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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五jin退两难(3/5)

狄仁杰的这想法和法,正现了他一个杰政治家的英明睿智和远见卓识。

狄仁杰的这些想法,武则天是否知,我们无从得知。但狄仁杰的人品和才智,则是武则天早已注意到的。狄仁杰生于隋大业三年(公元607年),比武则天大十七岁,在武则天即位之前,曾担任过并州都督府法曹、大理丞、侍御史,宁州和豫州刺史等职。据说,他在大理丞时,到任一年即理了一万七千个遗案,无一人讼冤,以办案公正、断明达而闻名。当宁州刺史时,得百姓拥护,民众自发地为他刻石立碑。垂拱四年(公元688年),越王李贞谋反被平,武则天派狄仁杰到豫州当刺史,去追查李贞余党。狄仁杰到任后发现,领兵平叛的宰相张光辅已拘捕了五千余人,牵涉到六七百个家,只待他来行刑。狄仁杰立即解除了这些人的枷锁,并飞奏太后说,如此之多的人被牵连到谋反案中,错捕的一定不少。臣不愿意违背陛下恤生民的圣意,甘愿冒着替反贼说话的风险,请陛下网开一面。武则天批准了他的奏章,改判这些人远戍边疆。这些死里逃生的囚犯路过宁州时,在宁州人民为狄仁杰树立的功德碑下焚香礼拜,放声大哭,说:是狄公给了我们一条生命啊!但狄仁杰本人,却因得罪张光辅而被贬为洛州司

这事一定给武则天留下了刻印象。因此,在她登基一年后,就把狄仁杰从洛州司任上调回京都,当了宰相。武则天对他说,你在汝南的善政朝中大臣都很欣赏,但也有人说你的坏话,你想知他的名字吗?狄仁杰说,臣不想知。不知还好些,这样可以和那人正常相。武则天一听,大为赞赏。也许,正因为武则天对狄仁杰素有好,所以,来俊臣他们对狄仁杰的诬陷就没有达到目的。来俊臣被杀四个月后,狄仁杰便又回到了他宰相的位上。

重新相的狄仁杰,已经是几十年风风雨雨炼就的“金刚不坏”了。在过去那些岁月里,很少有人逃脱过来俊臣的掌,只有狄仁杰安然脱险,还附带拯救了魏元忠、崔宣礼、卢献、任知古、裴行本、李嗣真六位同案大臣。他们都被控谋反,原本是灭族和杀的罪,但最后只是贬官或放。这也是专制政治最通用的逻辑:抓你是对的,放你也是对的,所以分一下也是应该的。但大难不死,也就该知足了。

狄仁杰死里逃生,全靠他的智慧和计谋。他刚一被捕,就立即招供说:大周革命,我乃唐臣,谋反属实,甘愿受死。其他人除魏元忠外,也都跟着狄仁杰这么说。来俊臣见不费灰之力,就办下这么大个案,心情十分愉快,也就不再把狄仁杰一案当回事,只是把他们收监而已,看也比较松弛。于是狄仁杰便悄悄给武则天写了一封信,设法托人带给女皇陛下。武则天看了信,心中一动,便把来俊臣叫来说:狄仁杰他们都是忠良之臣。再审一次,不准动刑,要秉公理。来俊臣觉得事情病,又不知在哪里,便伪造了狄仁杰等人的谢罪表呈给武则天。武则天越发起疑,立即召见这些犯官和死囚。狄仁杰等人跪在武则天面前,矢否认有谋反之事。武则天问,既然不曾谋反,为什么要承认呢?狄仁杰苦笑:如果不承认,只怕早就死于非命了,哪里还能见到陛下!武则天又问:那为什么要写谢罪表呢?狄仁杰说:臣等并没有写。武则天令人将谢罪表和几位大臣的笔迹一对,真相立即大白。到了这个份上,来俊臣所有的招数全都不用了。

然而武承嗣却持要杀掉狄仁杰,理由是这伙人虽不曾谋反,却是危险分,不能留在朝中。武则天心里有数,知狄仁杰对自己并无危险,而对武承嗣就很难讲。武承嗣是武则天的侄。他认为“大周革命”时,自己功劳最大,在武氏宗室中年龄也最大,又曾袭封周国公,应该当武氏皇帝的皇太。可惜他几乎一无所长,完全提不起来:无德、无才、无脑、无尊严、无人缘,望之不似人君,近之徒生厌恶,简直有些人见人嫌的味。武则天的另两个侄武三思和武懿宗也都是些着三不着四两、一政治脑都没有的货。女皇陛下很为自己娘家人的不争气而恼火,却也徒唤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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