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们两个则需要从长计议,到底从哪手,怎么才能把三和这块被砸倒的牌再树起来。
谢玫对孙月芳缺少好,担忧地说:“能打发走么,我怎么觉得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哪有那么严重,她们都是好人。”滟秋自信地说。滟秋说这话是有据的,这段日,她跟孙月芳朝夕相,对这个女人,滟秋算是有了新的了解,她绝不是大脑残,她有大智慧呢。甭看孙月芳一副大哈的样,但她心细着呢。特别是如何跟这些哄哄的单位讨债,孙月芳真是有办法。
“不是,最擅长的,就是跟这帮狼打。妹妹呀,你可要听的话,对付这帮狼,你还了。”孙月芳告诉滟秋,自己原来也是狼,而且蹲在虎上,虎就是信访办。“那可是专门接待百姓的,政府最难的门,就属它了。”孙月芳自。孙月芳后来厌倦了。
“这么说吧,妹,我也是良心发现,有些上访者实在太可怜,为了上访,他们把家产都卖尽了,夜里宿街,饿了就跟人乞讨,就为了讨个公,但是,公不是那讨法。妹啊,我在信访办十年,啥都经了,你这些冤,不算冤,比你冤十倍百倍的都有。我是看穿了,你想讨公,就得自己大,指望别人那是笑话。,所以离开了那里,现在多自由啊,想什么就什么,想跟谁作对就跟谁作对,谁能把奈何?”
孙月芳略带茫然的语气里,滟秋看到一颗心在动,是一颗还未完全染黑的心,一颗还知羞耻和不平的心,孙月芳的良知还未完全泯灭,她跟滟秋一样,选择了另一条。
这是条不归路。不过没关系,孙月芳说:“不哪活法,只要活得彩就行。不瞒你说,我那个店,纯粹是蒙人的,挣不挣钱从来不心,为的是她们,就是那些上访者。给她们提供帮助,让她们能把冤喊来,能把公讨回来。”
滟秋后来才知,跟孙月芳一起来的八个女人,四个是老上访,以前都被孙月芳蒙过的,孙月芳离开信访办后,她们找孙月芳气,孙月芳用行动化了她们。下她们的公已讨了回来,就是依靠了孙月芳。孙月芳开了一个店,专门替这些弱者讨公,她们的办法土得掉牙,一哭二闹三上吊,实在不行,就把人家堵在街上,或者直接冲家里,迫人家就范。这招很灵,到现在她们还没一次失败。另四个,本人虽不是上访,但她们的家是上访,两个是父亲冤,两个是家里房被拆迁办扒了,一家人在地窖一般又又的库房里过了一年,无可奈何时,才找到孙月芳这里碰运气。她们碰对了,孙月芳带着她们,找政府,找区长,一一把这些人拿下。孙月芳目前在开源一带名气大得很,人称女包工呢。
“甭看这些王八一个个衣冠楚楚,人模人样,肚里却全是坏,你跟他来文的不行,来武的咱又不会,只能来邪的,怕啥给他来啥。他养女人,咱们就找他老婆,闹得他家里犬不宁。他贪污腐败,咱就到他单位放风,天天放,放风不行,就给他检举,反正咱有的是时间,不怕他王八羔不怕。”
“你们就不怕被抓起来?”滟秋担心地问。
“怕,咋个不怕呢?就被抓过。抓去,就让其他妹闹,闹到他放人为止。咱又不特违法的事,他们多也就关上十天半月,来咱闹得更凶。”
各行有各行的,滟秋算是长了见识。同时,心里也对孙月芳多了份敬重,她倒是真心希望,孙月芳能留下来帮她。但是人家能留下来帮她么,怎么说人家也有一份“事业”啊,得还有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