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吃啥有啥,想穿啥有啥,想要啥有啥,有福…有福啊,东县长。嘿嘿…嘿嘿…”“噢。”东启聪如梦方醒的“那也还有十多天呢,早呢,这过年,我就没把它当回事,宋老板,不瞒你说,我的生日,要不是你提醒,我早忘了。对,你是怎么知我的生日,还得那么清楚,公历农历都对照着。你真认真,真细心,想不到,哈哈。”东启聪轻松地笑着,递给宋城金一支香烟。两个人燃起来,屋里现了“云雾”
“你是不知,东县长,在江市,别看离咱背这么近,那是俩世界,大城市不到大年初一,不放假,咱这地方,过了腊八就大年了,到了腊月二十,也就是明天吧,机关里就没人了,都忙活过年了,就是有人,也是个把值班的,你们县政府、县委要好一,各科室还留有人。俺嘛,今年过年不在家,过两天就去旅游了,这回去时间长,去的地方也远,门前我能不跟你照个面?那就太不够意思了,东县长。”
“宋老板还这么客气,咱们又不是才认识,哈哈。”
“给…”说话间宋城金已将个信封放在东县长的办公桌一侧,又将一小叠文件把信封压住“过年了,我该去府上拜拜,这一外,哪还能去,太不礼貌了。东县长,你来咱县政府过个年,我就失礼,唉,没办法,也是为陪领导,东县长,你多见谅啊,这小意思,实在拿不手。”
“不…不行…宋老板,我已经无功受禄了,不能再…”东启聪将文件下边的信封取来,往宋城金上。
“唉…啥无功受禄啊,东县长,你对俺支持大了,这里边(指信封里边)就是江市五彩大世界的购券,叫弟妹买个化妆品什么的,还有件衣票,是我特地跟你定的,叫通讯员空到护坡镇护坡货一条街去取就行了。”说话间,宋城金将接过来的信封又压在办公桌的文件堆里,站起就要走人,边走边以不可置疑的恳切气说“东县长,你要是看得起你这个大哥,别,你要是认你这个大哥,就别客气,俺就没敢跟你送现金人民币,几张购券,算啥…嘿嘿…嘿嘿…权当俺请你喝杯茶,嘿嘿…”宋城金轻松的却又是劲的脚步踩着朗的笑声,手已拉开屋门转走了。又不想收礼,又怕动作太大惊动四邻的东县长,在与经验丰富又气质烈的宋老板“搏击”中,他只能就范于对方。
是在宋城金的提示下,东启聪才觉察果然年关来了,县政府大院开始着微妙的变化,一拨又一拨的人突然来了,又突然走了,一时间,大院呈现异常喧闹腾的景象,哄哄又吵嚷嚷的,转间,又变得静谧安详,不动声,甚至连个人影都找不到。大家都在什么?一个个忙得要死,一会儿迎来,一会儿送往,一瞬间又人影俱无,销声匿迹,去向不明,谁也不去打听谁的下落,谁也不想让别人打听自个儿的下落,大家似乎早已心照不宣,各其事。在政府,与东启聪能贴着心说话的,其实就是曾县长,其他几个副县长虽然与他十分和气,有时还会主动献些殷勤,但东启聪与他们总有一距离,觉得他们对自己敬而远之。也许,因为这些副县长都是背县本乡本土人士,曾县长与东县长却同是从江市派来的人,由于不同,也就使他们的共同之,特别是所谓的共同语言有了悬殊。另外与自己接近的人,是从外地招聘来的几个大学生。这大概与各人的学历和学力有关,本县本土选政府的,就很少主动找自己,转到了腊月二十二日,吃早饭时,政府小餐厅里只有曾县长与东县长,也只是早饭他们会在政府用餐,中午与晚上不是在酒店就是在宾馆,大多是陪客人。曾县长很是关切地对东县长说:
“真快,又到去年这个时候了,该去看的,该去拜的,他们都在跑啊。”曾县长说的他们,是指另外的几个副县长,这两天都跑去了。东启聪能听明白,所谓该去看的与该去拜的,是那些有实际作用和利用价值的上级单位与上级领导,还有一些德望重的人。虽然已从权力的位退至二线,但依然发着余威。
“我是不是有怠慢了,曾县长,直到下,我还没往江市跑呢。”东启聪很机,他理解曾县长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