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呢?”
“嗯?”
“就是一张稿纸那么多字,能有多少稿费?”
我只能苦笑一下。
“你想当作家吗?”
“不,我只是随便问问。”
“我是初茅庐,所以只有三千元。”
“三千元?那一百张稿纸的话岂不就是三十万元?!”
“对!”
“一个月能写一百张吧?”
“嗯,应该能写吧。”
“哦。”
她陷了沉思。
“我好像还不知你的姓名呢。”
“啊?真的吗?对不起,我叫森真理。”
“森小,你喜写文章吗?”
“文章?不。但是写随笔…”
“小说呢?”
“小说尤其不行。我知自己没有那个才能。”
“是吗?”
接着我们就不着边际地闲谈。但是她对我在各报刊杂志上发表的图和文章好像一也不知。似乎她只读了一《斜屋犯罪》,只知我住在离她家不远的地方。我猜测她有当作家的志向,于是才来跟我打听笔耕的实际情况。
“你现在工作吗?”
“我在横滨车站西的百货店工作。”
“百货店?”
“是啊,正是女的职场。今天我休息。”
“那工作环境很好啊。”
“但是先生,刚才真让人害怕。我迟到了,非常对不起,但先生的脸很让人害怕。”
“嗯?没有的事!我如果真的面目可怕,那我向你歉。”
“我是独生女,和父母在一起住。父亲已经上了年岁,全靠我的收养家。”
“哦。”
我想这个人真是太健谈了。
“石冈先生,现在有情相合的人吗?”
“情相合?女吗?”
“对。”
“还没有啊。”
“恋人或者前妻之类,都没有吧?”
“都没有。”
“哦。”
“你有吗?”
“我也没有啊。”
接着就谈到了占星术的话题。她问我昭和二十六年生的天蝎座的人今年的运气怎样。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如果是御手洗他会怎么说呢?我推测着御手洗可能的言辞,寻找着合适的回答。
事实上她想知自己的星座运势与昭和二十五年十月九日生的我是否情相合。我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但是我这样表态以后,她又问与昭和二十一年九月生的男是否情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