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绳应当从哪儿断呢?当然是在和铁丝相接的地方。为什么这绳在离铁丝三英寸的地方断了呢?”
“因为那儿磨损了?”
“对。我们能够检查的这一是磨损了的。这个人很狡猾,用刀故意磨损绳的一。可是另外一没有磨损。从这里你看不清,但是从炉架上看,那一切得很平,没有任何磨损的痕迹。你可以想原来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人需要一绳,可是怕铃一响发警报,所以他不把绳拉断。他怎么办呢?他上炉架,还是够不到,于是又把一条跪在托座上——托座上的尘土有痕迹——于是拿他的小刀切断绳。我够不着那个地方,至少还差三英寸,因此我推测他比我三英寸。你看橡木椅座上的痕迹!那是什么?”
“血。”
“确实是血。这一表明夫人的谎言不值一驳。盗行凶的时候,她若是坐在椅上,那么血迹又是从哪儿来的呢?一定是她丈夫死后她才坐到椅上的。我敢保证,那件黑衣服也有同样的痕迹。华生,我们并没有失败,而是胜利了,是以失败开始,以胜利告终。我要和保姆梯芮萨谈几句话。为了得到我们所需要的情况,我们谈话时一定要加倍小心。”
严厉的澳大利亚保姆梯芮萨很引人注意,她沉默寡言,秉多疑,而且没有礼貌。福尔斯对她态度友好,温和地倾听着她的叙述,过了一阵,终于赢得了她的信任。她没有掩盖她对于已死的主人的痛恨。
“是的,先生,他对准我扔过瓶。有一次我听见他骂女主人,我跟他说要是女主人的兄弟在这儿的话,他就不敢骂了。所以他就拿起瓶向我扔过来。要不是我的女主人拦阻他,说不定他要接连扔上十几次。他总是待女主人,而女主人却顾全面不愿吵闹。并且夫人不愿告诉我她怎样受到待。你今天早上看到夫人手臂上有伤痕,这些夫人是不肯和我说的,可是我知那是别针扎的。这个可恶的鬼!这个人已经死了,我还是这样说他,上帝宽恕我吧!我们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非常和蔼可亲,可那是十八个月以前的事,我们两人都到象是过了十八年似的。那时女主人刚到敦。以前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家,那是她第一次外旅行。爵士用他的封号、金钱和虚伪的敦气派赢得了女主人的心。女主人走错了路,受到了惩罚,真是够她受的。到敦后的第二个月,我们就遇见了他。我们六月到的,那就是七月遇见的。他们去年正月结了婚。呵,她又下楼到起居室来了,她准会见你的,但是你千万不要提过多的问题,因为这一切已经够她难受的了。”
女仆和我们一起走起居室。布莱肯斯特尔夫人仍然靠在那张睡椅上,神显得好了一些。女仆又开始给女主人敷青的睛。
夫人说:“我希望你不是再次来盘问我。”
福尔斯很温和地说:“不是的。布莱肯斯特尔夫人,我不会给你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苦恼。我的愿望是让你安静,因为我知你已经遭受了很多的痛苦。如果你愿意把我当朋友一样地信任我,事实将会证明我不会辜负你的诚意。”
“你要我什么呢?”
“告诉我真实的情况。”
“福尔斯先生!”
“布莱肯斯特尔夫人,掩盖是没有用的。你也许听过我的小小的名声。我用我的名誉担保,你所讲的完全是编造来的。”
布莱肯斯特尔夫人和女仆一起凝视着福尔斯,夫人脸苍白,双恐惧的目光。
梯芮萨喊:“你是个无耻的家伙!你是不是说我的女主人撒谎了?”
福尔斯从椅上站了起来。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了吗?”
“我全说了。”
“布莱肯斯特尔夫人,再想一想。坦率一些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