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宽脆敞开门,对人们说:“伙房了事儿!今天中午,一袋味丢了,是三十八块一袋的味!同志们注意,现在味是凭号数票供应的!”
“吴班长,”有人说“三十八块,那该多大一袋呀?”
“这么大!”吴太宽用手比划。
“哎呀!那不是化吗?”
正在这时,小半拉儿牵着“颗勒”走来。“颗勒”跟歹徒那场恶斗受的伤,此刻刚刚康复,虽不及过去壮实,但显得成熟多了,一双睛充满经验。巡回演刚回来那阵,小半拉儿人就扳起“颗勒”前爪,扒开它前的厚,让人看它伤疤。但“颗勒”对这炫耀似乎很窘,很快挣开小半拉儿跑到一边去。当小半拉儿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叙述它的战绩时,它显得焦躁,并羞答答垂着睛。它那样让不少人想上去踢它。
小半拉儿对狗了个手势,狗便将前爪搭到他肩上。他对狗低声说了几句话,又在狗鼻上很响地亲了个吻。
“去去去!”吴太宽对小半拉儿挥挥手。
但所有人都兴奋得不得了,心想,这事可太解闷了。
“颗勒!嗅!”小半拉儿正式发令。.
狗在原地思索一会,忽然转向众人,结地摇尾、吐,搔首姿,百般作态。能得到这么多人的重视,它简直得神魂颠倒。
“颗勒!嗅啊!…”大家都喊。它便掉奔向吴太宽。它意识到这是个最需要讨好的人。吴太宽又踢又打才脱了,大家笑起来。
“都走都走!小半拉儿,我待会儿告诉你爸去!”吴太宽怒。
众人却觉得这下更够刺激,纷纷嚷:“让它嗅,让它嗅嘛!”
狗抖抖,想了想,又扑向一个女兵。全女兵都尖叫起来,骂它不要脸。这狗有个贱病,哪个女兵来例假,它就钉着不放。它围着那女兵转了一圈又一圈,她当众闹个大红脸。“这狗是个氓!”
吴太宽忍无可忍,把门关上了。
“唉,”他对小周父亲说“三十八块呢,我还没在这么大的数目字上过岔。”
老眨眨,突然开了窍:“味是素不是?”
“啊,原来您老错把它当素拿走啦?”
“我没拿!”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