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着韩信。是杀啊?还是爬啊?韩信怎么样呢?司迁用三个字来描写:“孰视之”这个“孰”用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孰”但是跟成熟的“熟”是通用的。“孰视之”就是盯着他看,看了一阵,他把一低,就从这个无赖的下爬过去了,然后趴在地上。看到这个场面,一市人皆笑——整个街上的人都笑,这就是有名的韩信遭受“下之辱”
韩信既然是英雄,而且“所挟甚大,其志甚远”那么他在这个各路英雄大显手的时代就不会无所作为。韩信是怎样成为风云人的?他从军后,在项羽和刘那里都不得志,他的命运又是怎样发生转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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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就跑来羞辱韩信,说,韩信你过来,你这个家伙,个是长得蛮的,平时还带把剑走来走去的,我看啊,你是个胆小鬼!他这么一说,呼啦就围上来一大群人看闹。这个家伙气就更盛了,说,韩信你不是有剑吗?你不是不怕死吗?你要不怕死,你就拿你的剑来刺我啊!你敢给我一剑吗?不敢吧?那你就从我两之间爬过去。
下之辱对一个男人来说那是奇耻大辱啊,而我们前面讲过韩信是一个破落的贵族,是一个士,谁都知一句话:“士可杀而不可辱”韩信为什么接受这样一个奇耻大辱呢?他还是不是个士?他究竟是英雄还是懦夫呢?
柏杨先生有个说法很有意思,不要认为弯下膝盖就是懦弱,这其中分两情况:第一是心胆俱裂,胆战心惊,丢掉了灵魂“扑通”一声跪下来,这是懦夫;还有一是先弯一下,然后往上一蹦——因为人只有蹲下来以后才能得——如果是为了将来得些蹲下来一下,这是英雄。如果是别人惹你一下,你就一下扑上去,一咬住死死不放,这算是什么?是螃蟹。
韩信肯定不是螃蟹,这个问题我们还可以引用苏东坡一篇文章的观来说明。这篇文章叫《留侯论》,论的是谁呢?论的是张良,不是韩信。但是《留侯论》开的这段话我觉得可以用在韩信上。这段话是这样说的:“古之所谓豪杰之士,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剑而起,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呢?“匹夫见辱,剑而起”就是说那些普通人、小人,受到一侮辱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刀或者掏拳。我说这个不算勇敢,这叫什么?这叫鲁莽,这叫盲动,不是真正的大智大勇。真正的大勇敢是什么呢?是“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突然面临一件什么事情,神不变,并不惊慌失措,别人无缘无故把一个罪名加在你上也不生气,这才是君之勇、英雄之勇、大丈夫之勇。为什么这么说呢?“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这样的人,他怀着远大的志向和理想,有长远的目标,他不会为前的这一小是小非或小恩小怨鲁莽地盲动,所以有句话说“小不忍则大谋”韩信这个时候面临的选择是什么呢?要么杀了这个家伙,要么爬过去。杀了这家伙的结果是什么?你也要被杀,将来远大的理想还能不能够实现呢?不能实现了。而一个怀有远大理想的人是能够忍受的。司迁就是这样的人,他遭到刑——这也是一个男人的奇耻大辱,是一个男人不能接受的东西——他还不是忍下来了?为什么要忍下来?他是要完成《史记》这伟大的著作。而韩信同样有一个远大的理想,所以他“孰视之”——盯着那个无赖看了很久——思想斗争很厉害,最后为了自己的远大理想牺牲了前的荣辱。我想韩信当时心里面一定有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韩信啊韩信,心字上一把刀,你就忍了吧!这就叫忍辱负重。因此我们得结论,韩信是一个英雄,是一个有着远大理想和志向的英雄。这样的一个英雄,绝不会满足于那样的生活,蝇营狗苟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一定要有所作为!那么,韩信有着怎样的作为呢?他又是怎样走上了一条新的人生路呢?
韩信终于成为一个英雄是遇到了一个时势,这就是“时势造英雄”秦朝末年,天下大,陈胜吴广揭竿而起,四面八方的英雄豪杰在陈胜吴广的带动下,全站来和暴秦行斗争。这个时候韩信的家乡同样发生了起义,项羽的叔叔项梁拉起了一支义军,于是韩信“仗剑从之”——韩信拎着他的宝剑参军了。韩信参军以后先跟着项梁,后来又跟着项羽,但是项羽不重视他,韩信这个时候的情况司迁用了四个字行概括:“无所知名”——当时韩信还没有什么名气,在项羽那儿他觉得没有发展前途,于是又投奔了刘。刘让他当什么呢?刘让他当个连敖,连敖就是接待员,就是公关先生。韩信这个人长得比较面,是一个帅哥,接待工作还是不错的。这个时候韩信的状态也是四个字:“未得知名”那么,有一次韩信和几个同事都犯了军法,依法当斩,一个个拉来杀。一二三四五六七…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