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这就是四月里的那天晚上我听到的离奇的故事。要是没有亲见到我以为再也见不着的那瘦的形和诚的面容来证实的话,这个故事就纯属无稽之谈。我不清楚他是怎样知了我居丧的消息,以动作代替言辞表示了他的问。"工作是对悲伤最有效的解药,"他说,今天晚上,我给咱俩安排了一件工作,如果咱们能成功地结束它,就不枉活在世上。”我求他讲详细些,但是不用。"天亮前够你听和看的,"他回答说,"咱们有三年的往事要谈,但只能谈到九半,就要开始这场特别的空屋历险。”
真象过去那样,到了九半,我发现自己挨着他坐在一辆双座车上,我袋里装着手枪,心里充满了历险的激动。福尔斯冷静镇定,一言不发。街灯的亮光忽明忽暗地照在他严峻的脸上,只见他皱眉沉思,嘴闭。我不知我们将在敦这罪犯充斥的黑暗的丛林中搜寻什么样的野兽,但从这个狩猎能手的神态来看,我完全相信这是一次十分冒险的行动。他那苦行僧般的沉的脸上不时讥讽的微笑,预示着我们搜寻的对象凶多吉少。
我本来猜想我们要去贝克街,但就在卡文狄希广场拐角的地方,福尔斯叫车停下来。我看见他下车时向左右探望了一下,接着在走过的每条街的拐角上又极其细心地看清楚后面有没有人跟踪。我们走的这条路线无疑是独一无二的。福尔斯对敦的偏僻小异常熟悉。这一次他迅速而有把握地穿过一连串我从来不知的小巷和厩。最后我们现在一条小路上,两旁都是一些暗的老房。我们沿着这条小路到了曼彻斯特街,然后到了布兰福特街。在这里他立刻拐一条窄,又穿过一扇木栅栏门了一个无人的院。他用钥匙打开了一所房的后门,我们一起走去以后他埃棵殴厣狭恕
这里边漆黑一团,但很明显是一所空屋。没平地毯的地板在我们脚下吱吱地响。我伸手碰到一面墙,上面糊的纸已裂成一片片往下垂着。福尔斯用冰凉的手指抓住了我的手腕,领我走过一条长过,直到我隐约看见门上面昏暗的扇形窗才停住。在这儿福尔斯突然往右转,我们便了一间正方形大空房,四角很暗,只有当中一块地方被远的街灯照得有亮。附近没有街灯,窗上又积了一层很厚的灰尘,所以我们在里面只能看清彼此的廓。我同伴一手搭在我肩上,把嘴凑近我的耳朵。
“你知咱们在哪儿?"他悄悄地问。
“那边就是贝克街,"我睁大睛透过模糊的玻璃往外看。
“不错。这里就是咱们寓所对过的卡姆登私邸。”
“咱们吗来这儿?”
“因为从这儿可以看清楚对过的楼。亲的华生,请你走近窗一,小心别暴自己,再瞧瞧咱们的老寓所——你那么多的神话故事不都是从那儿开始的吗?让咱们来看看我离开这三年是不是完全失去了我使你惊奇的能力。”
我轻轻地往前移动,朝对面我熟悉的窗望去。当我的视线落在那扇窗上,我吃惊得叫起来了。窗帘已经放下了,屋里着亮灯,明亮的窗帘上清楚地映屋里坐着一个人:那的姿势,宽宽的肩膀,廓分明的面,看了决不会错。那转过半面去的脸,如同我们祖父母那一辈喜装上框的一幅剪影,完全象福尔斯本人。我惊奇得忙把手探过去,想清楚他还在不在我边。他不声地笑得全颤动。
“看见啦?"他说。
“天哪!"我大声说,"这妙极了!”
“我相信我变化多端的手法尚未因岁月逝而枯竭,或者因常用而过时吧。"他说。我从他的话中,听了这位艺术家对自己的创作所到的兴和得意。"确有几分象我,是不是?”
“我可以发誓说那就是你。”
“这个功劳归格勒诺布尔的奥斯卡·莫尼埃先生,他化了几天的时间模。那是一座蜡像。其余是今天下午我在贝克街自己布置的。”
“你认为有人在监视你的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