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找到一封内容完全相同的电报。原来,她怕他离开,竟瞒下这十万火急的军情!
他的思维呈放状:小嫚…结婚…考试…揭榜…乔怡…小说…
军人,你能轻装上阵吗?
乔怡在病区的走廊上被萍萍堵住了,她刚下夜班。徐教导员恰巧住在她的科里。
“你明天要走?”
“嗯,今天空来看看徐教导员。”乔怡拎了一大网兜瓶瓶罐罐的营养品。
“正在会诊。徐老儿情况不妙,怀疑是…”萍萍左右看看“怀疑他是肺癌。”
乔怡猛然盯着她:“从怀疑到确诊还有多大距离?…”萍萍刚要说什么,忽然又乔怡的手:“暂停——达娅来了。”她朝楼梯抬抬下。
黎副团长领着达娅走过来,隔老远就问:“啥情况?”他也是来听会诊结果的。
“主任刚来。”萍萍答。
达娅因赶路太急,加上心情张,不停地着,额上沁着汗。这些天,黎副团长把她接到家里,老伴替她剪了发,一排齐眉刘海,更衬她那双奇亮的睛。她居然有了几分大姑娘的姿。
“走吧,到院里坐会儿。”萍萍说“在这儿站着等多焦心!”
达娅扭着肩膀不肯走。这时候谁也拗不过她——一牦犊。黎副团长拍拍她:“好吧,你呆在这儿,可不许跑…”
黎副团长和乔怡下了楼。火一样的罂粟,仿佛一夜间也象火一样灭了。院里暗了许多。
“老徐前天忽然打电话叫我来,我正开会,跟他说脱不开,他执意要我上来…我来了,他扯住我的手,要我一定答应他一件事…”
他拉乔怡在一张长椅上坐下。
“什么事?”乔怡问。
“是啊,我说不知什么事,我怎么答应你?”黎副团长燃一烟“可是他偏要我答应才肯说。”
“你就答应吧…”
黎副团长淡淡一笑!“当然,我的心不比你。我们在一块工作十来年,他是个好人。诚然,许多观他和我一直有分歧,但他的品质是无可挑剔的。我猜想,他无非是让我替他去领导那说说情,让他回到队来,随便什么,哪怕收发报纸、扫扫院,他都乐意。他说:早晚不听号音,白天黑夜都不分了…我完全能会他的心情。没想到他话一倒使我意外…他说等了院就回老家,不再来了。队有了那么多年轻有为的,要一个各方面平都低的老儿吗?”
乔怡听此不禁心里一酸。
“他说他不会再来麻烦组织了。”黎副团长接“我问,那你让我答应你什么请求呢?他停了好大一会,说:让达娅留下吧,留给队。我说:你边没个孩怎么行?他火了:你看不上这孩吗?她将来肯定是个的文工团员!”
“你怎么回答他?”乔怡问。
“正好明年天团里要招一批十一二岁的小学员,我看达娅条件满够,只要老徐舍得,我有什么可说的。”
“那…徐教导员老来更寂寞了。”
“我也这么说。他笑笑,又叹了一气说,达娅给队,他最后的心愿就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