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弗斯局长，你讲的话太难听了，这不是绅士该有的态度。”我说。

“没错。你有什么不满吗？”局长说。

“她下班的时间是午夜十二。”亚文·瓦沙曼替我回答。“二十八日那一天，她和平常一样，也是十二时下班回家。”

“啊！”一直在旁边听的琳达，终于惊讶得发声音。“太过分了。”

这不是格利喜的答案，所以他换一个人问：“关于钱的方面呢？亚文，她有向人借钱，或借钱给谁吗？”

“没有。完全没有这些事情。”“亚文酒馆”的老板，亚文·瓦沙曼如此保证。

“护士们老是抱怨我把床边的护栏放下来。可是我放下床的护栏，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有护栏的话，我就没有办法很快地上厕所。我不想吐血的时候，把床给得血迹斑斑。”我说。

“当然是。”格利很不耐烦地回答我。

“那里真的是地狱，比敦的狼汉拘留所还可怕。在那里都是一些脑有问题的人，有因为妄想症而被带去那里的人，也有一直想死的家伙，和一整天都在生气，还有像疯一样的人。有人因为赌而输掉全的财产，也有人被骗而想不开，更有公司倒闭的年轻老板。一整天都在生气的人，就是这个年轻老板。有一次我在厕所遇到他，他正好抱着桶在吐，看到我去后，他就大叫：看吧！不知是哪个家伙的大便，上完厕所不冲就走了，那家伙应该把他吊死，那家伙什么事都不好，那家伙没有女人，只会杀人。”

“她在前面的夏洛兹餐厅工作。”

“我这样问，并不是在窥探她的私生活，而是为了逮捕杀害她的凶手。关于这一，你们有谁能提供情报吗？”格利说，但还是无人作声。

“像你这样的警察，怎么捉得到犯人呢？先说你的第一个错，我不是作家，我是诗人。我是继奥登⑤之后最有才华的诗人。”

“嗨，尼，起床了，你能在午饭以前就门，真不容易呀。”格利站在原地，以带着痰音，令人很不舒服的声音说着。他旁边的椅上，坐着一位面生的男人；这个人好像是外国人。我的一靠到椅，就听到格利说：

“那么，到你回答我了。格利，那是什么？”我说。

“格利，这个人是谁？”我问。

“现在我所能说明的事情非常有限。”教授仍以开朗的语气说。“因为掌握的线索太少了。”

“他们说了什么抱怨的话？”

“我也这么认为。”琳达也这么说。然后格利便以沉的声音说：“既然她是这么单纯的女，为什么还会被人那样杀死呢？”他双手抱，睛看着地面。

“当然。”我几乎是用吼的。

“倒也不是什么不满，只是，你问的问题和莎士比亚时代的警官一模一样。如果波妮有和人结怨，那么对方一定是女，才能把波妮变成狗，而且，就算警察来调查，也查不什么来的。”我说完后立刻保持沉默，因为丹弗斯局长一直在瞪我。

“我整天都没有看到她。因为那天我要上班，一早就门了，所以一直没有看到她。”

这是调查命案行中才会有的开朗声音；真像国脱秀节目的主持人。我仔细地看了这个人的脸后，才想起来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他。想了好一阵，终于想到了，是昨天晚上站在我旁边，对我说极光和日光灯的原理相同的那个男人。

“格利，她到底是何时死的？”我问。但格利没有上回答我，他像个娃娃一样，毫无意义地在脖上摆动。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是无法持下去，才开说：“我想是昨天晚上。”

“我嘛要看时间！”我说。

“黄昏的时候，梯在哪里？”

“你还记得呀？真是佩服佩服。”局长冷笑地说。

“是脑有问题的人的吗？”

我只轻轻哼了一声，不想说话。

“她喝酒吗？”格利说这句话的时候，瞄了我一。

“这和被偷走一只羊那案不一样喔。”我这句话一，格利立刻以凶狠的表情瞪着我，所以我改变了话题。

“你说的夏洛兹餐厅，是沿着前面的凯斯鲁路往前走的餐厅吗？”

“一直都在同一个地方。”

“说的也是。就算看了，也是看不懂吧！我真笨，竟然问醉汉这问题。”

“尼，自从你来到这里后，这地方就一件好事也没发生过。先是一个奇怪的狼汉到了这里，每天占据着酒吧的吧台，喝着最便宜的酒，还嘘自己是作家。本来以为他是来酒吧追女人的，结果却因为喝太多而吐血昏倒，被救护车送到尹凡梅斯皇家医院。然而这个家伙实在不知好歹，到了医院也不安分，还招惹了医院的护士，终于被医院轰了来，他只好回到这村里。村里来了个这样的醉汉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村现数十年难得一见的极光现象的同一天里，竟然发生了可怕的命案，搞得世界末日好像就要降临了。真是可恶！”

“你是前天晚上几见到波妮的？”

“恕我拙，我竟然看不来。”局长说：“可是，那是谁给你的封号？”

“可惜极光已经结束，看不到了。”

“你的行为就像心脏被刺中即将要死的男人，背又被了一刀。”

“不知！”说这句话的人是格利。

“你迟到，所以错过我们的介绍了。这位是瑞典乌普萨拉大学医学院的御手洗教授，他正好来这里办事，所以我们请他协助我们调查这个案。他认识很多苏格兰场的人，也很受大家推崇，曾经破解许多困难的案，是世界的名人。他的专长虽然是脑科学，但也通法医学。”格利说明。“还有，坐在后面的，是我们局里的年轻刑警，汤姆·格兰西斯。”

“是的。”琳达回答丹弗斯局长的问话。

“她的房间很整齐，没有东西被偷，钱也都还在。”这么说来，她被杀害的现场应该不是她自己的房间。

“局长，波妮真的没有男朋友。我和她是同事，我们的情很好，她有什么心事都会告诉我的。我知她真的没有男朋友。”琳达说。

“嗯，这样说也可以吧！总之，这是超乎常理的犯罪行为。”教授说。

“唔。那么，最近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村吗？有没有人看到？”对于这个问题，大家的答案都是摇。这个村很小，若有什么可疑的外人来到这里，一定会立刻引起大家的注意。我完全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就是站在那里的大德。大德·修梅克。”丹弗斯局长抬起包般的胖下，懒洋洋地巡视后方。他那个样，很像刚从泥中上岸，正要甩掉上泥的河。

我不理会他的冷嘲讽，继续说：“再说你的第二错。我确实因为喝酒而吐血了。”

“我可以向上帝发誓，我绝对没有追求尹凡梅斯皇家医院的护士。那是了一小麻烦。”

“利用梯爬到树上的人是谁？”

丹弗斯问琳达。我替她回答：“波妮是个好脾气的女人，个开朗，每个人都喜她。”

“我以前是小学老师，现在已退休了。”柯妮继续说：“她如果有烦恼，我们都看得来。”

“芭芭拉·贝卡小。”

“哦？是怎么样的麻烦？”局长立刻摆笑脸问。

“看到了，那是数十年难得一见的极光。如果没有这讨厌的事情，我就可以更舒服地欣赏这次的极光了。”

“她与男的关系如何？”格利问得很直接。芭芭拉立刻说：“据我所知，她没有男朋友。”

“这样的村有什么好观光的。”我说。

“我不想说那件事。”我说。我没有告诉他的义务。

“现在你已经问完话，可以好好的去欣赏了。”

“投宿的旅客可以骑这些脚踏车在村里观光吗？”

“嗯，说得也是。尼。”局长以温柔的声音表示同意。

3

“嗯，我的属下正在问他事情。总之，你们当时正在欣赏极光，所以抬看着天空的方向，因此就看到那个怪异的东西。对吧？尼。”

“尼，我没有问你。”格利气严厉地说。“酒中毒的醉汉所说的话，可以当作证词吗？我会好好求证你说的话。戈登，你对刚才尼所说的话，有没有意见？”格利坐在椅上，好像学校里的老师一样，指着前的一个人问。

“你的裙下面才脏呢！你是刚从敦院下班，才来医院上班的吧！”局长缩着背，一直忍着的笑声终于爆来。我继续说：

“是恶的！恶苏醒了！”

“有谁知波妮二十九日那天的行踪？”格利大声问，但是全场无人回答。

“格利，波妮到底是不是被杀死的？”我问。

“至于第三个错——”

“我的话把那个护士气死了。这就是整件事的关键。结果她用力抓住我的发，又挥手打我的左脸颊。我疼痛得几乎失去意识。可是，即使是那样，她仍然不罢手，还拿起不锈钢的盆，猛敲我的。”

格利的话很无聊，可是在座的许多人都因此而笑了。这让我吃惊，也让我生气。

“局长，她会不会被抢了？”有人这么问。

“这是恶的，”不知是谁说了这句话，声音听起来有老。

“那么你有没有反驳？一定也回嘴了吧？”

“要吐血的时候，我总是像从床上下来似地爬厕所。那真的十分痛苦。有一天，一个护士拿来一个桶，对我说：想吐血的时候，就吐在这里好了。她还说：大便的时候也大在这里。开什么玩笑呀！住医院以后，我每天都只能喝，本无法从排任何东西。”

“波妮没有和任何人结怨吧？”

“前天呢？”

昨天晚上聚集在刺叶桂树下的人，被安排坐在前面，大约有二十个人。在场的总人数，大概有一百人，这个会场里的木椅，全被坐满了，会场里气氛显得很严肃。琳达也现在前排的位置上。

“她没有和人结怨。”琳达的声音虽小，但很肯定。“她是个好人，大家都很喜她。”

“有这么愚蠢的调查方式吗？‘那是波妮，大家有什么意见？’就这样吗？”

“从瑞典来的教授吗？我听懂教授对极光的解释了，但是教授也能解释清楚这次的事件给我听吗？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呢？是哪里来的家伙的呢？”我说。

“因为没有，无法对胃检查，因此无法推断死亡时间。不过从发现的时间来推论，她应该是被发现前的三小时被挂在树上的，所以死亡的时间或许是晚上快要八的时候。从死者睛的晶燥的程度，大约可以了解到这些。”

“职业呢？”

“柯妮·达文生。”

格利声叫波妮的室友。

“有一次，我真的来不及厕所吐血，便吐在地板上。吐完后，我全无力，本没办法爬回床上。然后护士来了，她乒乒乓乓的病房，一面把我从地上抓起来，嘴里一面不停咒骂我是病猪，还骂：每次都要为你这笨浪费时间，真是受不了。还一直吼着：臭死了！臭死了！你的睛是什么用的，没有看到这里的桶吗？叫你不要把床边的护栏放下来，你老是不听，从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笨的人。”

“芭芭拉·贝卡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你想的？不是推断来的死亡时间吗？”格利的表情愈来愈可怕——

迪蒙西没有警察局，所以格利他们好像把这里当成警察的临时办公室。一看到我去，站在最前面的格利·丹弗斯局长便傲慢地挥动右手，指着前面的位置，要我坐在他的前。我是那即使上教堂弥撒，也想偷喝威士忌的人，所以只会选择最后一排的位。我原本想不理会他的手势，却发现大家转看我。不得已，我只好往他指示的位走去。如果我现在反抗他，或许在他的影响下，我会被众人认定是凶手。

“她都是走路回家的吗？”

“我是想忘记胃血的疼痛，才会在那里喝白兰地的。而且，我并没有喝过量。”

“我要对谁说，我自己会决定。”我说。这是我的原则。别人对我的评价到底有多坏，我一也不在乎。

“现在吗？现在靠在脚踏车停车场的墙上。”

“尼，要不要请他帮你检查一下你的脑袋？”

“局长现在是在调查吗？”听到我这么问，格利咂咂嘴，显得很不愉快。

“尼，的确是你说的那样。”局长如此说。他的这句话让我心情好起来。

格利沉默了一下，然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尼，这个人肯定比你疯狂。”局长又在挖我的疮疤。然而难以置信的是，其他人竟然因为他的无聊笑话而频频。

“她喜园里的玫瑰，偶尔会和女朋友聚会聊天。”琳达回应格利的问话。

“那么，平常她什么消遣？”格利说。女人到了六十岁，没有男朋友倒是正常的情形，不过，任何事都有例外。

“是的。”

“那个梯现在在哪里？”

“有没有奇怪的人村啦，或听说过波妮曾经被谁威胁过、或知她曾经抱怨过她可能会有危险、或有人很怨恨她、或曾经听她诉说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还有，她有没有向人借过大钱呢？说什么都可以。”如果办的是小偷偷东西之类的案，这不负责的调查态度也就算了。但是，这可是人命关天的案，而且命案里还充满许多奇怪的事情，他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可以吗？

“好吧。如果有人知，等一下再悄悄告诉我也可以。”

“嗯！”“因为一直在挨打，我被打糊涂了，所以就说：对不起，吵到大家了。说完，我就昏倒了。”

“这实在太…”琳达好像为了我而掉泪了。

“那样呀！”局长要笑不笑的，看他那个样，好像正极力忍耐，不让自己笑来。我因为完全沉溺在当时的气氛中，又因为酒醉的关系，并没有注意到他微妙的表情。

“是的。”说了好几次之后，局长才终于了解。

“是的。那里的脚踏车，是为了投宿在迪蒙西小旅馆的旅客而放置的，有好几辆。只有迪蒙西旅馆有这项设备。”

“尼，你真可怜。幸好现在已经离开那个地狱了。”琳达说。

“是的。”是琳达的声音。没有看到她的脸，但是听到她的声音了。接着厅堂里此起彼落地响起表示同意的嘈杂声。应该都是当天晚上也有去酒馆的人。

“局长大人，你说的话里错误很多啊。”我要开始反击了。

是这样吗？我心里想。可是专家不就是即使只有有限的线索，也可以说一大理的人吗？

“二十九日那天你有看到她吗？”

“她没有和人结怨吗？”

“哪里错了？”

“她的表现一直都很正常。”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说。“我也常和波妮聚会。”

“好吧！尼·曼克法朗先生，你不可以离开这个村。”局长竖起一手指说：“在这个案得到解决，找凶手以前，你绝对不可以离开这个村，知吗？绝对不可以！就算你再喝得吐血，或被村里的女人们唾弃，拿着‘尼·曼克法朗立刻迪蒙西村’的牌在你面前游行，你也不可以离开。知了吗？”大声吼完后，这个乡下警局的局长转动他那仿佛海象般的躯，终于离开我们了。

“她也会喝酒喝到吐血吗？”

“如果是从前，被认定是女的人，会被以火刑，被判定是傻瓜或醉汉的人，则因为无药可医，只好任由他去。可是这里却有拘留所可以制醉汉。对你而言，这里已经不好玩了，你一定想回去敦的拘留所吧？”

“是呀，你没有看到极光吗？”

“波妮被挂在很的树枝上吗？”局长把问题拉回来。以他的立场来说，他也不得不如此，因为这个案实在太奇怪了，让人不知从何问起。只是这上的询问，让人觉得好像是小孩在玩警察游戏。

于是我就说：“是你要问我的。”

“我也那么认为呀！”被指名回答的戈登说。我实在很不想说，这个戈登也是酒馆里的常客，他酒中毒的程度与我差不多。

译注⑤：W。H。Auden，生于英国的国诗人、剧作家。

“你把梯拿来后，那位勇敢的男士便沿着靠在树上的梯往上爬，并且用手杖戳那东西，让它掉下来。这些事情行中时，这个醉汉只在旁边发呆、观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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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杀害的现场在哪里？”

“他是大学的教授，是脑的专家，又是名侦探，真了不起。”

“这个人很清楚嘛！”坐在丹弗斯旁边的外国人首次开说话。他的声音很大，语调像国佬，说话的声音显得很有神。

“我想是的。”

“警方的个别问话已经结束了。目前我们知受害人的名字是波妮·贝尼，今年六十一岁。关于受害者，各位如果还知什么事情，请举手发言，告诉我们。”

“哈！”我忍不住声，那是从鼻孔里发来的笑声，结果当然吃了局长的白。

“脚踏车停车场？”

“于是我就对他说：我认识一个喜大便的人，你也快变成他那样吧！”听到这里，丹弗斯局长突然站起来，踢翻椅。“无聊！我是来理命案的，不是来听这些疯话的。”局长的鼻冒汗，很气愤地说。“你写的到底是什么诗？大便诗吗？”

我极力为自己辩护。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喝的是酒还是威士忌，其实都是同样的醉脸。既然医生说喝酒，我就开开心心的喝酒。不过，喝酒有麻烦，那就是不知极限在哪里，往往是站起来要走路时，才发现自己醉了。

“还有呀？”局长有不安的样。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遭受那样的侮辱。她还一直喊着：把你说的话收回去！收回去！”

“她的死因呢？”

“噢，原来是业余的福尔斯。”我从来没有被阿谀奉承的经验，所以对那位备受奉承的教授，多少有些抗拒，才会带着挖苦的气那么说。那位叫什么教授的男人瘦瘦的，看起来相当年轻。

格利说完，便“砰”地一声坐下来，懒洋洋地向后靠，让庞大的背倚着挂着自己外的椅背。又说：“什么事都可以说，例如知波妮和谁结过怨、曾经和邻村的谁吵过架等等都可以说。请大家踊跃发言。”

“聚会时，她的表现如何？”格利巡视着众人。他是在问：有哪些人会和波妮聚会？

“慢着，格利。”我有受不了地说。

“你说了什么？”

“是的。”

“我一也没有把你当成熟朋友。我不喜胖。”局长脸上的赘颤动，也抖动起来。

“前天晚上我和波妮说过话。那天晚上她的心情特别好，她说她妹妹的儿很好的大学就读了。当时在酒馆里的人都对她表示祝福。琳达，我说的对不对？”我大声说，征求坐在某个位上的琳达的附议。

“目前还说不个所以然。而且，就算我了解到什么，也不会对你这个醉鬼说。”我冷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说话的时候，也用不着客气了。“既然你和我们一样一无所知，那你摆什么臭架。”说完这句话，我的突然沉重起来，忍不住把靠在吧台上。醉意来的时候，就重得受不了。

第二天，十一月三十日的早上，我在警方的电话要求下，前去迪蒙西村的村公所。这个公所的一楼，是像教会的教堂一样的厅堂，平日是解决村民纠纷，或大家表决重要事情的集会场所。今天村里的人都被叫到这里来了。因为这个村的人本来就少，所以是全到齐了，只有小孩和动没有到场。

“从没有听过这么随便的调查行为。好吧，那你说，我们会知什么事？”

“没有，所以无法判断。”那位瑞典来的教授说。

“有个醉汉在旁边，什么事都不顺利。尼！”他气得大叫：“你有什么不满吗？”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怒意又回来了。肚里有酒成分的时候，人很容易生气。在敦时，我也是这样。在那些护士的中，醉汉是没有病的，她们认为喝醉的人，是一自甘堕落的动。

“你讲话很傲慢唷！曼克法朗先生。”局长不客气地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然后说：“你好像很了不起嘛！我怎么从来都不知呢？”

“是医生说的。他说：尼，你要喝酒的话，就喝酒。自从被医生那么说过后，我就只喝酿造的酒。”

“波妮那天大概和平日一样，待在屋里看书，或看撞球的节目吧。她总是自己饭吃，上班的时间到了，才会门，走路去‘亚文酒馆’上班。”

“尼，叫我丹弗斯局长。”格利吼。

“前天也没有见到她。最近我常待在办公室，并不常见到波妮。”

“真的没有和人结怨吗？”他抬起，非常不死心地再问一次。我也抬看着在场的人，发现众人都轻轻的摇了摇。

“别这样。你说吧！”局长用非常温和的语气说：“否则世上的人都会以为你是追求尹凡梅斯皇家医院护士的狼。如果你想说真相，我绝对是最理想的听众。”

“波妮没有和任何人结怨。”

“当然是我在调查。总不会是你在调查吧？尼。”

“见不到她的，谁知她发生了什么事。”局长很简慢地回答。

“尼，不要用这亲密的语气跟我说话，我们没那么熟。”局长生气了。

“于是医院里闹哄哄的，医生们也都跑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同病房的病人们也抱怨连连。”

“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