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体

四个秀才一台戏(7/10)

饶漱石、习仲勋派俞凯丰去当党校校长,赫鲁晓夫抓我们的党校。第三,就是他那十六字方针,学习理论,联系实际、提认识,增。他是在意识形态上大搞两面手法的典型:宣传列主义而反列主义,宣传泽东思想而反泽东思想。第四,就是老党员。其实他从1941年就写文章反对主席,这就是他的老党员…”

①照胡昭衡日记抄来,笔者不懂。

客人们只是听,什么也不讲,也不好讲。串们是聊阔天的,搬这么、尖锐的政治问题,意识形态问题,大家都有些无所措手足,而且也不了解背景和上面的矛盾由来。

胡昭衡和广东来和客人互相望望,好像目光没放;胡锡奎打量着房间,目光最后落在客厅挂的那块“三洗堂”横匾上。

康生似乎发够了,用手绢和嘴,去端茶杯,曹瑛看客人的尴尬,讲一声:“说轻松的话题,又不是开政治局会。”

康生发现胡锡奎望着“三洗堂”神,便借机换了轻松些的气轻松些的话题。

“我这三洗,叫洗目洗耳洗心。”他用手指横匾“洗目,要看全面;洗耳,要兼听;洗心,要思想改造,要反省。所以我自号三洗老人。”

胡昭衡起细看匾上的三个字,心有所动。自己年轻时曾动脑想个笔名“胡蛮”康生应知天命了运动脑想个笔名“鲁赤”去和“齐白石”相对。心动嘴张,脱就说了一句“康老其实不老,心年轻;老人就淡漠了,什么都没兴趣,年轻人才会动脑三洗堂…”

“康老的字真是木三分。”一位客人极尽赞誉之词。

康生已经随大家立起,对这目光集中“三洗堂”似不自在,说:“伯达同志是秀才,他的字不错,刚为于立群同志写了一幅。”

他从桌案上一卷纸里寻翻,找陈伯达为于立群所写“女书家”展开来请客人们欣赏。

当客人们围到“女书家”周围议论时,康生轻扯一下胡昭衡衣袖,走开两步,耸了一下肩膀,略带赧颜地望望厅上挂的横匾说:“我刚才讲三洗,那是公开的说法。你是夫,不瞒你,其实内幕还有洗牙洗脚洗。”康生自谑地“牙不好,不洗常容易痛;不洗脚我睡不好觉;不洗就什么事也不成,我痔疮严重…”

十月是北京的黄金季节。天空蓝得醉人;白云轻柔,惹人还想无边;空气从来不曾这般透明,目力所及,远山近楼、树木,甚至大烟囱上的避雷针,都将最细致的形态以非常的清晰显来。

胡昭衡放下电话,一莫名的愉快一阵又一阵涌遍全。陈伯达来电话请他去家里吃午饭,并且派专人来接他。愉快不在于吃饭有酒,而在于见面和聊天。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秀才往”成了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项内容?他翻开日记。这本日记很厚,已快写满一本。从1964年10月22日到1965年10月14日,近一年的日记,数,数,与陈伯达见面多,达三四十次;然后是周扬,几乎每月都能见一两面;再次便是康生,应约去康生家就三次,照日记本所剩页数计算,这个厚本大概够他记到年底,那么这个日记本就太有价值了…

胡昭衡翻阅日记很快,脑转得更快,逝去的日月,逝去的事件,逝去的音容举止像电影一样在脑中闪过。他一向觉看日记比看电影过瘤,因为这是活的亲自参与的“电影”

快速的阅读浏览,忽然使他有了一新发现,并且为此而怦然心。正象看电影,孤立的一个镜只能看形象,连续的镜就会活跃情节、故事和思想。

他惊讶地发现,往最多的三个“大秀才”除了琴棋书画有一致的兴趣,其他的生活、工作与思考,都是沿着各自完全不同的轨向前展开,那努力的方向决不是一个。

传统上,人们都以为陈伯达是“党内理论家”可是边看日记边回想,他几乎没谈过什么列主义、泽东思想,几十次见面不曾专意谈一次理论。1964年他在小站搞“四清”蹲,还讲讲阶级斗争,到了1965年,几乎忘记了“以阶级斗争为纲”至少与胡昭衡的谈话都是围绕着工农业生产展开。在这个“展开”中,他不停地讲心病:最大的能力是行政能力,可惜没得到发挥…

这次那次的谈话在胡昭衡脑,若断还连,宛若电影中的“蒙太奇”:

1965年2月24日,陈伯达谈电化,说不能在这场工业革命中落后…

1965年3月9日,陈伯达肯定托拉斯,有纵的,有横的,发展各化工,这是无穷尽的天地…废可以变成有用的东西,将工业废利用起来,一分为二,7分为三…谈到粉煤灰的利用,产品、保护环境,还可以改造农村…

1965年4月15日,他谈起工业两大问题:一、采用新技术;二、制改革。把采用新技术和制改革结合起来。天津工业制适当改变,合理布局…中央各命令下来,不赞成层层加码,像书法用的宣纸似的…他又讲了写作能力不,最大的能力是行政能力,可惜没得到发挥…

1965年5月4日,他再次谈搞茅房是文化的标志。一分为二,逐步搞;百废俱兴办不到。由无到有,由小到大,由到面…再次劝我“不要太积极,太积极可能不好工作。”再次心病:“最大的能力是行政能力…”他死后“写追悼文章要提到此事。”

1965年7月8日,陈伯达讲:“着重讲质理、技术、品。质量的改数量的跃。要抓抓镇办工业,把有些工业迁到乡镇…下放,非生产人员尽量少,工资要以农民生活为标准…钱要在刀上,就是用在技术改造上,(过去)没有和科学家合作地抓…”

当陈伯达抱“工业化”、“电化”的西瓜,抱住就不放时,康生认为那是芝麻。康生的西瓜还是养病,收集文字画和搞“阶级斗争”

康生搞“阶级斗争”表现特殊的能力“他作反修报告时没拿稿,记录后,回来我们整理。有些事件发生的来龙去脉、时间地讲得很清楚…”

然而,胡昭衡看日记作对比,便发现康生谈反修与周恩来谈“反修”完全不同。

康生善于用恩列斯的话去批赫鲁晓夫的话,甚至是用恩列斯的某些话去批同样的恩列斯的另一些话。

周恩来是理论联系实际地极有预见地批判修正主义。胡昭衡对此有详细谈话记录:

“赫鲁晓夫下台以后,我们曾寄希望于新领导,但他们仍持赫鲁晓夫主义,政策没变…仍是‘两霸合作’…苏主宰世界,这是苏联一厢情愿”“他们搞的和平过渡,不革命,本质是和平演变。莫斯科的国生活比国人的国生活更加车化。演原战争的影片国怕引起国内恐慌,不让在国内演;苏联不仅演自己的,还演国的,瓦解自己。”“国对东欧实行和平演变,苏联跟着要东欧资产阶级化。”“苏联讲和平竞赛,其实是使国和平垄断”“苏联伸手向国要贷款…国想从中控制,就要看苏联投降不投降。”“国人手里拿着钱讲条件,引诱你一步一步照他说的办,”可是“苏联答复可以试一试”先“卖西伯林”“开始卖西伯林,也可以卖东德”最后只能是“卖整个东欧”“卖苏联的所有革命成果。”搞经济要争取外援,但必须持自力更生为主,否则,一切谈判“无条件是鬼话”谈来谈去“就是卖”最多谈卖条件。“(阿尔尼亚)是依赖经济,我们总劝它自力更生,它总想靠在中国上。”“在经济方面,也有两条路线的国家。”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斗争决不仅是政治上的,更是经济上的“政治经济都有斗争”“经济上不行,政治上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是不可能的。”

苏联是神上先垮了,毫无中国人的“敢于承担责任的这个英雄气概。”连麦克纳拉(国人)都明白地讲:“炸了中国的原基地,炸不了中国科学家的知识;炸了中国的质,炸不了中国科学家的神!”

二十五年后胡昭衡再次看这些日记、笔记,曾无限慨:中苏两国领导人,且不论思想理论平、领导艺术及能力等等方面的差别,单只论人格和品质,就有多少发人省的内容啊!敌人可以为你的弱喝几声彩,为你的卖授诺贝尔奖,一旦卖完了,便只剩鄙视地一声啐。敌人也可以为你的自尊自和奋斗而诅咒怒骂,便骂你一辈,最终心底还是尊敬你的人格和品质。从杜鲁门到尼克松到里,这些国总统所写回忆文章,莫不证明了这一

然而,1965年的胡昭衡还不可能想到认识到这么多。他只能到周恩来与康生在“反修”上的谈法不相同。他还可以到康生对经济没有丝毫的了解和兴趣。最能说明康生特的莫过于1965年5月31日一篇日记:

上午去康生同志家,和冯文彬一同去的。后龙潜、朱光也到。

我讲这次参加华北计划工作会议情况,康生不兴趣。他说要抓大事,就是阶级斗争,反修防修“不要卫星上天,红旗落地。”

之后,龙潜、朱光为冯文彬写字,龙潜也为我指书主席咏梅一幅。曹大送了我砚跋拓片、主席书法复制品;康生同志又送我一本主席诗词二十一首补抄本,其中有他补抄主席诗词七首,很珍贵。

与陈伯达的“西瓜”不同,与康生的“西瓜”也不同,周扬为文化长,又是“文化革命五人领导小组”成员之一,他的“西瓜”很明确,就是“文化”

不过,从胡昭衡的日记看,周扬谈论最多也是最关心的莫过于“两化”和“两条线”

“两化”是知识分劳动化,劳动群众知识化。抱这颗“西瓜”无论路途多遥远,周扬越累越喜悦。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更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