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在追求什么的那份情怀。因此,她从小不在孝顺原则下父母请求她去的事情。”“跌倒过,迷失过,苦痛过,一如每一个‘少年的维特’。”但“无论如何的沉迷,甚至有些颓废,但起码她是个真诚的人。她不玩世,她失落之后,也尚知追求。那怕那份情怀在今日的我看来是一片惨绿。但我情愿她是那个样,而不希望她什么都不去思想,也不提问题。二是一个问题问得怪多的小女人。”
那一段青年时代的作品,后来收集在《雨季不再来》书里。她说:“《雨季不再来》是我一个生命的阶段,是我无可否认亦躲藏不了的过去。它好不好,都是造成今日健康的三的基石。也就如一块衣料一样,它可能用旧了,会有陈旧的风华,而它的质地,却仍是当初纺织人机上织来的经纬。”就像圣经上雅各的天梯一样,踏一步决不能上升到天国。人的过程,也是要一步一格的爬着梯,才能到达某度。曾在雨季走过的少女,终于挥别了踩在雨地里的年,走了沙漠。沙漠的光和风雨把她结结实实地变换成“铜红的一个外表不很致,而面上已有风霜痕迹的三。”光下的女人
“其实,当初持要去撒哈拉沙漠的人是我,而不是荷西。
后来长期留了下来,又是为了荷西,不是为了我。”
不记得在哪一年以前了,她无意翻到了一本国的《国家地理杂志》。那期书里正好介绍撒哈拉沙漠。只看了一遍,无法解释的,三属于前世回忆似的乡愁,就莫名其妙,毫无保留的给那一片陌生的大地。
她下定决心要去沙漠住一年。除了父亲的鼓励,还有一个朋友默默收拾了行李,先去沙漠的磷广公司找到了事,安定下来,以便三去时好照顾她。
“在这个人为情去沙漠里受苦时,我心里已经决定要跟他天涯海角一辈狼下去了。”
那个人,就是荷西。
和荷西生活的六年,是三资生活最贫乏、神生活最富足的时候。这个在光下展了万风情的小女人,和她的大胡丈夫在大漠里白手成家,踏踏实实地过起日来,先了柴米夫妻,而后变成神仙眷侣。
读者简直太熟悉这一对夫妻在撒哈拉的一举一动了。三把撒哈拉的故事说得采又生动,那几年,沙漠是三和荷西的尘世城堡。
“德弗乍克的‘新世界’响曲充满了房间。我,走到胎的圆椅垫里,慢慢的坐下去,好似一个君王。”直到荷西意外丧生,三的“沙堡”、三的世界,一夕间坍塌了下来。
不再迷惑的三
“那一年,和我分离了十二年的父母到了西班牙,我们四个人第一次过中秋节。第二天,荷西就死了。一明月,皓月当空,真是人生最大的一个讽刺。”
挚的人走了,三的文章里没有哭号。在签字笔一次次填过刻着字的木槽里——荷西·利安·葛罗。安息。你的妻纪念你。三也把它最沉的创痛铭刻在心上。“对于最心的人,你永远不能写他。因为这是我的宝贝,一个秘密,我不再谈了。”
“那一年,我们没有过完秋天。”写下了这句话,荷西便也钻了三今生的记忆里。
而今,梦想了一生的职业——农夫,终于在华冈有了一百亩田。“快乐的。”三说。
“我从来没有展望过将来。而生之迷惑到最近才比较开通。还是有痴迷,譬如在工作和游戏的时候。但不惑了。”人生在三看来,是一条时间的江河。大江东去的时候,两岸风景如何替变换,并不在人的掌握里,可是那条江河总会奔到大海里去的。
“就是今天,让今天活得平安、快乐、充实,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