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若掌上明珠,好不容易嫁了个医学博士,虽然说不上多么圆满,可终归是平常人家的上佳归宿。况且,表妹也好,医学博士也罢,对自己这个局长的表哥敬重有加,凡事几乎言听计从。现在面临如此尴尬,别人可以假装糊涂,自己心里却似明镜一般,说不定就会将单纯的表妹推向万劫不复,甚至彻底毁掉她和博士的幸福。这样的事情,伤天良、泯人哪!而另一方面,自己年近五十,在育局长的位置已经蹲了整整十年,看当初一起政府序列的同僚,基本上都挪到理想职位,脸面光鲜不说,在经济上也捞足了好。别人的冷嘲讽暂且不谈,就是老婆都时常诘问自己:你这个育局长光指挥别人运动,自己怎么不动动?前些年,市里每次面临政府换届之类的大面积人事变动,其他委办局早就风声鹤唳,局长也是走灯般更换,可就是育局无人关注,有些靠近领导、背景厚的,宁愿放弃机会也不肯到育局来提。现在,政府换届市长更迭,这个廖志国一来就瞄准了文化育设施,兴师动众要搞什么“鲲鹏馆”正好是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如果再不借此机会靠上去,乘势取得新任市长的青睐,自己这个育局长注定就是棵千年黄杨树——长不大了。可是,姜如明也清楚,时下接近领导、取得领导信任,早已不是过去那样,可以单纯依靠人品正派、工作勤奋、业绩突取胜,金钱质上的铺垫有时即使不是唯一,也一定成为必需。环顾周围,掌经济主门的那些人,本就坐拥金山银山,有的是大把票四播撒,充当买路、消灾钱;党政门的主官们,或是掌握人事任免、使用权,或是纵分、奖励、政策制定、行政执法、司法裁量权,只要稍许抬抬下,就有人排着队为其钱买单;唯有他这样的清衙门贫寒官,既无雄厚经济基础,又无多少实际权力,自己无从收受,自然也就无法送给别人,哪里还有亲近领导的资格与资本呢?!下,廖志国不过就是因为喜打球,相中了表妹杨艳,自己若是再故意装糊涂或推三让四,那就真是自断后路、自毁前程了,说轻了是不识抬举,说重了是给脸不要脸。
思路理清了,理想明白了,姜如明便不再痛苦,也不再犹疑。他上给黄一平发了条短信:好吧!
姜如明了,事情便很快了结。医学博士的挂职名额,由市政府直接下达卫生局,再由局里指令到第一医院。期间,一院党委任命医学博士为内科副主任,正式启动了党程序,并将有关手续随档案带到西。临行前,医学博士虽然对妻有些难舍难分,可想想自己即将到来的光明前程,却又满怀喜悦,连连谢表哥姜如明,:“表哥对我的关怀,我一定铭刻心底,永生不忘。”
博士前脚西行,姜如明后脚就约了黄一平,亲自领着表妹杨艳来到城大酒店,正式到廖市长手上。为表示郑重,廖志国让黄一平在酒店订了餐厅,专门摆了一桌档宴席,算是认下这位年轻貌的球友、老师,同时表示对姜如明、黄一平的问。席间,廖志国兴奋异常,不时亲自给杨老师搛菜,同时还给姜如明敬酒若次,说了些表扬、鼓励的话。
坐在一旁的黄一平,早就观察到姜如明有些复杂的神态,不时为之在廖志国面前言,将其在城官场数十年来的丰功伟绩,作了详细且生动的介绍。如此,在廖志国的表扬声中,姜如明脸才终于完全疏朗。
杨艳真是个懂事的女,没有了医学博士的拘束,在廖志国面前完全放了开来。
平心而论,廖志国虽然喜网球,可由于未经正规训练,平时又疏于练习,加之往日搭档多是善于打“政治球”的下属,因此技术并不怎么样。而杨艳则不同,毕竟从小经过专门训练,多年来一直参加各比赛,平常也多同手过招,那一招一式便很是正规,发球与回球质量也相当不错。然而,廖志国找她打球,其意并不在打球本,所谓技术也只是说说而已。对此,杨艳这样的绝女,也算是经历丰富、阅人不少,又岂能不知。在此情况下,球场上的境况便一扫平常的简单呆板,陡然变得彩斑斓起来。
先说衣服、装饰。廖志国固然没什么变化,还是一耐克档短衣,只不过上多了一纳达尔式的箍,样不免稽,却也平添了些情趣。杨艳的衣着,则是每次都有变化:一会儿是鹅黄超短裙,一会儿是粉红网球帽,一会儿又是柳绿发带,整个人就像一只丽的蝴蝶,不时给人以莫测的变幻。唯一不变的,是她那双健硕、修长的秀,以及**、的**。看得来,杨艳在球场上也让球、喂球,却不是平常机关的那“媚球”而是多少带有一些**的“调侃球”、“趣味球”平时与别人打球,廖志国喜吊长球且跃起扣杀,那凌空腾起的觉一定极快。可是现在面对杨艳,廖志国却喜打近网,尤其喜观赏对方跃起扣杀。说实话,就是坐在球场旁充当球童的黄一平,也同样喜看杨艳扣杀。
须知,女跃起的那一刻,不仅可以欣赏到齐修,而且能够饱览到几乎蹦衣外的活泼**,那觉绝对赏心悦目。
球场上的故事,自然是黄一平、姜如明等少数观众目之能及,球场外的故事,则只能留给人丰富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