁波早日康复,歌一曲。”
然后大家就自动排了队,苏宁波坐着,陈梅和宋晓玫簇拥着她,岑立昊和刘尹波、翟志耘、范辰光在三个女人的背后围了个弧形。
此时已是傍晚,西方的天穹腾起了金红火焰,在陀螺村这个大山的小小山峦铺了漫山遍野的瑰丽。刘尹波起了个,大家就开唱:“啊亲的朋友们,让我们自豪地举起杯…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儿想,鸟儿鸣,光多明媚,歌笑语绕着彩云飞…”歌声从亭里飞,掠过山脊,掠过树梢,飞向遥远。
这一瞬间,岑立昊的心中光明媚。
五
已经是晚上八钟了,BIC工作室仍然灯火通明。
姜晓彤目不转睛地盯着计算机荧屏,十几秒钟之后,那上面现提示:“对不起,您所使用的SDF程序非法,请打开ASD重试,若仍有问题,请与电脑供应商联系。”
姜晓彤自言自语地嘀咕说:“破件,真是瞎捣,请了客不上菜,什么玩意儿。”
然后重新键一串数码,继续等待。
设置XCV编程,投放在0101系统里,提取“9”的N次方心信息,是一件十分冒险的事情,稍有差池,就可能在数码王国里产生一片混,有可能导致朱定山留给88师BIC工作室的全心血在顷刻之间发生爆炸的紊,甚至灰飞烟灭。但如果成功了,也就意味着关闭嘎尔玛参数的大门开,BIC的队伍可以长驱直。
到渤海市去了一趟,俞翁华教授给她提供的技术支持形同虚设,没想到,一则在风雨中沉默了几千个日日夜夜的广告开发了她的灵,一束稍纵即逝的亮光被她抓住了,那个神奇的“9”字在历经千辛万苦之后终于像沉船里的一颗明珠,照亮了她的柔韧的心灵。这真是踏破铁靴无觅,得来全不费工夫。随着“9”字的现,一个无比奇妙的领域已经扑面而来,呼唤着她,等待她去开发。
她去了,独自一人,只有她的情和智慧并肩而行,举着一面神圣的旗帜,向嘎尔玛参数的最后的防线军。
荧屏又现提示,她的访问再次被拒绝。她微微一笑,略作思考,打开了RTY程序。她知,这些拒绝只不过是那些编程专家们故意设置的障碍,考考她的耐心而已。不让她碰得鼻青脸,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她通行的。这些问题都是小问题。她已经有成竹,获取嘎尔玛参数只是个时间问题,她志在必得。
如果说两年前在岑立昊到88师担任师长之初第一次聆听他的演讲的时候,她只是对他有一奇怪的觉,而在接下来的一年多的时间内,她的灵魂则几乎承受了一次蜕变。她意识到,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他的事业当作了自己的事业,她以他的追求为追求,以他的成败为成败,以他的好恶为好恶,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在意他所在的场合,在意他边的人,直到有一天,那个叫林林的女人现了,她才明白无误地证实了,她已经不可救药地踏了一片情的领地。
下她还无暇顾及这情的质,她真正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卓越的战士,肝脑涂地地听从他的派遣,为他担任攻克BIC堡垒的尖兵。无论她对他的情属于什么质,无论这情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行或者结束,过程都是幸福的。
倏然,荧屏一闪,一片漆黑。在一阵几乎令人窒息的黑暗过去之后,突然,音箱了传了一阵悠扬的长笛奏的旋律,《雨季的森林》——这正是她为自己设置的通行证的标志。她屏住了呼,俏丽的脸上严肃得如同正弥撒的圣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