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计算,账算得毫不糊。这是她的长,也是她的缺。”
“为什么说是缺?”
“不,我失言了。”北冈说罢,摇着他的庞大躯笑起来了。
“你们应该知,老板和职员之间应该公私分明吧。”北冈神凝重地说“举例说吧,她想要一件大衣,就会不停地絮絮叨叨。吃饭时提到大衣,喝酒时也提到大衣,叫她事,就借故拖延,问她什么时候能完,她说能穿上貂大衣的话上就能好。总之,她会跟你纠缠到底,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她喜开玩笑吗?”
“不,她的个内向并且郁,喜钻角尖。我自己也是这样,所以会有似曾相识的觉。”
“因为如此,所以你介绍她去银车夜总会?”
“是的,是的。从各方面来看,她都很适合银座。她的面貌好,材一。我跟她说你去银座可以比在我这里赚更多钱,貂大衣也是小事一件,而她正好也有此意。
“我跟银车夜总会很熟,听说领班正在新的小,我就带她去跟领班见面,双方一拍即合。对我来说,也算卸下一个大包袱。”北冈的音略带关西腔“之后,我偶尔会到银车夜总会坐坐,知她跟领班得不错,工作很愉快,我也就放心了…她到底怎么啦?”
“她被杀了。”吉敷直截了当地说。
“这是真…”北冈难以置信的表情,张结地问“真的吗?是谁的?”
“我们正在调查,你有线索吗?”吉敷说。
“不,一线索也没有。我与那女孩早就没关系了,我真的不知她为什么被杀…”
“她计划去旅行,你知吗?”
“旅行?不,我不知。她是在旅途中被杀的吗?”
被调查的这几个人都这么说。或许潜意识中都觉得在旅途中被杀是最合理的吧。
“不,在东京。”
“东京?东京哪里?”
“成城的自己家里。”
“是吗?什么时候?”
“我想是十八日吧。啊,失礼了,北冈先生能不能向我们说明十八日的行踪?”
“十八日吗?嗯,十八日我在什么呢…”北冈转问背后的秘书。
“十八日是星期三…”秘书翻着记本说“社长没有任何约会,一直待在公司里。”
“是吗?你可以作证吗?”
“嗯…”“啊,我记起来了,那天确实一直在公司里,除了这女孩,还有很多员工可以作证。”
“那么,你在公司待到几?”
“这个嘛,大约待到晚上八。不,应该是九左右吧。”
“在这期间,有没有离开公司?”
“晚上七左右吧,我带秘书去吃饭,大概一小时后回到公司。”
“是吗?那天是几钟公司的?”
“上午十一左右吧。”
“午饭呢?”
“午饭都是请附近的便当店送过来,在办公室里解决的。上星期三也是这样。”
“那么,晚上八,不,九以后呢?”
“在大森站前的小酒馆喝了一杯,然后就回家了。我叫的是公司的车。”
“那是什么时候?”
“那是十左右吧,因为我回到家正好十一钟。”
“您府上在哪里?”今村顺势问。
“就在公司附近,大森那边。要说详细地址吗?”
“请讲。”
“大田区山王四之X之X。电话号码也要吗?”
“是的。”两人急忙在笔记本上记下地址和电话号码。两人又叫来公司职员询问,正如北冈社长所说,从上午十一至晚上九,社长的确都在公司。就这样,三个男人的不在场证明逐一得到解答。但是吉敷最想知的千鹤被杀的理由却是毫无展。
8
到了一月二十三日,千鹤新泻老家的家属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吉敷觉得奇怪,便打电话跟今川派所联络。
接电话的人名叫福间,大概是个巡警吧。由于是长途电话,加上对方说话慢吞吞的,很不容易听清楚。吉敷不知不觉放大了音量,但仍能会到东京与新泻之间的遥远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