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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烛光(3/3)

太糊涂,”她说得很快,不容我嘴“你知,人家说凡是请他写介绍信的,就没一个申请了,我也没希望了。我事前一不晓得,只当他是个大好佬呢!”

“你知,他也写得太老实了,唉,这教徒真是没办法,一谎都不撒。”她接着说,气势逐渐弱了。“你说,写介绍信怎么能不嘘呢?何必那么死心?你说,这…”

她走后办公定里剩下我一个人。想象中仿佛能看到他坐在对面的办公室里,面对着打字机,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斟酌,要写封诚实无讹的介绍信。但他也许不会知,诚实并不被迎。

他的生活很简单,除了星期天,他总是忙着。有时偶然碰到放假,我到办公室去看他一,他竟然还在上着班,打字机的声音响在静静走廊上,显得很单调。

写一些诗,有几首刊载来的我曾经看过,但我猜想那是多年以前写的了,这些年来,他最喜的恐怕还是音乐。他有一架大钢琴,声音很好,也很漂亮。放在大礼堂里,从来不让人碰。去夏令会的时候,学音乐的徐径自跑上去弹,工友急忙跑来阻止。他很严重的叫:“桑先生听见要生气的!”

“弹下去,孩。”另一个声音忽然温和地响起,那双着笑意的睛闪着,是桑先生自己来了“他叫什么名字,你弹得真好。”

我不由想起那古老的瑶琴的故事。

后来有次在中山堂听音乐,徐忽然跑过来,指着前面说:“瞧,那不是你们的老桑先生吗?他,很可。”

“是的,我们的老桑先生,”我不觉纳纳地重复着徐的话“他很可。”

我想,徐已经了解我说的是什么了。

节目即将开始,我却不自禁地望着他的背影,那白亮的发,多沟纹的后颈,瘦削的肩膀。我不由想起俄曼在《青》一文中开的几句话:“青并不完全是人完全是人生的一段时光——它是一心理的状态。它并不完全指丰的双颊、鲜红的嘴、或是伸屈自如的胫。而是意志的韧度、理想的特质、情的蓬。在远的人生之泉中,它是一新鲜沁凉的清。”我觉得,他是那样年轻。这时他发现了我,回一笑。在那安静自足笑容里,我记起上次院长和我谈他的话了。

“你看他说过话吗?不,他不说话的,他只是埋着事。有一次我问:‘桑先生,你这样下去,如果有一天穷得没饭吃怎么办?’他很郑重地用苏州话说:‘我喝稀饭。’‘稀饭也没得喝呢?’‘我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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