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把菜上错了。阿柳不声不响地把我端去的托盘又端回来。她的姿态又轻盈又优雅,假睫比我的真睫还神气。姑妈我,低声说:“去!你去!别让她端…”
我当时不明白姑妈的用心,回她:“谁端不一样嘛!我宁可在厨房活儿…”
“傻瓜!”姑妈不愿过早对我暴企图“你不去,小费全让阿柳赚去!”
“我不要什么小费…”
“不许回嘴!我叫你啥就啥!”姑妈忽然板下脸。
我只好走过去端那只托盘。阿柳急了,忙过来抢:“我来吧,你要错…”
她暗里在跟我打擂台,我哪里知。见姑妈一个劲给我丢,我只得着说:“我慢慢就会了…”阿柳一听这话脸都变了:“以后我慢慢教你,今天还是让我来吧…”
怎么办?我只好傻瞪着,让她把菜端走了。上了菜,阿柳躲在更衣室又涂釭,又理发,换了件更“曝光”的衣裳陪韦先生品酒去了。后来我才明白,她那是想把我比下去。
尽阿柳千百媚,韦先生还是把目光盯在跑来跑去的我上,盯得我好烦。
第二天依然如此,阿柳还是抢着伺候了韦先生。姑妈瞪,骂我“狗不上席”
第三天一早,阿柳找我来了。卸了妆的她几乎是另一个人,没有睫,甚至连眉也没有,象黄鳝。听别的女招待说,阿柳的和都是假的(国真是无奇不有)!“阿采,祝你走红运呀。”这可不是她一贯的那甜甜的笑,笑得有可怕。
我说不知如何走了“红运”
“别装呆。要拼我说不定会败给你。”
我更不知东南西北了。
“你是靓女,我呢,就是现在这副样。我这么早来,就是想看看你是天生的靓,还是跟我一样,画来的靓。”她一边说一边冷冷地打量我的全“你营养好啊。”
“营养?…”
“我们听到说,大陆的女仔都是面黄肌痩…你不搽粉,不涂胭脂?”
我赶忙摇。
“我也没你。”她冷笑,突然跑上来在我上摸了一把。
“你要什么?!”我惊叫起来。
“你都是真的,简直象假的!”她两森人“你是怎么长成这样的?…怪不得那老家伙一就上了你。他倒真识货!啐!”她完全不象以往那样有教养。
“你到底要什么?!”我颤抖抖地问。我怀疑她会突然什么凶来宰了我。
“你这样靓,早晚找一个比他更阔的大亨,何苦跟我这可怜人争?”
“我没有和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