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摇摇说:恐怕不行吧!皇上早就想立武昭仪为后,一直没能成功。武昭仪自己的事都办不好,还得了别人?王德俭笑了起来,说你这个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武昭仪的事办不成,是因为没人支持。如果你来支持,岂非雪中送炭?武昭仪的事就是皇上的事。你帮了皇上这个大忙,能没好吗?李义府这才成了支持废王立武的第一个“英雄”也成了因为此事最早受惠的人。
此后李义府一直青云直上步步升,成为当时政坛上炙手可的人。不过狗总是改不了吃屎的。李义府当政以后,大概只了一件事,那就是卖官。《旧唐书》说他“专业卖官为事”竟是个“卖官专业”因为贪得无厌,他连长孙无忌孙的贿赂也收,卖给他一个司律监的官职。其他的坏事得也很格。洛有个女犯人长得很漂亮,他竟命令审判官毕正义枉法释放,然后据为己有。东窗事发后,又毕正义在狱中自杀。最后,由于他作恶多端,罪行累累,民愤太大,加上他小人得志,仗势欺人,飞扬跋扈,连皇帝都不放在里,得天怒人怨,终于在龙朔三年(公元663年)被捕下狱,乾封元年(公元666年)死在放地。死后,韩野额手称庆,拍手称快。
许敬宗倒没有这么恶劣,也并非不学无术。唐太宗李世民还是秦王的时候,他就了文学馆,和杜如晦、房玄龄、孔颍达、虞世南等人同为十八学士,成为李世民的政治顾问,资格是很老的。他学识渊博,文采众,著作等,曾总修《五代史》、《晋书》,是个历史学家。不过此人的人品和史德都不怎么样。他的父亲在隋末江都兵变时被害,他贪生怕死,不敢营救。封德彝把这事说了去,他又忌恨封德彝,在给封德彝作传时,添油加醋“盛加其罪恶”其他人如果给他送礼行贿,他也不吝捧粉饰之词。学问到这个程度,实在应该算是德败坏了。
不过,武则天和李治此刻还顾不上这么多德的考虑。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建立自己的队伍,集结自己的人,而无论这些人是君,还是小人。
李义府之的得势,和褚遂良等人的被贬正成鲜明对照。人们开始认识到,得罪武则天,就是得罪皇上,甚至可能比得罪皇上还糟糕,决没有好果吃。相反,投靠武则天,就是站在皇上一边,肯定青云直上。于是,一些犹疑不决持观望态度的人认清了形势,一些原先受排挤受压制的下层官吏和寒门士人看到了希望,一些原本就见风使舵善于钻营的小人更是有了可乘之机。武则天的旗帜下开始集结人,她的队伍壮大了起来。
但,她也因此获得了一个骂名:亲信小人,重用匪类。
武则天并不喜小人。没有人会喜小人,连小人都不喜小人。可是,正人君们都不和她合作,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再说,反对她的那些人,也不见得十分净,也过亏心缺德事吧?褚遂良诬陷过刘洎(音记),长孙无忌陷害过李恪。他们的手下,也有不少是小人。大哥二哥麻哥,大家脸上差不多。既然如此,就不能再谈德问题,只能靠政治态度来划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