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的大量金钱,令当时在莫斯科的朱达困惑不已。那时正是俄罗斯的隆冬,气温降到了零度以下,他已在朋友家的地板上睡了一周,吃的是黑面包与青豆。
他们完了所有的积蓄,只留下了旅费。1922年12月13日,这家人终于取得了护照及离开俄罗斯的许可证。
朱达返回彼得罗维奇村后,卖掉了所有带不走的东西。然后,他与安娜开始打行。1922年的圣诞节前夕,一家人踏上了漫漫旅程。
旅行用了近六周的的时间,他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难关。离开村没几天,在距莫斯科尚有50英里时,玛霞得了重病,好不容易才找到医生,给开了一些药。她康复得很慢,一周后,一家人才又开始启程前往莫斯科。在莫斯科,他们取到了在拉托维亚首府里加乘船的证件。
1923年1月11日,阿西莫夫一家离开了俄罗斯。自那以后,艾萨克再也没有回去过。
他们原计划从拉托维亚乘船到法国,然后再赴国,但就在阿西莫夫一家抵达拉托维亚时,法国占领了鲁尔并封锁了边界。这家人只好改刊浦,从那儿乘船横跨大西洋,到了英国。然而他们却发现证件已先期抵达他们原先计划的停歇——法国的夏布尔。当时,幸亏有了利浦犹太移民援助会的帮助。在得知他们改的消息后,这个协会帮他们从法国政府有关机构取回了证件,并为他们安排了新的旅行计划。阿西莫夫一家终于登上了开往纽约的“尔提克”号船。
1923年2月3日,在埃利斯岛上岸的欧洲移民的长串名单上,多了阿西莫夫一家四的名字。他们办理了在国定居所需的手续,一家人被分开接受查询。当时艾萨克了麻疹。这家人在“尔提克”号最廉价的船舱中熬过了艰苦的旅程,好不容易抵达后又得办理手续,确实让他们疲力尽。
从许多方面看,阿西莫夫一家还是幸运的。1923年是国政府接收外国移民相对宽松的最后一年。如果他们晚来一年,很有可能将被遣送回国。在抵埃利斯岛四天后,办理完手续,一家人终于又团聚了。约瑟夫·伯曼将他们接到了布鲁克林,在此建立家园,朱达与安娜也将在此度过余生。
19世纪20年代的布鲁克林,住宅楼与工业建筑鳞次栉比,移民也大多集中在这个地区,布鲁克林有着很的社区意识,尤其是在为数众多的犹太人群中。对于那些有能力成为办事员的人来说,机会就在前——桥的那就是曼哈顿;况且在大萧条前,沿着布鲁克林海岸线,星罗棋布地散落着6000多家工厂,可容纳20万劳动力。
阿西莫夫一家汇了这个挑挑攘攘的社区:父亲、母亲和两个孩,袋里没揣几个钱,又无栖之地,只能暂时先住在伯曼家中。他们所拥有的只是工业化前俄罗斯乡下人的老实;而前是个崭新的、令人缭的世界,人人说的都是英语,他们不得不抛弃母语,改变习俗。刚开始时,的确是一完全陌生、不可思议的生活。
艾萨克比他的父母亲更快地适应了新环境,而玛霞则本觉察不有什么异同。艾萨克回忆说他一都记不清来国前的事情了,很快就学会了英语,开始了新的生活。虽然在他年轻时,为了追求异,他曾炫耀自己是生于俄罗斯,一旦习惯了布鲁克林的生活后,再没有什么人比他更如鱼得了。
最初,阿西莫夫一家住在贫民区的范西科特大街上,既无电也无气,照明用的是煤气灯,取用的是旧铁炉。朱达·阿西莫夫在当地的小作坊、小工厂中卖苦力,收微薄。他曾过一段时期的推销员,但天生笨嘴笨,本没本事说动人家购买他的杂志或化妆品,只能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