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体

吴萍郢火栗四君(4/6)

路;即使及不至灭亡,我也是个落伍者。随你怎样批评,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们的路 活在这时代的中国里的,总该比四万万还多--BourDgeoisie与PettyBourgeoisie的人数,总该也不少。他们这些人怎么活着?他们走的是哪些路呢?我想那些不自觉的,暂时还在跟着老路走。他们或是迷信着老路,如遗老,绅士等;或是还没有发现新路,只盲目地照传统着,如穷乡僻壤的农工等--时代的波狼还没有猛烈地向他们冲去,他们是不会意识着什么新的需要的。但遗老,绅士等的日不多,而时代的洪终于要泛滥到淹没了地上每一个细孔;所以这两在我看都只是暂时的。我现在所要提的,却是除此以外的人;这些人大半是住在都市里的。他们的第一生活是政治,革命的或反革命的。这相反的两面实以阶级为背景,我想不用讳言。以现在的形势论:一方面虽还只在零碎StrugDgle,却有一个整齐战线;另一方面呢,虽说是总动员,却是分裂了旗帜各自拿着一块走,多少仍带着封建的神的。他们战线的散漫参差,已渐渐显现来了。暂时的成败,我固然不敢说;但最后的运命,似乎是已经决定了的,如上文所论。 我所要申述的,是这些人的另一生活--文化。这文化不用说是都市的。说到现在中国的都市,我觉得最闹的,最重要的,是广州,汉,上海,北京四,南京虽是新都,却是直到现在,似乎还单调得很;上海实在比南京重要得多,即以政治论,也是如此,看几月来的南方政局可知。若容我枝大叶地区分,我想说广州,汉是这时代的政治都市;上海,北京虽也是政治都市,但同时却代表着这时代的文化,便与广州,汉不同。它们是这时代的两个文化中心。我不想论政治,故也不想论广州,汉;况且我也不熟悉这两个都市,遗迹都还不曾一到呢。北京是我两年来住居的地方,见闻自然较近些。上海的新气象,我虽还没有看见,但从报纸,杂志上,从南来的友人的中,也零零碎碎知了一儿。我便想就这两,指我说的那些人在走着那些路。我并不是板起脸来裁判,只申述自己的想而已;所知的虽然简陋,或者也还不妨的。 在旧时代正在崩坏,新局面尚未到来的时候,衰颓与动使得大家惶惶然。革命者是无意或有意造成这惶惶然的人,自然是例外。只有参加革命或反革命,才能解决这惶惶然。不能或不愿参加这实际行动时,便只有暂时逃避的一法。这是要了平和的假装,遮掩住那惶惶然,使自己麻醉着忘记了去。享乐是最有效的麻醉剂;学术,文学,艺术,也是足以消灭力的场所。所以那些没法奈何的人,我想都将向这三条路里躲了去。这样,对于实际政治,便好落得个不闻理。虽然这只是暂时的,到了究竟,理总有使你不能不闻的一天;但总结账的日既还没有到来,徒然地惶惶然,白白地耽搁着,又算什么呢?乐得暂时忘记,些自己的事业;就是将来着灭亡,也总算有过称心的日,不白活了一生。这情形是历史的事实;我想我们现在多少是在给这件历史的事实,提供一个新例。不过我得指,学术,文学,艺术,在一个兴盛的时代,也有长足的发展的,那是个顺势,不足为奇;在现在这样一个衰颓或替的时代,我们却有这样畸形的发展,是值得想一想的。 上海本是享乐的地方;所谓“十里洋场”常为人所艳称。它因商业繁盛,成了资本集中的所在,可以说是Bourgeoisie的中国本;一面因国际通的关系,输西方的质文明也最多。所以享乐的要求比别都迫切,而享乐的方法也日新月异。这是向来的情形。可是在这号为兵连祸结,民穷财尽的今日,上海又如何?据我所知,革命似乎还不曾革掉了什么;只有踵事增华,较前更甚罢了。如大华饭店和云裳公司等的生涯鼎盛,可见Bourgeoiseie与PettyBourgeoisie的疯狂;贿,假使我所闻的不错,云裳公司还是由几个PettyBourgeoisie的名士主持着,在这回革命后才开起来的。他们似乎在提供着这享乐的风气。假使衣住可以说是文化的一分,大华饭店与云裳公司等,足可代表上海文化的一面。你说这是化的人生。但懂得这理的,能有几人?还不是及时行乐,得过且过的多!况且如此的化人生,是不是带着阶级味?然而无论如何,在最近的将来,这情形怕只有蒸蒸日上的。我想,这也许是我们的时代的回光反照吧?北京没有上海的经济环境,自然也没有她的繁华。但近年来南化与欧化--南化其实就是上海化,上海化又多半是欧化;总之,可说是Bourgeoisie化--一天比一天行。虽还只跟着上海走,究竟也跟着了;将来的运命在,这一上,怕与上海多少相同。 但上海的文化,还有另外重要的一面,那是文学。新文学的作家,有许多住在上海;重要的文学集团,也多在上海--现在更如此。近年又开了几家书店,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更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