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回答。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吗?”琳达说。
“到了万一的时候,不知能拯救你的人是谁,所以你最好让大家心里有所准备,到时候才容易分辨敌我。”尽教授这么说了,琳达还是迟迟不肯。看来那一定是相当难说的事情。不过,犹豫了好一阵之后,琳达终于慢慢开始述说。她说了将近一个小时,可是她所说的内容或语句却一再重复,所以我将她说的内容,简单整理如下:
从前有一对姓拉西姆的母来到这个村。他们是来自以列的犹太教徒,母亲名叫娜欧,儿名叫洛多尼。他们是一对问题母,在他们还没来到这个村以前,村非常平静,连东西被偷这事情也没听说过。
他们在城堡附近买了一间房,住了下来。那间房是这个世上最无耻的女,村里的年轻男经常在那里连忘返,他们在那里饮酒作乐、浪费金钱、纵,消耗自己的将来。当时一位和我已有婚约的男,就是因为被那个母亲引诱,而心全变,丧失了大好未来,如今不知落到何去了。这个叫娜欧的母亲还在凯斯鲁路的商店街附近,开了一家伤风败俗的酒店。她穿着暴或大的衣服,在酒店里挑逗男人。我们这几个人的禅就是“她的大有什么了不起”
娜欧很会向男人撒,好像用鼻讲话一样,声音总是甜甜腻腻,像小孩在讲英语。她想要有自己的男人,便不断地勾引单汉,可是,没有女人的男人不理她,被她引的总是有女朋友或妻的男人。她任又傲慢,好像喜让女人们悲伤,以让其他女人焦虑为乐事。波妮、菲伊、柯妮和我,我们的情人都被她勾引,迷恋上她而背弃我们。除了菲伊后来找到了新的男人,我们几个都落得孤独一生。
佩琪并没有直接受到娜欧的伤害,可是她看不惯娜欧。我们有些事会采取集行动,并且征询佩琪的意见。当时我们有的刚满二十岁,有的还不到二十,娜欧比我们年长,我们怎么也斗不过她,不论我们说什么,她都不理会。因为她不理我们的抱怨,把我们当作无知的小女孩,所以我们就推年纪最大的佩琪来对抗她,却一效果也没有。她是个恶般的女人。
洛多尼是她的独生,是个怪孩,没人知他脑里在想什么,村里不论大人或小孩,都和他不来。他总是一个人玩,每到星期六,就穿黑的衣服,谁和他说话,他都一副没听到的样。
他也几乎不和人说话,是个让人不舒服的小孩。他会在村里其他人的房附近徘徊,从窗看人家家里的情形,偷看人家的浴室。读小学年级时,他学会骑脚踏车,更远征到更远的房去偷看别人。母亲是个与众不同的情狂,儿也是个变态。
此外,他上还经常带着过多的零用钱,去购买店里最昂贵的玩。孩们对他的羡慕,让母亲们非常为难,而且变得不知如何教育孩才好。母亲们曾经为了这个问题,请娜欧节制洛多尼的零用钱。可是娜欧置之不理,这让村里的母亲们非常生气。然而娜欧好像以他人的愤怒为乐事。
上面那些事也就算了,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洛多尼以杀死学校饲养的兔为乐的事。洛多尼的乐事不只杀死兔,还把兔分尸,然后将分尸后的、脚,胡丢弃在校园内的各个地方,让大家害怕。他杀死了好多只兔,学校养的兔都被他杀光了,他便开始杀老鼠或鸽,和各昆虫。他把它们的尸丢弃在上学的路途上,把在铁栅栏的尖端,或放在溜梯的上面;还把兔的脚,放在玩熊的上。
据说迪蒙西这个地方从前有一个名叫凯宾克的变态贵族,他把村人传唤到府邸内,杀害了村人,把村人分尸后,用木刺穿村人的肢各位,并排竖立在院里。因此凯宾克的家里,曾经长时间曝晒着好几被杀死的村人的木乃伊。凯宾克的家里有个大玻璃酒瓶,里面浸泡着战争时被他击败的对手首级。对他而言,那个酒瓶是他的骄傲,他会非常慎重地拿来炫耀,拿给来访的客人看。凯宾克的妻的,也被那样理了;他所喜的仆人,也一样被他那样保存在边。人们认为这些人都不是自然死亡的,很明显的,凯宾克患有杀人成瘾症,如果不定期地杀人,就无法维持神上的安定。村里的人再也受不了他,于是联合起来,向城堡里的国王请愿。国王终于同意,让他们攻击凯宾克的房。村人想逮捕凯宾克,但是凯宾克放火绕了自己的房,并且用刀自刎而死。
村里的人传说洛多尼是凯宾克转世的,很多人认为凯宾克变成小孩,回到村里来行报复。很明显的,洛多尼有以杀生为乐的倾向,个和人不一样,所以,当他的母亲娜欧在地下室上吊自杀后,他便因乏人照顾,而被送到蒙拓斯的儿童神医疗中心。他们母两人无亲无戚,娜欧死后,洛多尼虽然暂时被校长收容,但最终校长也照顾不了他,只好同意让他去蒙拓斯。
不过,上面说的那些,都是四十年前的旧事了。洛多尼被送走后,就不曾再现在迪蒙西村,所以我们大家都放了心。可是,听说十九年前蒙拓斯的神医院允许他院,他去了敦,我们也因此而暗自担心。
看来,我们的担心并非多余。如今这些事的人,除了洛多尼之外,应该没有别人了吧?他认为自己的母亲被杀害了,因此要回来报复。这次发生的事,就像他小时候对待兔或鸽、老鼠,只是对象换成人类——
琳达说的内容,大抵就是上述那样。亚文与我,都对这异常的内容到非常惊讶。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亚文好像也是如此。
“琳达,这是真的吗?”亚文问。
“是真的。”琳达说。
“当时洛多尼母住的房呢?”教授问。
“还在。他们的房在城堡附近。”琳达回答。
“能带我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只是,现在房的样.和他们当时住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
“那里曾经是卖的地方,又有人在那里上吊自杀,所以房屋仲介业者对房内了相当大的改装工程。屋内的隔间不一样了,原有的墙被移动,玄关不见了。还有,娜欧上吊自杀的地下室的门,则被完全封死。唯一没变的只有外墙。因为是石砌的,所以无法改变。
“现在住在那房里的,是一对从曼彻斯特搬来,在羊公司任职的莫里逊夫妇。我想他们大概不知那栋房的故事,而我们也没有人会多事到特地去告诉他们。”
教授听说了之后,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认为这次的事件,是死去的以列女人之的吗?”
琳达慢慢地了说:“如果不是犹太教的怪神,我认为就是他了。从受害人名单看来,我想不还有谁会这事情。不过,洛多尼的记忆可真好,毕竟那已经是四十二年前的事了呀!更何况当年他还是个孩。而我,若不是发生这些事,我早就全忘光了。”
这时,走廊那边传来脚步声。教授一听到声音,就探去看看究竟,却没有什么发现,只好又坐回我们边。可是,他还是很在意客房外的情形,很快地又站起来,走到走廊上,问旁边的警察问题。
他和警察说了相当久的话,才慢慢回到坐在沙发上的我们面前,说:“听说找到脚了,那确实是佩琪的脚没错。”
琳达闻言只是轻轻的摇,难以言喻的不愉快表情,什么话也没说。
“在哪儿发现的?”亚文问。
“这栋房的最,面对后院的墙前。那里因为有屋檐,地上没有被雪盖住。”
“有什么特征吗?”我问。
“当然有。”教授说,然后又反问我:“你知怎么样了吗?”
我摇摇。现在不听到什么事情,似乎都不会让我惊讶了。
“她的脚在大象上面。”
“什么?你的意思是她的脚在大象的背上?”亚文问。我也想问同样的问题。
“是大象。记得佩琪的店HouseoverTimeJewelers里,有只木雕的大象摆饰被偷走的事吗?”
“啊!”大家轻呼声,都想起那件事了。
“两只脚的膝盖靠在一起,被放置在那只木雕象的背上。”
听到这句话后,大家一时都沉默了。隔了一会儿,我才开问:“这代表什么意思?是咒语吗?还是别的什么?”我说。
“谁知!”亚文说。
“琳达,你说呢?”
我看着琳达,以为她一定会摇不说话,没想到她竟然说话了。“是洛多尼,一定是他。他小的时候就经常把鸽或兔尸的分,放在小熊布偶的上。”琳达这么说。
“还有一件事。听说也找到两只手了。”
“两只手也找到了?在哪里找到的?”
“听说是在士里找到的。”
“士?”
“是的。葛利夏士休息站内,有辆士的一扇玻璃窗被打破了;那两只手就是被人从那里丢去的。”
我们齐声叹气,再也受不了这令人恶心的事了。我们都希望这个诡异的“茶会”能够快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