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吧,战争中他还被选了据国策设立的输科学教育的特殊年级呢。
“在资那么匮乏的时代,母亲专门为他搞到了令职业画家都羡慕的绘画用,制定了读书计划,还收集到了很难见到的好几本启蒙科学读…
“所以吾良如果不认真学习的话,就太可怕了。吾良是被母熊添着长大的。我认为法语中的被母熊添应该是伴随着痛苦的。
“有一段时期,吾良结识了弗洛依德和拉坎①等专家学者,受到了很大影响。吾良曾孩气地率真地写过自己怎样因此而摆脱了母亲,成为自由之。但是,我认为他是不可能轻易摆脱母亲的。我是个无知的人,也知自己这样怀疑很幼稚,可是心理学对一个成人真的那么有效吗?这样的话,就连吾良不也成了老谋算的知识人了吗?
“我曾经想到过吾良早晚会受到心理学的反击。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他那样去死要归因于心理学的反击,但是我觉得吾良的心理状态那么复杂多变,心理学家们也应该负些责任的。”
百天Quarantine(一)4
阿光在接电话时虽然不大说话,却把脑里想的都写在了传真上。千樫第一次给古义人的随笔画图时曾经说过,吾良从一开始就别一格。回忆起这句话,古义人在想,如果吾良看到了阿光的画又会作何想呢?例如,阿光在用铅笔画自己和母亲登上大型气式飞机的舷梯的画旁边,这样写着:
我想去听柏林响乐。施尔贝和安永先生都是非常的第一小提琴。我带着千樫去柏
林。
当母亲的担心在寒冬时节的北方城市,阿光的病会发作,因此不打算实行这个计划。
古义人把这张传真贴在厚纸上摆在餐厅的桌上。擅长于数字的阿光还把传真号码也写在上面了。阿光记住了包括柏林区号在内的那一长串号码,0014930…所以才用铅笔将数字写在画上的吧。还记得去柏林参加电影节时的吾良突然打来电话,让古义人有时间再给他回电话。可古义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吾良告诉他的电话号码了。正为难时,趴在旁边的床上,在五线谱上写曲的阿光,将写在五线谱空白地方的电话号码轻声告诉了古义人。原来阿光听到古义人在接电话时重复那个号码。古义人和千樫都夸奖了阿光,所以直到现在阿光还记得那个号码吧。阿光一定会觉得奇怪,前一半号码怎么和父亲现在的传真号码一样呢。
古义人还清楚地回忆起,那时候在吾良的边有一个年轻的女。于是,各细节一个接一个浮现在他脑海里。吾良打国际电话来拜托古义人的是这么一件事。
“你在长崎遇见过一个狂崇拜你的读者吧?有人想让我讲讲这件事。就像以前你跟奥布莱恩讲的时候一样,我要用英语给人家讲。奥布莱恩曾经用标准的英语纠正过你的错误。千樫说你觉得他修改得很有意思,还记在了卡片上。你把那张卡片找来,再给我打个电话。我现在设置的是免提。”
“你要它什么用呢?”古义人问。
吾良愉快地回答:“我这儿有个姑娘,是在国外长大的日本人,现在是德文翻译,日语讲得也不错。但是,她说只有听英语讲的笑话才能笑来,我觉得新鲜,居然有这事。于是想起了你那次验,特别可笑,并且还译成了英语,又有修改过的卡片…
“今天柏林下了第一场雪,黑的光秃秃的树枝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白雪。无数飘舞的雪不断被气推上去,静止在半空中。这么看着看着,不觉来了神,就想要拜托你这件事了。好了,我等你的回音!”
古义人怀念起吾良打这个电话时,为了向旁边的姑娘炫耀而兴奋地唠叨个不停的往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