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犹未尽地离开她的,墨离不无遗憾“娘,下次合好么?”
宁天歌对这个得寸尺的男人已没什么可说的,从怀里取火折燃了,推开他开始打量这个意外得来的。
这一望之下倒是更为惊讶。
原以为这内有的也不过是碎石块,看了才知这个是天然的没错,但并非没有人来过。
不大的范围内打扫内甚为整洁,靠内侧的地上还铺着厚厚的草,角落里堆着柴,甚至连墙上还挂着一副工糙的木弓与一只箭筒,还有一卷绳索。
看样,倒象是某个猎的暂居之地,在狩猎的季节便来住上几天,而上下悬崖则借助于绳索之类的工,那些常年行走在山间的猎人,对于峭这地方自然会有一独特的技能。
倒是方便了他们,今晚不用担心无法睡觉。
挑了些细相间的柴禾,宁天歌用火折燃了,内顿时显得亮堂。
她盘坐到草堆上,看着还站在的墨离,扬眉:“还不过来?”
墨离弧轻展,反负着双手走了过来,坐到她三步开外的位置。
她若有所思地睨着他“你坐那么远什么?”
“没什么,那边太,这里凉快些。”他舒展了双,背对着她侧躺下“睡吧,养足了神明天好离开。”
“是么?”她笑了笑,坐到他边“果然这边要凉快得多。”
“嗯,快睡吧。”他将双手抱在前,闭上了双眸。
她低望着他,看了许久,:“装睡不累么?”
前那双长睫一抖,缓缓启了开来,墨离无奈“你这样看着我,叫我怎么睡?”
她未理他这句话,而是看着他掩在袖下的手“把手伸来。”
“什么?”他依言将一只手递了过来。
“那一只。”她看也不看,依然盯着他的另一只手“你打算藏到什么时候?是想让那些刺都长里,以后再也取不来么?”
墨离垂了眸,密长的如鸦长睫将琉璃般的眸掩盖,他静默了片刻,苦笑了一下,将那只受伤的左手伸了来。
饶是宁天歌有心理准备,在看到这只昔日如羊脂玉般完优雅如今却血模糊得几乎看不到好的手,仍旧止不住心一震。
掌心的被利刺撕扯一条条的血沟,外翻,中间还夹杂着黑的刺尖,有些地方已被污血凝固,而过的血沟还在往外渗着血丝,其中四手指的指腹亦全被老刺所伤,伤痕红丑陋,若是不看这个人,她绝对不相信这是墨离的手。
将它托在自己掌心,轻抚着周围红的边缘,她低垂着眸,许久没有言语,一丝细微的疼痛渐渐萦绕心,越匝越。墨离静静地望着她,轻声说:“不疼。”
她扯了扯嘴角,将他的手放了下来“说谎也不看看是什么事。”
起去角落里找到一坛,用手捧起来看了看,又闻了闻,确定是不久之前新的清,才撕下一块袍用浸了,将他的手放在上。
“既然你说不疼,那我就不用顾忌了。”宁天歌说着,便在他手掌边缘没有受伤却已起的地方重重了一下。
“唔…”墨离闷哼一声,长睫一阵轻颤“娘,能不能对你相公温柔些?”
“疼么?”她吃惊地看着他“你刚刚不是还说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