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灾害——市民情的趋向立刻发生变化。就是说,在一般国人的意识里,在本国垄断原弹的时期到与研制原弹的苏联冷战时代,意识到自己也可能遭受原弹轰炸而开始反省的时期里,国市民的情的确倾向于广岛的原弹受害者。但是,这情立刻变成氢弹威力的胜利者的国民情。这可以说是战争开始之前的胜利者气氛很快又因苏联研制氢弹的成功成为过去,接着如同漫长的严冬一样的遏制时代——至今仍然如此——这对于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是苦涩的现代史的记忆…
我亲见过许多原弹受害者,尤其给我留下刻印象的一个人,是我在1967年参加为开展原弹受害者救助法运动而召开的第一次全国集会时遇到的一位长崎老人。在原弹轰炸中,他失去了家和许多朋友。谈到他现在孤独一人,我觉到真正痛苦的人是沉默的。他说实现世界国家之前,恐怕战争不会终结。但是,他不想让自己幼小孙的将来比现在更加悲惨。因此,他要讲述自己的过去,要参加一些活动。
原弹受害者向未来生活的人们讲述现实验记忆的时候,是一想像力的行为。既然原弹受害者通过1945年夏天的记忆与未来的时间行连接使自己的视、论得以成立,那么想像力就产生本的作用。而听众也通过1945年夏天记忆的讲述者唤起想像力对未来的功能。
原弹受害者的记忆和想像力就是这样被激活,与他们生活现实的每个时刻相互结合。而且通过他们的发言——不仅是单纯的过去的证言——一直传递给日本人的社会,同时也对外国市民讲述。另外也要想到,还有一些并非原弹受害者——例如我的工作就属于这一类——试图以原弹受害者的记忆与想像力为媒介行一些表现。
原弹受害者本的情与广大日本人通过他们的验所获得的共同情使这个国家的人民的“国民情”这个词产生实质的内容。但是,这是否成为例如在原弹受害者救助法运动中所显示来的——其方向直接反映在向国外报告团的活动上——尤其是废除武的烈意志、对亚洲自由的同、日本人一般市民的情,则另当别论…
上面谈到广岛、长崎的报告团。在世界范围内,广岛、长崎的验是否真正在市民中引起广泛而烈的共鸣呢?恐怕很难说。但是,应该可以说,对冷战时代、尤其是“冬天”的认识和想像力的发挥在市民社会掀起一个很大的,说明确信地球上现存的武的总数是现状的负遗产的认识已经为世界人民所分担。
然而同时,对于把改变武现状的意志视为正遗产的科学认识而加以把握的人们,如上述那位电媒专家那样的知识分来说,武的现状有神话般的规模,非常冷静地认识到废除武与禁止使用对人地雷绝非在同一层次上思考(虽然需要日常的化…)的问题。这大的无奈,也可以说是我对武现状的想像力发挥所造成的。
(三)
但是,相对于这想像力,还存在别的想像力的功能。这个想像力应该是在对有启示录般形象的武现状加以认识以后,如那位电媒专家所主张的那样,与日常的觉结合在一起,成为行人的行动的基础。
我以前曾多次引用葛斯顿·舒拉尔的关于想像力的理论,认为想像力的发挥并非原封不动地接受所给予的形象。只有行改变所给予的形象的运动,才能真正发挥想像力。如何积极地对待现有的形象,这人的行为才能发挥想像力的特。
我认为,对于今天覆盖整个地球的武的现状,判断其有启示录般的本质和规模,这个认识只能是正确的。甚至更令人觉稽的是,彻底夸张地积聚这启示录般的数据,只能说是冷战时代生产的武的总数。无论在战略上还是实际战术上都是如此。相互确认破坏的遏制主义的总在理论上已经呈现启示录般的凶恶,可是对于每天参与作战的军人来说,不论是国方面,还是先前的苏联以及现在的俄国方面,显然过去(也许应该说现在)一直采取战略最优先选择权的“警报即发”的态势。我们就在实际上如此暴无遗的启示录般的状态下——现在也没有发生任何本的变化——即使人类由于忧虑悲观而沉默,也一定能听到从宇宙的什么地方发的哄笑。难不就是这个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