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浪费时间看那些东西。”千樫说。
古义人茫然的脑转念一想,那也不算是浪费时间,因为通过这一个星期的早间和午间新闻,以及隔天或三天一次的晚间文艺特别报等节目,古义人知了对于吾良的死,依靠目前电视上的报是无法说清楚的,也就是说,是无法被社会理解的。
古义人再度沉浸于吾良的死带来的哀痛而凄惨的心绪之中,起因于下面这些想法。吾良在古义人面前现得越来越少了——“作为导演的成功夺去了他们见面的时间”——这十几年来,吾良一直生活在这句话里。以至于最后他把想跟古义人说的话录在田里寄来。可以说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吾良需要能够表现自我的语言。
古义人不再去看关于吾良之死的电视报后,千樫却因为看了每天早晨的新闻广告节目而痛苦不堪,忍不住跑去买了女周刊的特辑,一步确认了这一打击。周刊以大量篇幅报了吾良与女的往。其实,在吾良坠楼之前——据说那事发生在午后,当古义人收到录音带时,吾良已经成了份不明的非正常死亡的尸,被收容在警察局了——用电脑打印的遗书上写着:“为了否定现在登的这些绯闻,只有一死。”尽千樫什么也没有说,但古义人既不相信遗书的内容,也不相信那些报。古义人找不到能够恰当地解释对于自己来说是个特别人的吾良之死的词语。
古义人尤其不能赞同将吾良的死归结为导演事业停滞的说法。据报称“在意大利电影节上得过奖的喜剧演员的导演,为参加获奖影片宣传活动赴国时很受迎,当吾良氏站在屋往下看时想的是,也许正是我的获奖在我背后推了一把。”当古义人看到这样的词句时,不由得喟叹吾良竟有这般品行低下的同行。
后来,无论古义人还是千樫都不再关注电视报和周刊了。电话一律转换成留言,这样的惟一目的是为了逃避来电的声音,因为他们从未听过那些留言。
就这样,古义人和千樫不再谈论吾良事件,彼此都明白对方——就连阿光也知——脑里想的全是关于吾良的事,却专心于各自的工作,好几个月没跨家门半步。
同时,古义人养成了对千樫保密的新习惯。从吾良自杀前三个月左右开始的田对话,以书房的简易床为舞台,更加切实更加日常地持续了下来。
那么,凭借着与这个田的夜对话——这是古义人逐渐固执起来的念——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有了一个需要遵守的新规则。
那就是决不及吾良已经去了的事实。最初,古义人对着田讲话,脑里总是浮现那件事。后来,古义人生了新的构想:吾良去的那一边,无论从时间上还是空间上都和这一边的世界完全不同,从那一边看来,这一边的死这件事本不是被虚无化了吗?
古义人在松山的中刚刚和吾良相识,就向他谈了憋在心中已久,无倾诉的有关哲学家们对死的把握方式。年轻的古义人的想法确实是因为反哲学书里的措辞而产生的。现在,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们,基于经验的认识,是无法对于他们自的死说三四的。因为经验的主在这一经验的瞬间便不存在了。在引用了这一论之后,古义人讲了自己的那看法。
“人的灵魂也许会和一起活下去吧,在我们那个村里有这样的传说。人死之后,即作为的人死的时候,灵魂就离开,沿着峡谷升上去。据说是螺旋状地一圈圈旋转着上升,然后在属于自己的树上落下来。经过一些时候,又逆向地旋转着下降。这是为了刚生的新生儿的中去。”
吾良听了也展示了他本人的独特见解和丰富学识。
“据但丁的理论,对人来说顺时针旋转着上山是正确的,逆时针旋转是错误的前路线。你所说的从峡谷升上森林的螺旋状是顺时针还是逆时针呢?”
由于古义人是听祖母讲的,只好自己解释:
“你的意思是说,灵魂从死去的中来是落到森林里的树上去,还是新生儿的中去,哪一正确哪一错误吧?”
古义人接着说:
“假设灵魂以这样的方式脱离死去的的话,对于灵魂自来说,是无法意识到死的。死的是,死去的瞬间,灵魂就从那里离开了。也就是说,灵魂永远不会死,灵魂与觉到的时间和空间是完全不同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这么觉…既是无限的,也是瞬间的;既是整个宇宙,也是某一个,也许就这样了另一个层次的时间和空间里去了吧。可以说,灵魂就是永远都不会意识到死的天真无邪的存在。”
青年少时的古义人,比起这些想法本,对谈话时的措辞的稽更为着迷,如今这些对话变成了现实,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的死亡似的,吾良的灵魂通过田在继续着谈话。
田规则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