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体

第二十回受恩百姓男妇感洪仁1(9/10)

得。我同你好讲,你若听我,以后我的东西任你拿去嫖赌。【锥心耳之言,刁桓那得不听?不意此妇有此急智。】我也不你,你也别我,各人各人的事。要是这样便罢,不然,要死要活我同你。我不怕你这样,我也不愿活在这里呢。”

刁桓心中本有几分怯他,所以先见时不敢上前去打。听得他这番话,倒心中情愿,暗喜借此挟制着他,不愁嫖赌之费。说:“罢了,罢了。从今后,你是你,我是我。”

说了这一句,反走来。

暴氏见他去了,余兴未已。下床拴了门,【太小心。】扶起了瞎来,还要他终局,虽知那瞎被这一吓,把个缩得只剩些,【扫兴。】暴氏与他再三拨不起,只得放他回去。

这日,刁千夫妻饮得醄然大醉而卧,儿媳妇这一番大闹,他竟不知。次日暴氏见刁桓来,向他要私房,因要他买路,【这真是买路钱。】放胆往来,只得给刁桓些私蓄。刁桓自此因手充阔,越发在外日夜嫖赌。他在屠四家与牧福相识久了,一日去寻他,无心中见了屈氏。眠思梦想,要算计他。因想这个恶主意,勾了牧福,羸了他这项银。谅他没得还,不怕不走这条路,拿妻当。孰知天难欺,刚刚遇了宦萼,他投法网,送了命。

刁千见儿死了,媳妇无,送回暴家,任他改嫁。暴氏回到家中,不想嫁人只同夏瞎、小鬼二人作乐。后来夏瞎同众伙计饮酒,多饮了几杯,偶然失,说这段佳话。

内中有个古瞎,一个真瞎,留了心,次日公分请他,求他介绍,不然便要声张去禀暴指挥,夏瞎醉后失言,悔已无及,不敢拒他二人,恐有祸患,只得婉转向暴氏说。自说佩厚情,恐独力不能报效,要荐贤自代,不知肯容纳否。孰不知暴氏宽容大量,久有延纳豪杰之心。因恐瞎夫捻酸,不好启齿。今见他说这话,真是耳之谈,一诺无辞。夏瞎见他慨允,向暴指挥说:“门下有两个同伴,说得古词甚好而多,特特举荐来孝敬恩上。”

指挥甚是喜,就叫领了他二人来,说了半日,果然可听,晚上留下,同夏瞎起卧。那一夜暴氏竟悄悄开门下去,四个人一床,了个通宵之乐。后来有人知,编了四句歌儿:三男一女一只,一个门六个卵。

父夫作孽女妻偿,正是天公有

传得人人皆知,只有暴指挥还在睡梦中,竟不知。小鬼虽是个化外的人,见暴氏如此不堪,便不肯同卧。暴氏屡屡他,他推却不得,偷了些东西,不知逃往何所。后来暴指挥死了,他族中的人恨他刻薄,又见暴氏丑名难听,无不掩耳,没一个上门。暴氏独掌了家俬,更觉快心,常养着这三个瞎,日夜作乐。后来被他寡伯母同观音保并族中人公禀了官,差人夜间到他家,三瞎一女在床,光光的锁了,只给了一件上衣穿着。

次日带到衙门,恨三瞎朋职官之女,每人四十号大板,一面重枷,都送了命。暴氏本当重官卖,念他祖父门第,免究,只撵了去,家俬房产官。暴氏无人肯收留,他到了卑田院,了众丐之妻。

暴指挥刻薄了一生,挣了个家俬,却生了这个好女儿,替他丑。人生行刻薄者何益?刁桓思谋人妻,未得沾,不但自己送了命,妻落了这个下场。天而听卑,赌二事,若能永戒,必不上天谴。即酒之一字,亦当知节。刁千夫妇若不终日醺醺,或儿媳犹不致此也。刁千虽是酒徒,还无过恶。后来他房中有个使婢,叫莲房。刁千一时酒后兴,来同他缀了一番,滴莲房之中,竟生了一个儿,得继后嗣。闲话且祝再说那些光枷满一月,带到衙门。乐公一生最恼恨是赌博,都问满徒三年。这几个人中,刚刚曾嘉才也在其内。他凶贪赌,前次去骗兄弟,打闹了一番。宦萼替曾嘉礼给了他那二十五两银,他欣欣得意,不暇归家,就走到屠家赌场呼么喝六。不到半日,一送光。

过了几日,见别人大包的银,成袋的铜钱,都在那里大掷。他看得中冒火,心里急得像油煎的一般。再要去骗兄弟,又无可寻之因。况宦公又说过他再要去骗放肆,定要治他。他虽是个赌,岂不惧王法?不敢复萌此念。竟把三间住房卖了,租了一间房,有个小院,他一妻一一女一媳挤着住下。他把房价也输了,将家中床桌杌凳之类,凡值数十文之,无不卖了赌去。一家全打地辅,连吃饭就把地当了桌。他家中亏得妻同女儿媳妇些针指度日。

他儿二十多岁,倒是个顾家的人,每日下苦在外些小买卖,每晚挣三四十文回家,贴补母亲度日。曾杀才没法了,想一条妙计。到一个相熟的药铺中,说要老鼠药,买了些砒霜藏在边。到家中不住的叹气,他妻:“你今日怎不耍去了来,叹的是甚么气?”

:“我如今这么个样,还赌甚么?悔也迟了。我从以后起,誓再不掷骰,捱这穷日罢。”

他妻:“你此时是没有钱的话,恐怕有了钱,又不是这话了。”

曾杀才:“我也是个堂堂丈夫,说一是一的。先是心昏,赌了这些年,得倾家产,还不灰心,真连人味儿也没了。你不信,壶酒来,我当天起誓。”

【昔刘伶戒酒,誓云: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石而醉,五斗解醒。妇人之言,切不可听。我代才誓云:天生杀才,有钱还来。妇人之言,安可听哉?可确哉否?】他儿听了,喜得了不得,说:“爹果然要戒了赌,别的不能够,我就拱着地,每日挣饭来养活爹。冬夏好的不能,布衣裳我也包着有得穿。只要爹的心拿得稳。就是一家的造化了。”

【好儿,此等杀才,如何有福留得此?】曾杀才:“呆孩,我恁大年纪,难还不知世事么?你母们只放心。”

那儿笑容可掬的:“爹既这样说,我去赊壶酒,替爹戒赌。”

飞星般去拎了一大坐壶酒来。他先斟了一碗,递与父亲。曾杀才假誓:“我此后再要耍钱,定遭官刑,不得好死。”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更新小说