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如果说你的小说和吾良的电影,这三角形的两个端呼唤了作为第三个端的我的歌剧的话,这能否成为折所说的镇魂呢?有自鸣琴这个词汇吧?它的外来语是八音盒。你和吾良各为两个端,逐渐加了静电,第三个端的自鸣琴便开始发歌剧的咏叹调的话…我不想说得那么伤,不过古义人一定会为我镇魂的。”
在柏林的公寓里,古义人想明白了,簧先生是可怜还存留在世上的人,才不顾的疲倦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来鼓励自己的。
百天Quarantine(二)5
为田录制的一盒录音带里,吾良也谈论了所构思的超长影片——这也使得录制田对话和他从楼上下去之间的关系变得不那么单纯了。
“现在的家里都普及录像机了,所以有的年轻人可以把一个片看上十遍二十遍。可是,一个录像反复地看,又是在房间里,作为作品的欣赏是否合适呢?从你的领域来说,虽然图书馆里也有书,一般人也要在家里的书架上摆些书。但是,即便对某个作家的作品抱有
烈的兴趣,在短时间内也不会反复阅读吧?有时会放上一段时间,再回过来看特定的书。尽如此,像《山》那样的作品一辈最多看五六次吧?
“可是电影呢,就连我也曾经很长时间把某个大片看上好几遍,比如我和你在黎郊外看的,希区柯克①的《尔特快列车》之类。但是,如今的电影青年却是用录像机来回地看某个影片。对于细节他们可以说得是。以我的经验,这些议论无法告诉我们生产的意义。
“电影这东西,无论多么平庸的家伙,在短时间内反复观看的话,也会把某些镜看成复式的。例如,不仅画面正中的主人公,连他背后的人动作都描述得分毫不差,实在是可笑之极。
“再说一遍,这情况作为看电影的经验是否妥当呢?这能算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内验一个作品所给予的每个瞬间的活生生的经验吗?第一遍没看明白的内容,通过再次观看来确认,就真的能够加理解吗?这不等于从第二遍开始看第一遍看的电影的所谓总电影了吗?即两次的总电影经验…
“因此,我想要拍不必重复观看的影片。即想拍成只看一次的以新鲜的睛看清一切的电影。我不会大量采用特写镜(吾良的Close-up的发音很标准),将必须观看的内容指示给观众这样小气的手法。我的原则是在整个画面上摄全情景。这样给予看电影的人看清全细节的时间。
“不言而喻,这和我过去拍的影片有所不同,那些是作为局的电影。看了我将来拍的总电影的人,自然而然就看到了整,没有必要再看第二遍。而且,通过这一次整的经验,他对于世界的看法也会有所改变…”
再说说那位访问簧先生时,给他讲了吾良的电影构思和古义人打算写作的歌剧故事的洛杉矶记者。古义人没见过那位记者,但知吾良信任他,对他特别优待。古义人还记得从国东来加利福尼亚后,读了该记者有关吾良受到黑社会袭击的详细报,很受动。报说,吾良夜回家时,将车本特利开车库,正从后排坐位上拿东西时,两个携带凶的男袭击了他。一个从背后缚住他的胳膊,另一个用刀划他的脸时,他没有挣扎。记者对这一特别加以调。然而,不一会儿吾良突然猛烈地挣扎起来,把那两个暴徒都给掀翻了,还抱住其中一个人的,将他压在地上。暴徒胡地挥舞凶,拼命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