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妙了!"福尔斯说。"太妙了!请接着说吧。”
“这些难懂的符号显然有其义。假如是随意画的,咱们多半解释不了。从另一方面看,假如是有系统的,我相信咱们会把它彻底清楚。但是,仅有的这一张太简短,使我无从着手。您提供的这些情况又太模糊,不能作为调查的基础。我建议你回诺福克去,密切注视,把可能现任何新的舞的人照原样临摹下来。非常可惜的是,早先那些用粉笔画在窗台上的舞的人,咱们没有一张复制的。您还要细心打听一下,附近来过什么陌生人。您几时收集到新的证据,就再来这儿。我现在能给您的就是这些建议了。如果有什么急的新发展,我随时可以赶到诺福克您家里去。”
“这件事真叫我受不了,福尔斯先生,"他说着,就象个疲力尽的人一坐椅里。“当你觉到无形中被人包围,又不清楚在算计你的是谁,这就够糟心的了。加上你又看见这件事正在一一地折磨自己的妻,那就不是血之躯所能忍受的。她给折磨得消瘦了,我见她瘦下去。”
“没有。”
“就是他,我看见他画的。还是一切都顺序跟您说吧。上次我来拜访您以后,回到家里的第二天早上,一件见到的东西就是一行新的舞的人,是用粉笔画在工房门上的。这间工房挨着草坪,正对着前窗。我照样临摹了一张,就在这儿。"他打开一张叠着的纸,把它放在桌上。下面就是他临摹下来的符号:
“咱们的资料积累得很快呀!"他说。
“好,现在我谈这件事可疑的地方。大概一个星期以前,就是上星期二,我发现在一个窗台上画了一些舞的稽小人,跟那张纸上的一模一样,是粉笔画的。我以为是小倌画的,可是他发誓说他一都不知。不怎样,那些稽小人是在夜里画上去的。我把它们刷掉了,后来才跟我妻提到这件事。使我惊奇的是,她把这件事看得很严重,而且求我如果再有这样的画现,让她看一看。连着一个星期,什么也没现。到昨天早晨,我在园日晷仪上找到这张纸条。我拿给埃尔茜一看,她立刻昏倒了。以后她就象在梦一样,神恍惚,睛里一直充满了恐惧。就在那个时候,福尔斯先生,我写了一封信,连那张纸条一起寄给了您。我不能把这张纸条给警察,因为他们准要笑我,但是您会告诉我怎么办。我并不富有,但万一我妻有什么祸事临,我愿意倾家产来保护她。”
我们没有等多久,这位诺福克的绅士坐车直接从车站赶来了。他象是又焦急又沮丧,目光倦乏,满额皱纹。
“那么我很愿意帮助您。首先,您听说您家来过陌生人没有?”
“因为早上我收到希尔顿·丘比特的一份电报。你还记得他和那些舞的人吗?他应该在一二十分到利浦街,随时可能到这儿。从他的电报中,我推测已经现了很重要的新情况。”
“没有,福尔斯先生。她还没说。不过,有好几回这个可怜的人想要说,又鼓不起勇气来开这个。我也试着来帮助她,大概我得很笨,反而吓得她不敢说了。她讲到过我的古老家、我们在全郡的名片和引以为自豪的清白声誉,这时候我总以为她就会说到要上来了,但是不知怎么,话还没有讲到那儿就岔开了。”
“过了三天,我在日晷仪上找到一张纸条,上面压着一块鹅卵石。纸条上很潦草地画了一行小人,跟上一次的完全一样。从那以后,我决定在夜里守着,于是取了我的左,坐在书房里不睡,因为从那儿可以望到草坪和园。大约在凌晨两的时候,我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原来是我妻穿着睡衣走来了。她央求我去睡,我就对她明说要瞧瞧谁在这样捉我们。她说这是毫无意义的恶作剧,要我不去理它。
希尔顿·丘比特摇了摇。
“我猜你那一带是个很平静的地方,任何陌生面孔现都会引人注意,是吗?”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不少,福尔斯先生。我给您带来了几张新的画,更重要的是我看到那个家伙了。”
“怎么?是画这些符号的那个人吗?”
“'
信。我看到上面贴了国邮票。她脸变得煞白,把信读完就扔火里烧了。后来她不提这件事,我也没提,因为我必须遵守诺言。从那时候起,她就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脸上总带着恐惧的样,好象她在等待着什么。但是,除非她开,我什么都不便说。请注意,福尔斯先生,她是一个老实人。不论她过去在生活中有过什么不幸的事,那也不会是她自己的过错。我不过是个诺福克的普通乡绅,但是在英国再没有别人的家声望能过我的了。她很明白这一,而且在没有跟我结婚之前,她就很清楚。她决不愿意给我们一家的声誉带来任何污,这我完全相信。
“你不觉得,丘比特先生,"他终于说,"最好的办法还是直接求你妻把她的秘密告诉您?”
这一次的面谈使福尔斯变得非常沉默。一连数天,我几次见他从笔记本中取那张纸条,久久地仔细研究上面写的那些古怪符号。可是,他绝不提这件事。一直到差不多两个星期以后,有一天下午我正要去,他把我叫住了。
“在很邻近的地方是这样的。但是,离我们那儿不太远,有好几个饮牲的地方,那里的农民经常留外人住宿。”
“华生,你最好别走。”
他是个在英国本土长大的漂亮男——纯朴、正直、文雅,有一双诚实的蓝睛和一张清秀的脸。从他的面容中,可以看他对妻的钟和信任。福尔斯聚会神地听他讲完了这段经过以后,坐着沉思了一会儿。
(图3:twd3。gif)
“她说了什么没有?”
“怎么啦?”
福尔斯搓着双手,兴得轻轻笑声来。
“临摹完了,我就把门上这些记号了,但是过了两个早上,只现了新的。我这儿也有一张临摹的。”
(图2:twd2。gif)
“诺言总是诺言,福尔斯先生。假如埃尔茜愿意告诉我,她就会告诉我的。假如她不愿意,我不迫她说来。不过,我自己想办法总可以吧。我一定得想办法。”
“但是你自己有所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