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我是贼!…”
田巧巧一听,忙问:“什么什么?你给捡着了?在哪儿捡的?”
“哼!我稀罕你那军?一条能装二百斤面粉!”
楼上楼下都笑起来。大家知田巧巧领的是副一号军装,并让司务长别给她张扬。
风波平息,皆大喜。人人都想起清晨要的事来。一会儿,大家都钻被窝,唯有黄小嫚在闷声不响地收拾东西。田巧巧看看她,终于说了句:“我可没打算搜你,是你自个让搜的…要我帮你收拾吗?”
黄小嫚摇摇。她并无怨,似乎很习惯这些,生来就习惯了。人们甚至连一句安或歉的话都没有,好象也很习惯。乔怡看着黄小嫚的一举一动。小嫚见她依然醒着,赶去拉灯绳,以为亮着灯妨碍了她睡觉。
“没关系,你收拾吧。开着灯我一样睡得着。”乔怡轻声。
她还是把灯关了,黑暗里回答乔怡:“有没有灯对我都一样…”
可有没有公对你也一样么?乔怡心里一阵酸涩。真是个谜呀,这小耗。
第二天晚饭后,黎队长找到乔怡,说是有件事要和她谈。他把她领门,走上通往郊区的林荫。
“昨晚上你们屋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误会。”
“误会?”黎队长停下脚瞪着她“你说得轻巧。这误会为什么不牵扯到你,不牵扯到宁萍萍、白莉或者桑采,为什么独独是黄小嫚?!”他视着乔怡。
“黄小嫚是有些让人看不惯的小病…”乔怡申辩“只是大家对她太过分了。”她又玩个平衡。
黎队长沉闷地叹了一声。
“你们不知这个女孩的世…听说你是黄小嫚唯—的朋友?”
这话打哪儿说起呢?但她还是十分抱愧地了。起码乔怡从不参与作她、孤立她的集活动。
“这是她告诉我的。她说只有你从来都向着她。你给过她面包…”
“从来”这个词大概不准确。乔怡记得只有那么一次,她为她几乎和桑采翻脸。那是一块巧克力引起的——“哎呀!快看呀!这是怎么了?!”桑采打开屉大叫起来。大家惊慌地围上去,只见一块巧克力四周被老鼠啃得缺豁齿,望一也让人起疙瘩。
“快扔了吧!不好要得传染病!”其他人也齐声赞同。
唯有田巧巧朝巧克力瞥了一“哟,这么大一块?扔了怪可惜的。什么传染病,我们农村谁家没个把耗?你用刀把耗啃的地方抠掉照样吃!…”
桑采赶说:“那给你吃吧?”
田巧巧陡然冷下脸:“我还没穷到那份上!”
“…那你们谁吃?小方,你要么?”
小方哼了一声:“你请客?——小小年纪,别学那么多坏心。”
桑采愣着,说良心话她实在不知“坏心”为何。
这时黄小嫚走来,白莉突然给桑采使了个,又朝她努努下,然后便心怒放地退到一边去了。
“黄小嫚,你过来!”
黄小嫚猛一怔:“嘛?…”她又朝其他人望望,似乎想探个吉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