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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秀才一台戏(5/10)

给农村,逐渐改变农村的愚昧落后状况。”

“小平这个讲话我还没看,不过昨天晚上去昭衍那里串门,他正给孩们讲国际形势,就是拿着小平那个讲话。我去了,他让孩们自己看去,跟我聊了两句讲话内容。”

“昭衡今天劳动去了,”周扬不无遗憾“聊天少一个人就少一份闹。”

“总理表扬他了。抓工业、抓卫生、抓教育都搞一些成绩。还有计划生育,也受到表扬。”陈伯达仰靠沙发,把两条尽量伸长去“这个人就是锋芒太外,为防疫的事,有不负责任,他骂了混,引起一些反应。”

“我喜有脾气的人,不喜温吞。”周扬笑着说:“我听说这件事了。防疫指挥的负责同志,自己不同意的文件还在上边签名下发,而且本就没有看过文件内容,你说混不混?”

“他放一澡盆凉,中午泡在里面批阅文件,”陈伯达睁大睛摇摇“泡两个小时不动,上有多大火?”

火不容,可是到了一起才能推动蒸汽机。”周扬始终是赞赏的语气“我看昭衡是开拓型的。”

“开拓型不假,但是火能够变力也可以灼伤人,不能不提醒。”陈伯达表示善意的笑“鲁迅是旗手,是主将,可也说过你们几句,还有郭老。你们也觉不舒服。你们护旗,你们还是偏将么。”

周扬七分赧颜,三分谢,谢陈伯达能理解。他说:

“鲁迅是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和革命家,我们没法比。周立波跟我讲过,他说30年代他太年轻,他对鲁迅的错误是怕权威,没有和鲁迅多联系。我也是这个问题,历史知识比鲁迅差得太远,不了解他…”

周扬同周立波是亲戚加战友“国防文学”这个号就源于二周”

周立波是1934年党的老文艺战士,以长篇小说《暴风骤雨》而著名于世。据泽东的卫士讲,泽东看现代小说,从中南海读到火车上又读到目的地,一气读完的就是这本书。

中央红军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上海“文委”失去与党的联系达一年之久。周扬说:“我们成了散兵游勇,但文化队伍没有散。后来,党派冯雪峰同志来上海,才恢复了与党的联系。”

最困难时,上海的文艺战士们摸索路,没有明确的斗争目标。直到周扬从英文版的《共产通讯》上看到季米特洛夫所作的一个报告,提“联合起来建立反法西斯统一战线”的号,接着又看到中国共产党的《八一宣言》,大家才顿光明,明确了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奋斗目标。

周扬和周立波的英文都不错,但俄文不行,关于苏联的情况要靠英文翻译来了解。周扬曾将英文版的《安娜·卡列尼娜》译成中文版,周立波曾将英文版的《被开垦的女地》译成中文版。

1934年底,周立波从上海国际书店买了一本书,书中有个词“迪芬斯”这个词可以翻译成“保卫”但是,当时苏联被十几个敌对国家包围着,为打破这包围,正积极搞统一战线,提搞国防文学。苏联是无产阶级专政的独立国家,这个号无疑是对的。受第三国际影响,周立波就把“迪芬斯”译作了“国防”

周扬是“文委”书记,他叫周立波写篇文章,介绍苏联的国防文学。并讲明:“中华民族危亡,也应提倡国防文学。”

很明显“国防”是针对日本想灭亡中国而提来的,这个国就是中国。“文化大革命”中“四人帮”一伙偷换概念,借当时中央政权是国民党把持,把“国防”说成是投降国民党;把针对民族矛盾提号转到国内阶级矛盾上来批判,这无疑是别有用心的。

周扬在“文化大革命”结束后说过:“其实提国防文学,鲁迅也是同意的,说过是需要的。要说我们有错,只能是错在解释上,怕讲无产阶级领导而影响统一战线…”

“国防文学”的号提不久,胡风又提了另一个号,即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这个号一来就遭到周扬等人反对,他们“当时不知这其实是鲁迅提的”“怀疑胡风有政治问题”周扬说:“我们应该多接近鲁迅,不让胡风有可乘之机。”

于是,周扬、夏衍、田汉、翰笠就去“接近”鲁迅。周扬回顾说:“我们乘车去通知鲁迅,胡风这个人可疑。”

鲁迅称这四名“左联”负责人为“四条汉

这就是“四条汉”的由来。这个行动在后来的“文化大革命”中被“四人帮”诬为“围攻鲁迅”

“文化大革命”结束后,周扬反省说:突的问题是对待鲁迅。我们各方面都不如他…了解和承认总要有个过程,主席也不是一开始就成为领袖,鲁迅也不会一开始就是无产阶级文化运动的旗手,也不是每句话都对。主将无疑,鲁迅是主将,我们是偏将嘛。我们应该多接近鲁迅。“四条汉”乘车去,这不是我们的罪过呀。我们想接近鲁迅嘛。国民党把我们“左联”说成是30年代的文艺黑线“四人帮”也把我们说成是30年代的文艺黑线,把我们说成和国民党一样围攻鲁迅,这符合事实符合逻辑吗?…

晚饭后,陈伯达告辞周扬,拐拉拐拉地走回大理招待所。那里,大理招待所是天津市第一的去,里面有两栋设备级的小洋楼,接待中央领导。院里有林木、小径、池和草坪,可供散步和呼新鲜空气。

陈伯达正准备楼,迎面一声招呼:“伯达?嘿,我正准备走呢。”

胡昭衡在楼门停住脚,半侧了准备重新楼。

一天活儿也不歇歇?”陈伯达在台阶下停住步“我算服你了,还有劲就在院里散会儿步。”

胡昭衡步下台阶,随陈伯达踱林间小径。

去吃晚饭了?”

“周扬回来了,没找到你。”

“‘磕灰’去了。”胡昭衡兴致很“到周扬那儿去还是把周扬叫来再聊会儿?”

“叫他休息吧。下乡才回来,他可不能跟你比。”陈伯达羡慕地拍拍胡昭衡壮实的后背“你刚才说什么?磕灰是什么?我可只听说过扒灰。”

一句“扒灰”引来一阵大笑。

胡昭衡带着余笑声解释:“磕灰就是掏厕所。天津这里是把粪便用灰拌了,背去倒粪车里,拉走田。往外倒粪便时,倒不净就磕磕桶,粪便拌过灰,不恋桶,一磕就全倒去了。我想,大概就为此叫了磕友吧?”

陈伯达笑着:“这也是厕所文化。南方许多少数民族不要粪只要灰。其实,灰田,粪更田。质不灭,我是无神论者,人还是火葬好,骨灰用来田。我死后就这么,骨灰留给后人‘磕灰’用…”

陈伯达讲这个话时,别人不曾想到,他自己也不曾想到,二十多年后他意真地留下这样的“骨灰扔茅坑”一类“遗嘱”当然,这是后话,后面还要讲。

散步到清幽之,陈伯达又用了那“私”的语气问:“有什么新消息吗?”

胡昭衡在这“秀才往”中,往往可以无话不谈。

“跟河北省的矛盾,旧的解决了,新的又产生…我还是赞成天津市恢复直辖市,划归河北省有许多矛盾,实在是弊大于利。”

陈伯达不语。1959年天津划归河北省,这是主席最后讲了话才决定的。

“我最见不得官僚主义,靠批条指挥生产怎么行?上任时我作了个规定,市领导对此有意见…”胡昭衡讲了工作中最烦心的人际关系和官僚主义弊病,叹气说:“唉,我这个人脾气不好,见了不对就想说,别人反映什么问题就丢不开,总要解决了才能睡觉,有时急躁,甚至盛气凌人,我给自己规定三条:要有自知之明,自力之行,自控之能。规定这三条是因为没到这三条…”

“你呀——”陈伯达拖长腔,带有慨,小而圆的手抓住胡昭衡胳膊,,然后缓缓说:“不要太积极。太积极了搞不好工作。明白吗?”

胡昭衡默默走过一段路,又摇摇

“读过《菜谭》吧?”陈伯达问。

“我不赞成它调太灰暗。”

“调太鲜艳,引来蜂也引来苍蝇。”

“我总觉得不符合我们共产党人的原则。我们不是要明哲保,是想为人民办成几件实事,好事。”

“《菜谭》有辩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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