猢狲!叫他!”
姑妈说:“男人要什么好看?只要有本事就行。那些白脸小后生,房也挣不来一,你跟了他们只好一辈吃苦!…”
“我也不要白脸小后生!…”
“那你要啥?”
我气哭了:“你说让我来读书的,我要上学!”
姑妈一听乐了:“你嫁给他,要上什么学堂由你挑,去敦学芭,去黎也行…你想想,你见过那么大世面吗?”
“我不嫁!一千个、一万个、一亿个不愿意!”
“你怎么是个犟?!”姑妈发火了“我替你拿的主意不会叫你吃亏…”
“你的主意我全明白,我嫁给谁你才不呢!只要那个人有钱,能帮你忙,给你好就行,为你自己发财,你不去看这人的人品、相貌、年龄,他张闭都是生意经,我吃得消吗?我为什么嫁给他?你喜他你嫁给他好了!”
这话气得姑妈当晚犯了心绞痛,我也把自己关小屋里,反锁上门。两天未吃饭,这次是真绝了。熬到第二天晚上,姑妈抗不过我,倒向我陪不是,因为她现在是求我。韦先生听说我病了,登门探访。姑妈把我推去陪坐,我绷着脸不开。结果那猢狲反而对姑妈夸我:“你这个侄女真是棵羞草,典型的东方淑女。我何故至今不再重新成家?也就是为求慕这样的女。”
我忍不住想大笑,他太小看人了!他以为我优雅、腼腆…我立刻跑回屋取了一张相片。他喜望外,连忙接过去:“是…送我的?”
我不说话,盯着他,等着好戏看。那相片上的我端着枪,横眉竖目,钢盔,披伪装网,一副严阵以待的样。他一看倒一气;“我以为是杨门女将呢!”
“203,有人找!”走廊上有人在喊。乔怡忙放下信,起开门。一位女服务员问:“你叫丁万?楼下有个女同志找你。”说完她匆匆走了。乔怡来不及任何解释,却见在楼梯有一个并不熟的背影。274
乔怡问:“是你找丁万吗?…”
来人回过,乔怡认来了:这女同志正是中午丁万要“相”的那位。好象叫薛兰。
“听说,他住在这儿…办啥训练班?”
“今天是星期天,他回团里去了。”乔怡答。
“我就是听他们团里人讲,今晚他加班。”她说。这是—张青已逝的脸,只有两只睛还闪年轻的光泽。她年龄不小了,大约有三十几岁了。
乔怡对她说:“你稍等等,我去后面找找看。”
“我跟你一路去。”
“不用,你坐坐,我很快就来。”乔怡牢记丁万的教训:曾有一个对象就是看了他一场演了的。
和年轻人在一起,丁万倒比他们更活泛。他不久将随小分队下队巡回演,这期“连队文艺骨训练班”必须提前结束,他得加班加。招待所会议室里,几十副竹板敲得震天价响。乔怡贴近窗玻璃,见里面几十个矮胖瘦不等的小战士,正在跟丁万学打竹板。丁万起劲地示范:他晃晃,一群人也跟着晃;他转转珠,一群人也跟着转珠,都十分认真,气氛很闹。
他的烦恼呢?今天因那个女引起的不快呢?…丁万毕竟是丁万。
赞比亚走了半里路,觉得后有声响,回见走数来宝。“你嘛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