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如果真的信仰神,就应该为神的旨意而努力,即使牺牲命也在所不惜,否则就会像父亲遭遇的那样,不断现无辜的牺牲者。
父亲死了以后,我便完全放弃与勒斯坦人和平共的迷思。但是,那些害怕战争,认为把包旧市街在内的西耶路撒冷当作以列首都,将东耶路撒冷让给勒斯坦也无妨的以列人,却愈来愈多。但是,就算那样吧,西耶路撒冷的“寝殿之丘”还是经常发生问题,这里总是最后纷争的舞台。而那片哭墙,就面对着这个山丘。
两千年前,犹大的寝殿就建在这个山丘上,所以,对以列人而言,这里是绝对不可以让给其他民族的地方。可是,后来寝殿消失了,而伊斯兰教的圣人穆罕默德又传说在此地升天。因此勒斯坦人便说:犹大的寝殿在哪里?本是宣传用的谎言。还说:回顾历史的过程,这里从来没有被称为过“寝殿之丘”;有史以来,更没有任何人的寝殿盖在这里。勒斯坦人说的是什么话呀?那么,他们为什么就能相信穆罕默德真的是在这里升天的?
国土的一分被勒斯坦人拿走了,寝殿之丘也给勒斯坦人了,竟然还有一些以列人为此鼓掌。遭遇父亲惨死的我,怎么样也不能接受这事情,尤其是寝殿之丘,我就是拚了命,也不能把这个地方让给他人。勒斯坦人为什么不去麦加呢?我们以列人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把麦加据为已有。
可是,失去父亲的我,再也无法待在这里了。这个地方随时可能再度发生战争,而母亲只是一个女人,她要保护自己的孩,又无法得到经济来源,烦恼之余只好经常跑到会堂(犹太教的教堂)去祈祷、问神,希望得到神的帮助,最后终于决定离开这里,到那首歌里提到的英国。我们相信:只要真诚地相信神,就会得到神的护持,所以不我们到哪里,一定都会有康庄大。
利用幼小的我,让父亲死于非命的耶路撒冷,是我心中的刻伤。我不想隐瞒自己是犹太教徒的事实,但也无意积极地告诉别人我是犹太教徒。只要有人问,我就会毫不犹豫地说我来自哪里。只是,我的心会因此而伤,并且也在为战争的事烦恼、迷惑,像这样的事,我就不想让人知了。
母亲在迪蒙西的废城旁边买了一间小房,又在商店街附近租了一间可以用来开餐厅的店面,我们要开餐厅,这是为了生活。母亲是个会让男人频频回顾的大人,在少有变化的村里开餐厅,自然引了不少男客人,可是,不久之后,餐厅就没有客人了。
没有客人的理由虽然很多,但主要还是宗教信仰的关系。因为我们母不上教堂,所以无法得到村人的信赖。这很自然,怪不得别人。迪蒙西只有天主教的教堂,没有犹太教的会堂,所以我们母平常都在自己家里祈祷,也在家里行安息日、断仪式等活动,并在星期六时穿上黑方装、上犹太教便帽,谨守犹太教的戒律。因为我们行为如此,而村里又只有我们母两人是犹太教徒,所以谁也不来接近我们。我穿上黑的衣服,在祈祷之前,绝对不会和村人——尤其是女说话,所以别人都觉得我很奇怪。可是,这是犹太教的神要求我这么的。
因为这样的关系,我没有朋友,只好老是独自一人去住家附近的坎诺废城找鸽和麻雀玩。
母亲的餐厅里没有,似乎也是客人不想上门的原因之一。母亲当然想在菜单里添加类品,可是村的周围没有犹太教徒的社区,买不到洁净品。犹太教的洁净品,是指在饲养用动时,饲主必须忠实地遵守教义里规定的照顾、喂方式所产生的品。犹太教徒只能吃这样的。
章鱼、乌贼、虾、贝类,也在禁止用之列。不过,有鳞的鱼虽然不是洁净,却不被禁止;没有鳞的鲶鱼就不能吃了。我们的餐厅里虽然有犹太教允许的安全鱼类菜单,可是村里的男人大都从事力劳动工作,需要的是类,所以就不上我们的餐厅了。
父亲留给我们的钱不算少,但是长途迁徙,加上买房、租赁、装修店面,以及申请公民资格等费用,让我们很快就变穷了。母亲以一个女人要支撑我们的生活,一定非常痛苦。可是,我们是相信神的旨意,才来到英国的;而且,我们也没有钱再去别的地方了,继续留在迪蒙西村,成为我们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