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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恶少改非1(3/10)

合城贤愚见他三个绝的坏人忽然自己都改变了,皆轰传以为异事。人虽有恨他们的,见他如此改过,前憾也都释然,故他三人得无后患。

单说贾文别了回家,悔往非,坐在轿中不住叹息。到了家,房中来,见富氏同他的一个族间侄儿正在好好的说话。一见了贾文,忽然就把脸放了下来。你富氏的侄儿到家来何事?他姓富名新,他父亲虽是个饱学老儒,却是一个学霸,各样便宜的事他无不会占。奈时运淹蹇,被这一领青衿困了他一生,到老还是个穷的措大。【此正是学霸的报应,见得坏人终无结果。】他系富远房侄儿,这富新才十三岁,生得面容媚,宛如一个女。极聪慧,得他父亲的家传,读了满腹时文。不幸昨日他父亲病故,家无一文。他母亲是个没脚蟹,无门可告,真是苦恼。古语两句得好,叫:上山探虎易,开告人难。

他见丈夫的尸骸暴,无棺可殓,千思百想,想起富氏来。他们虽系一家,向因贫富不敌,不大上门。【令人伤心,此类富宦皆范文正公之罪人也。】今没奈何了,只得叫富新到姑娘家报丧告助。富氏虽泼悍,只待贾文同家人严厉,他在外人倒还有慈心。听说哥哥没了,没有棺材,觉不忍,忙取了三十两银付与富新,【是个大家手段,不愧姓富。然而若是个富男,或倒舍不得。】:“你回去对母亲说,将你父亲的大事赶着料理要,随后我再送些柴米来与你。”

【此真是雪中之炭,今日尚有此等人否?】富新千恩万谢去了,贾文坐着,尚叹声不已。

富氏丧着脸问:“你往那里撞尸游魂去了一会,回来望着我叹气,甚么事?想是见我给侄儿银了家俬么?”

贾文:“我岂敢为此。因我当日年幼无知,倚仗着财势,凡是可欺凌刻薄之事,无不踊跃为之。后来同宦、童结盟,大家又同恶相济。况自从一第以来,假充文墨,欺世盗名,近日又欺辱了个姓钟的寒士。谁知他竟一举成名,我们要去赔礼,他再三谦逊说不敢当。况魏公今日伏法,泰山已化冰山,或有不虞,命所系。我三人今日设誓,痛改前非,叹息之故,为悔当日之无知耳。”

富氏听了丈夫这番话,要是贤德妇人,自当怂恿奖誉一番才是,他反放下脸来,:“魏太监剐了,你这无用的忘八拿去杀了也不亏你。你这没用的东西,不若早死早超生,要你活在世上现世。你这个贼样,望着我短叹长吁,要来魇样我么?”

贾文一篇好话,本意也图富氏夸他两句,不想讨好赞语来。虽不敢怒,未免也有些怫然之,便答:“因你下问,我才敢上呈,并无一字冲撞,何须动怒乃尔?”

富氏大怒:“好大胆,我跟前也许你回嘴么?你把脸弹放下来,我难怕你不成?”

来,伸手要来拿他,吓得贾文往外就跑。恐怕衣服长绊倒了被他拿住,两手拽起前衿来搂着,如飞而去。

这富氏与贾文夫妻也十多年了,越发泼悍到这个地位,连好话都容不得一句,是何缘故?他当日在家女儿时,因尊猖獗,合郡驰名,人皆不肯求此温柔佳。等到二十多岁,虽不知男的味如何,情窦已开久了。那一愿为有家的心,时刻在念。况他自幼无母,他父亲跟前这些妾婢们,肆无忌惮,说顽说笑,村言语,何所不。皆以为姑娘年小,尚无知识,可以不必防他。孰不知他年纪虽小,耳朵是有的。且人在幼年时听的话,就是终也不能忘记。及至年纪大了些,想起那些话来,他们说得这样津津有味,裙带之下个中定有佳境,不想只磋跎住了。倒合了古词二句,:栏杆十二,倚遍又还重倚;二十八宿,手中数不到,星张翼轸。

他心中虽然暗急,没有个在家的闺女好向父亲说我年纪大了,摽梅期过,想要女婿之理,只好隐之而已。他暗地又自思自解:假如十四五岁嫁了人去,不过也是十四五岁的男。一个臭小儿,吃饭尚不知饥饱的时候,料也无济于事。我今已若许的青,定然佳婿的芳年不过仿佛上下。那二十外的小后生,正是人壮之秋,只要多用些工夫,也可补前之不逮。不意嫁到贾家来。一见了贾文,还是个小孩,自己若再大得几岁,竟可以他的阿母。与前在家的算计,一丝也不合。你叫他着急不着急,不由得那一腔怒气发动了一二分,只得权且祝晚夕成亲,那贾文虽只十三岁,他曾领教过此,也还知亲亲,爬爬,竟像个母怀中抱着个耍娃娃在那里戏。幸得他生好此,每夜定要动作一番才罢。富氏虽然年大,还是一朵鲜,未曾经过风雨,并不知如何是个丢,怎么叫乐。只似乎有个蛏大的东西,在牝中动动扯扯,微微也有些酥酥的,觉得比在家女儿成年空闲着他到底差。过了些时,就不能像起初殷勤了。

但这贾文他是个老来,未免生得单弱,又且是十三岁的孩童。就鬼这些把戏,他也只尽自已之兴而已,并不知此中妇人也有妙境。他一个血气未定的人,把这品咸吃伤了些,未免脸黄瘦了。【见此四字,想起一笑话。一龙娶妻,日渐肌瘦。一人赠之诗曰:个个人儿忒杀矬,看看脸上无多。算来家公真难,不如依旧家婆。】咳咳嗽嗽,恹恹无力的样。不但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的母亲见他这个形状,疼儿心重。又见媳妇忒大了,先媒人瞒着,只说大四五岁,后来方知大了两个五岁还有零。恐怕把儿当起家常茶饭来,日日不离,如何了得?心中急了,只得背地劝儿,这件异品只可当果,偶然吃些,不可当饭吃的,过饱了定要伤人,谆谆嘱咐。

那知贾文也正在要告免征的时候,恰又遇有母命,焉敢不遵?一曝十寒起来,那富氏未免又增了二三分的怒气。虽然中,怎好说夜来不勤谨的打闹一番,戒他的下次。只得忍,待时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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