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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品人录:六可品人录的品人录雄(4/4)

这里:他在朝,刘备、孙权在野;他在内,刘备、孙权在外;他的儿称帝在先,刘备、孙权在后。他“挟天以令诸侯”在当时占了便宜,到写历史的时候可就麻烦了:他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篡汉”的罪名,摘不掉“臣”的帽,成为历代王朝都要防范的人,被视为最危险的敌人。你想,如果边有个曹式的人,哪个皇帝睡得着?结果,盛世要防他,世也要防他。盛世要防他图谋不轨,世要防他兴风作狼,什么时候也讨不了好。

皇帝要防他,官们也要防他。谁愿意摊上曹这么个上司呢?没本事他看不起你,本事太大他又要整治你。执法又严,办事又认真,说话又不打官腔,完全不官场上那一作,这都让人受不了。尤其是他“唯才是举”用人不论,不讲学历,不看背景,以及办事讲究实效,不重形式等等,都让那些只知“等因奉此”、行礼如仪、推诿扯的官僚主义者们到威胁。官僚主义从来就是和官僚制度共生的。而且,越是到封建时代后期,文官制度越成熟、越完善,官僚主义也越严重。曹既然是官僚主义的敌人,那他也就是官们的敌人。历朝历代,事的人总是被那些只官不事的人攻击,曹也不例外。

文人和老百姓也不喜。因为曹杀了不少文人。文人喜同病相怜,老百姓更不他在历史上有没有贡献。陆机就说:“曹氏虽功济诸夏,矣,其民怨矣!”在魏蜀吴三国三位开国领袖中,曹留下的血债大概最多,令人发指的残忍记录也最多。血债总是要还的。杀不了曹诛笔伐不行吗?义愤填膺之际,便难免夸大其辞,甚至诬蔑不实。比方说,他就未必杀过吕伯奢一家,更未必说过“宁我负人,毋人负我”的话。不过,曹也曾诬赖过别人的,冤枉他一回,也算一报还一报。何况这些事栽到他上也“很像”于是,皇帝、官僚、文人、老百姓便都异同声地说曹”尽他们所指的内容并不相同。

更为严重的是,曹得罪了中国文化。或者说,得罪了中国文化对人的评价系统。曹的观是: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要有才、能“不仁不孝”倒不要。中国文化的传统观念则是: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仁义忠孝,有没有才华,有没有能力,有没有功劳,有没有政绩倒不要。甚至,平庸一更好,显得老实、忠厚、可靠。所以,传统社会中的中国人宁肯选择刘备,也不选择曹。对德才兼备的诸葛亮,就更是推崇备至;对屡犯军事错误、葬送蜀汉前程,却忠心耿耿的关羽,也推崇备至。倒是苏东坡说了句公话。他认为诸葛亮“言兵不若曹之多,言地不若曹之广,言战不若曹之能,而有以一胜之者,区区之忠信也”也就是说,仅仅那么一忠信,便把过人才略和盖世功勋全压倒了。

这是曹的悲剧,也是历史的悲剧、时代的悲剧、中国文化的悲剧。因为这“宁要无才之德,不要无德之才”的逻辑,发展到后来,就是大清王朝的“宁赠友,不与家”和张桥之的“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正确的评价系统是德才兼备。而且,德不等于政治态度,才也不等于科学知识。其中涉及问题甚多,姑不论。另请参看本书《雍正》一章…这也是典型的狗与羊的逻辑。因为它翻译过来就是:“宁要一大群狗与羊,也不要一只虎和豹”如果那虎或豹曾在农场里偷过猪的话。

好在曹并不在乎别人给他画的大脸,更不在乎死后别人的说三四。他打算的事情在生前大已经完。他可以笑于九泉了。

但在我们看来,曹“至少是一个英雄”(鲁迅语)。而且,是一个有几分可也有几分诈的英雄。

,公元155年生,220年卒,享年六十六岁。曹死后九个月,献帝让位于曹丕,东汉遂亡。又过了一个月,曹丕追尊曹为太祖武皇帝。第二年,刘备在成都即帝位。229年,孙权在武昌(今湖北省鄂州市)称帝。至此,三国鼎立的局面名副其实地形成,中国历史了一个新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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