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浸了的雪茄烟。他坐下以后，划了一火柴，把烟重新燃。“打算搬走啦？"他一面说，一面打量四周。“喂，喂，先生，"他接着说，保险柜前面的幕帘这时是拉开的，他的目光落到了保险柜上面。"你就把文件放在这里面？”

“为什么不呢？”

“唉，放在这么一个敞开的新玩意儿里面！他们会把你当成间谍的。嗐，一个国盗用一把开罐的小刀就可以把它打开了。要是我早知我的来信都放在这样一个不保险的地方，我还写信给你才是傻瓜哩。”

“哪一个盗也拿这个保险柜没办法，"冯·波克回答说。“随便你用什么工都锯不断这金属。”

“锁呢？”

“也不行。锁有两层。你知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可不知，"国人说。

“你想把锁打开，首先你得知某一个字和几个号码。"他站立起来，指着钥匙孔四周的双层圆盘。"外面一层是拨字母的，里面一层是拨数字的。”

“哦，哦，好极啦。”

“所以，并不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是我四年前请人制成的。我选定字和数字的办法，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懂。”

“哦，我选定的字是八月，数字是１９１４。你看这儿。”

国人脸上显惊异和赞赏的神。

“唷，真了不起！你这玩意儿真妙。”

“是啊，当时能猜日期的也没有几个人。现在你知了。我明天早上就关门不了。”

“那么，我看你也得把我安顿一下呀。我可不愿意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他妈的这个国家里。我看，一个星期，也许不到一个星期，约翰就要竖起后起来发火了。我倒不如过海去观望观望。”

“可你是国公民呀？”

“那又怎么样。杰克·詹姆斯也是国公民，还不是照样在波特兰坐牢。对英国警察说你是国公民个用。警察会说：‘这里是英国法律和秩序辖的地方。对了，说起杰克·詹姆斯来，先生，我觉得你并没有尽力掩护好你手下的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冯·波克严厉地问。

“嗯，你是他们的老板，对不对？你不能让他们失败。可是他失败了，你什么时候救过他们呢？就说詹姆斯——”

“那是詹姆斯自己的过错。这你自己也知。他这一行太喜自作主张。”

“詹姆斯是个笨——我承认。还有霍里斯。”

“这个人是疯。”

“噢，他到最后是有糊里糊涂。他得从早到晚和一百来个想用警察的办法对待他的家伙打，这也够使人发狂了。不过现在是斯泰纳——”

冯·波克猛然一愣，脸由红转白。

“斯泰纳怎么啦？”

“哼，他们逮住他啦，就是这么回事。他们昨晚抄了他的铺，连人带文件都了朴次茅斯监狱。你一走了事，他这个可怜虫还得吃苦，能保住命就算幸运了。所以，你一过海，我也要过海去。”

冯·波克是个而能自我控制的人，但是显而易见，这一消息使他到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