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之间的对话时,能够把靠田行的联络和吾良活着时的通过电话行的分得很清楚。
“你到了六十四岁时,阿光君该三十六岁了吧?我是听千樫说的。那么把你们俩的年龄加起来,也就是一百岁了!照你在松三时的神秘莫测的推论,到了一百岁的时候,你就应该是’智慧人‘了。于是你自己生存的一百年…不清楚是你据什么计算来的,包括在那之前的五十年和以后的五十年,就会得到生命的完整的理想…
现在我思考的是,你和阿光君一起生活,不就等于六十四加上三十六的一百年吗?”
“不错,由于我和阿光一直共同生活,所以仿佛生活了近百年,到1999年的话,就会更加肯定了。我的生日还是他的生日则是另一回事…”
“你们的生日离得远吗?前几天听千樫的意思,觉你们是同一天的生日。千樫虽说算不上傲慢,但从日本女所有的谨慎程度来说,她的确属于特别的人格。也许,她把你和阿光的生日记成同一天了。也就是说,她自己生了两个孩!
她确实是富于母的人。我和千樫住在松三寺庙里时,她比真正的母亲还像个母亲哪。
所以说古义人,不在你的心理学上是肯定的还是否定的,母亲的作用都是大的,这两者间有什么关联呢?你可能会轻率地这么问,把与此有关的词语都一脑儿地吞去…背负着两个扮演母亲角的女,并不是件轻松的事啊!”古义人在这个对话中的短暂沉默,成为吾良提新建议的契机,这是他打电话来之前就准备好了的。
“…在松三时,听古义人说那些话的时候,我也懒得问你是什么意思,当时懵懵懂懂地想,你成了’智慧人‘,获得了自己活着的一百年和前后各延长五十年的同时代的理想。那么我自己该怎么呢?你一百岁的话,我就是一百零一岁,即使还活着,也不可能继续工作,但是…
“总之,你这个活到一百岁的想法是很有魅力的。我因此而发现,古义人不会成为学者,会成为一个有创造力的人。
“你写《橄榄球比赛1860》的时候,我从威尼斯给你打过电话吧?那时候,在饭店里通过换台打国际长途电话特别贵,我老婆很不乐意呢。听来电影节采访的记者说,他读了小说连载的最后一章,到特别兴奋,可我还没看到呢…
“于是,我详细地向他询问了小说的内容。正如你批评我的那样,无论对小说还是电影,我都是个缺乏概括能力的人…
“通过那个国际长途电话,我知了《橄榄球比赛1860》与’智慧人‘的构思并不是一回事,于是大大松了气。虽说当时我在国外拍电影,在国内则是个不被看好的二演员,不过,从那时我就抱有一个很可怜的愿望,即自己也要努力加到古义人以百岁为目标的构想中去。
“事实上,我也为这个构想了的工作,计划在连续的电视节目中描述明治以来近代化的发展过程。也就是说,想要以我的方式尝试着摸索你的’智慧人‘的理想。
“自那以后,我就一直从电影的角度来构思日本这个国家的一百五十年。至于模特,仍旧选择了古义人森林中的家乡。我在考虑从未来的某个时间回溯一百五十年这段历史。假如你和我一起创作这个剧本,即使最后没能拍成,也可以共同讨论这个计划。
“然而,现在我已经从事了十二年的电影工作,自觉该告一段落了。这时听说了你对于百岁的新想法,就被你煽动起来了。我曾经对你所说的活到百岁之前有充裕的时间…实际上永远都有时间的这个说法不值一提。但是现在,我为你从松三时代一直持到现在的术般的…或者说是算术游戏折服了。阿光君和你的年龄加起来是一百岁!说实在的,我被猛击了一掌。我急切地想要知你现在在想什么。”
“所以你打了这个电话?”
“是啊。”吾良毫不掩饰的率直也给了古义人猛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